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了还看这个门做什么!”欧阳瑜直接上脚,用力的踹门。
与此同时,安时初房间里面的无人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她的房间,很贴心的在安时初的床上留下一张纸条。
没有了声波的干扰,安时初的半条命也差不多被折磨掉了,苍白无力的躺在床上,望着门边的方向欲言又止。
灯打开的时候,郑薇被床上的人吓得说不出话来。
“把她弄到楼下实验室里面,快!”白恩只看了一眼安时初的手,心中有数了。
实验室里面的灯亮起来,别墅外面几辆越野吉普车看着嚣张的开到安东尼别墅的正门口,坐在副驾驶上的人冲着别墅里面扔烟雾弹,安东尼的大门被冲锋枪打成了马蜂窝,汽车的喇叭的声音和DJ的音乐夹杂着挑衅的话。
“都打到你家大门了你还不出去收拾他们!”把安时初弄到了实验室之后,欧阳瑜跟安东尼站在别墅的顶楼,看着外面的动乱。
“狐假虎威,现在出去找了他人的道了,等许墨回来再说吧。”安东尼是绝对不会相信许墨葬身他乡的,许墨这个男人,从来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实验室里,安时初又在做噩梦,半梦半醒间,她看见了一片森林,满身是血的男人背对着她,越走越远。
“许墨!你回来!”安时初的情绪突然暴戾起来,实验室的病床没有锁,白恩跟两个助理医生在里面,用了最大的力气都没有办法把安时初你控制住,女人从手术台上挣脱下来,把眼前能看见的东西该砸的都砸了一遍,打着赤脚,跟一头发狂的母狮子一样不停的嘶喊着许墨的名字。
“哎,也是遭罪。”白恩都有点感动了,安时初跟许墨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争锋相对一个不和一个,现在一个生死未卜,另一个又是这种模样,爱情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安时初,我现在命令你,乖乖的躺回去,这是许墨的命令。”白恩有一千种哄骗病人的办法,人的心理防线很脆弱,顺着他们最牵挂的方向走准没错。
“他在哪里?他为什么不来见我?我骂他他就走了,他是猪吗!”安时初嘶声力竭,用头不停的砸着实验室的钢化门,肉体跟钢铁之间的对决,最疼的还是心。
“我真的不想每次都用这种办法的,你们都不听医生的话,我也很被动。”白恩趁安时初不注意的时候直接把针管插进了她脖子上的动脉上,刚刚还狂躁不安的女人立马就安静了下来,两个助理医生迅速的将人抬起来重新放回手术台上。
幸好白恩很有先见之明的不让郑薇进来,给她看见这一幕,估计要一枪把自己崩了。
“她手中抓的是什么东西。”白恩要开始给安时初做手术清理她已经肿胀得跟大象的腿一样粗的左手的时候发现了女人手中死死的拿着一张纸,用力的掰开了安时初的手指,f把揉成一团的纸条展开,沉默了。
别墅外面的的人越来越嚣张,不停的挑战着安东尼的底线,眼看着别墅外面的大门就要被攻破了,欧阳瑜的心都悬了起来。
“等着看好戏吧。”安东尼自信满满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安东尼的话音刚落,别墅的门就轰的一声从上面塌了下来,早就在外面转圈玩漂移的车子排成整齐的一队想要开进来,第一辆车子的轮子都没出碰到门边的时候,巨大的爆炸声接二连三的传来,汽车被炸飞的火花把半边天都照亮了。
“想懂我安东尼的东西,找死。”安东尼笑着给自己和欧阳瑜的酒杯里面倒酒。
“外面发生了什么。”路易斯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一出精彩绝伦的喜剧,不过你来晚了,看不到什么精彩的画面了。”安东尼并没有把酒给路易斯。
“我明天要回洛杉矶一趟。”路易斯也没有上前,站在后面跟前面的人说。
“现在一个都不能走。”说话的是欧阳瑜,剃着寸头的男人转身走到路易斯的跟前,在他的耳边小声的吹着风:“最好不要让我查到什么。”
“what?你现在是在怀疑我是内鬼吗?”路易斯脸笑皮不小,半眯着眼睛看着欧阳瑜:“要不是我在中间牵线,安时初跟许墨这辈子都不会有交集,你现在怀疑我,你有证据吗?”
大家都不是省油的灯,因为一句威胁就怂,不是他们这群人的做事风格。
“前天半夜你去安时初的房间做什么?”既然要老子讲证据,欧阳瑜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把黑色的东西,顶在路易斯的脑门上质问着。
“我未婚妻跟安妮也是好朋友,她担心安妮的病情,想跟她视频一下,不行吗?”路易斯平静的说他的理由。
“你……”欧阳瑜还想继续问下去的时候被安东尼打断了:“别窝里斗了,明天我跟路易斯去找许墨,你留点力气保护好这边。”
“好。”路易斯立马答应了下来:“感谢你给我一个证明我清白的机会。”
能跟安东尼去找许墨,他能下手的机会就更加大了,路易斯求之不得。
“哼!”欧阳瑜把枪收回自己的口袋里,愤怒的走了下去。
黑漆漆的楼顶,路易斯无力的仰头看着天空,跟他此刻的心情一样,黑暗,迷茫。
安东尼的手下在别墅外面收拾残局,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一张崭新的大门又重新立在了别墅的门口,汽车的残骸和模糊不清的人尸体也被清理干净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你们看这个,我在她的手中发现的。”白恩有些疲倦的从实验室里面走出来,手中拿着碎成两半纸条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