对于侯哥这种在理智之中挣扎的意见,我表示赞同的进了厨房。卧室都乱成那个狗屎样子,我心想着厨房肯定不会好到哪里去。
可有些东西恰好跟我想的有很大的差别。比如我进去的时候,厨房确是比客厅还要干净许多的存在。
虽然上边摆放的刀具上都落了一层的灰,但是摆放的东西都相当的整齐。给人的感觉收拾卧室和厨房的压根不是一个人。
我随手拿起了上面的一把菜刀,似乎有点难拔。上面还沾着些许的东西,等我拔出来才发现,原来底下一片殷红。
“是猪血吧?”侯哥又在自欺欺人了。
“应该是人血。这个地方先前肯定死过人。”我本来不想跟他说这些的,突然觉得侯哥害怕的样子还挺好玩的,故意将这些说给侯哥听。
他听了之后,无所谓的笑笑,强装淡定道,“呵呵,这样啊。这个屋子里曾经死过人吗?那也是曾经了对不对?谁知道死了多久了,说不定这个屋子里的鬼魂早就……就,那什么投胎去了呢!呵呵呵。”
侯哥刚说完不久,忽然离我手边不远处的刀动了一下,刚开始我以为是自己眼花,定睛一瞅,只见那把染血的刀嗖的一下飞了出来,直指侯哥的面门!
“卧槽!”侯哥大叫一声向门外跑去。
没想到这把刀的速度也挺快的,眼看就要追上侯哥了,我手掷几枚铜钱分别卡在刀的关键部位,使其偏离了原本的方向。即便如此,刀还是飞了过去,侯哥背靠着墙,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刀直直的插在了他的脸侧的墙上,离他不到一公分的位置。
侯哥大喘着粗气,好半天才从刚刚惊险的情况中反应过来。颤颤巍巍的起身,没起来而后又坐下,最后还是我伸手把他拉起来的。
他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对我抱怨,“不是,你小子不是说白天不会闹鬼吗?这,你赶紧给我解释解释刚刚发生的那是什么啊?你可别说是弹簧效应!”
白天确实极少会闹鬼,相对于晚上安全的许多,但也不是绝对的安全。从进来这个屋子之前,走廊里聚集了那么多幽灵的时候我便感觉到事有蹊跷了。
这屋子里的怨气和阴气一定极重,不然不会招致这么多的灵。
“我能给你的最好解释就是,虽然这屋子里没有鬼魂,不,这么说也不对,简单来说,这件屋子是‘活’的。”
侯哥停顿了几秒。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转而又摸摸自己的。
“你没病吧。屋子怎么可能是活的,除非有鬼!”侯哥对鬼的执念还挺深。
“你还别不信。刚刚那把刀为什么会袭击你,我猜是你刚刚说的话引得屋子里的灵不快了。这些灵附着在屋子的各个角落,各个物品之中,已经成为了屋子的一部分。所以我才会说这屋子是‘活’的。”
“切,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那些鬼魂?没的差别!我只想知道你来这的目的是不是要将这些魂全都收了啊?”
那么多的灵我一个人收得收到什么时候去,不过也恰巧证明一件事情,这个屋子里确实有邪灵作祟。他们五个人玩的四角游戏激活了屋子里的灵,和徘徊在屋外的幽灵,所以会看到一些奇怪的现象也不足为奇。
“收灵倒不用。”我在客厅里来回踱着步子,“来这里的主演目的嘛……我不太明白,陈强体内的狼毒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是这帮灵干的吗?”侯哥对这方面的事情不是很了解,我知道这件事情跟这些灵绝对没有关系。
然而,这些灵虽然融入了整间屋子,但是我却无法与它们正面沟通。
屋子外的幽灵也是一样的。
我想了想,也许到了晚上这里会变得不一样。不过我没跟侯哥说,就说我们先回去看看小鬼的情况。能离开这里,侯哥自然求之不得,走的比我都快。
下楼梯的时候,他还因下的太快,一个不小心踩空了,膝盖磕在了台阶的板子上。
这磕得可真叫一个响!直接将木板干碎了!
侯哥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一抬眼,看见木板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赶紧叫我过去看看。
我这没等看呢,侯哥的膝盖居然卡在里面拔不出来了!
费了好大的力气,我才在走廊一旁找到了一把铁质的木棍,侯哥以为我要打他,满头的冷汗叫我轻一点。
木板干碎之后,侯哥的膝盖终于顺利的拔了出来。还好没什么大事,只是这条裤子似乎不能要了。
膝盖处破了一个大洞。
我就奇了怪了,刚才是不小心磕了进去,膝盖上的洞是怎么回事?而且看上去跟被咬了一大口似的。
我这还没等问侯哥的,他裸露的膝盖突然红肿了一大片,像疹子一样迅速的延伸扩展。
侯哥急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这是怎么回事?你快处理一下啊!”
这个时候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又不是医生。我冷静下来,转念一想,道术之中也有医这门绝学。讲究针灸之术。
虽然我是一个半吊子,但是现在也只能试一试了。
掏出一排针,我迅速的取出两根扎在侯哥的大腿骨上。别说还真有效果,疹子蔓延的速度减慢了一些。
我又抽出另外两根针扎在他的膝盖两侧,运用了道家的九门之术。
这种术法可以抑制毒素的蔓延。当初还是师父教给我的,说是有一天我可以用的上。这也是师父教给我的为数不多的几项医学。
侯哥的膝盖以下肿得跟个红薯似的,还有些畸形。他往下一瞅,脸色立马变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这是怎么了?”
别说他着急,我比他还要着急。我俯下身看了一眼那处洞穴,里面有东西在攒动着。
虽然我将木板掀开了,可是里面还连着一处小洞,估摸着挺深的。
我猜是一种毒虫,好像还不止一只,这种毒我没有见过,也不敢妄下定论。
即使被咬成那样,侯哥还是坚强的扶墙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