荭幢轩,有名的茶屋。这里因一位女茶师而闻名。
这位茶师是一位道家女子。曾在“中国茶艺文化巡迴大赛”取得冠军。被“荭幢轩”老闆特意请来坐镇的。因此来这里品茶的客人很多,大多是冲著这位女茶师而来,最主要的目的是想一睹女茶师的芳容,听说称得上绝代美女。可惜,传说很难见得上的,因为在她的前面,有一纱帐与客人相隔。非特殊人物是见不得的。
荭幢轩,果真雅緻。所有隔断均为香檀木,没有一丝一毫现代元素,淡淡的檀香,似有似无地游离在空气中,灯光从每一盏八角玲珑小楠木灯孔里散发出来,显得更加柔和和淡雅,和著隐约的梵音,令整个荭幢轩处于一种禅境。一种超凡脱俗之中,只要进入,便有一种心神宁静的感觉,看来,沉剑飞对于禅文化和茶文化的确是有懂得的。
“沉总您来了,快里面请。”远远就有人迎了出来,看样子和沉剑飞相当熟识,殷勤地迎著他们走进了荭幢轩。
“快去请荭睿出来,沉老闆来了。”
荭睿就是这里的坐镇女茶师。看样子沉剑飞在这里更不是一般的人物,可是特殊人物呢。黎禺宸想。他倒想见识一下,这个女茶师到底什么来头,有什么本事让这些权贵们如此高看。
“荭睿来了。声落,一女子款款而来,微微弯腰算是道了福,优雅的一个转身,就坐到了酒桌对面牆一侧的大茶海边。
她轻描娥眉,略施粉黛,瓜子型的脸上,一对酒窝隐现。一头乌髮散散地垂在肩上,一缕从耳际垂下来在前胸打了几个小卷。丹红色的纱衣罩著一袭乳白色长裙,长裙裹绕膝下,如婷婷玉兰盛开一般。她轻抬胳膊,手腕一墨绿玉镯,只要一眼,就知道是上好的水色。倩倩手指,如葱管,单单手指就可以想像定是肤如凝脂。黎禺宸瞟了一眼她的脖颈,一串冰珠,恰到好地挂在脖上,垂在胸口,黎禺宸想,自己怎么不知道这个世间还有这样的尤物存在。黎禺宸胡思乱想著眼前已经落下一盅茶。
“好茶。”沉剑飞将茶举起放鼻子下闻了闻,有些陶醉一样的说。
“嗯,的确好茶,这是白茶。味清而幽深。黎禺宸缓缓地说。
“不错,你也喜欢茶道,这样就好。”沉剑飞讚许地点点头说。
沉剑飞不是来请自己品茶的吧,想来他也没有这个时间和雅兴。黎禺宸一边品茶一边在心里想。
终于茶过几巡。沉剑飞和荭幢轩的老闆也客气完了,老闆知趣地走了,临走时给荭睿使了个眼色,很快荭睿也退了出去。一切都在默契和无声中进行,可见他们已经达到心领神会的意境了。
“沉叔叔,您今天带我来这里,是来品茶的?”黎禺宸举起小肿子茶杯小心翼翼地问。
“哈哈,怎么,不可以吗?”沉剑飞也举起来喝下了盅子里的茶笑了起来说:“和你说说你们的事情,如何,在这里?”沉剑飞收住笑说。
“我们的事情?”黎禺宸装著不知道说什么地问。
“你和玲儿的事情。”沉剑飞燃起一根雪茄说:“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家玲儿。你是很勉强地和她在一起?我警告你,你要是不给她幸福,我会让你很不好看的!”
“我和玲儿很好。只不过,我自从接手处理F·N事情,比较麻烦,所以陪她的时间是有些少,这沉叔叔也是知道的,家父和家母倒放得下了心来跑出去环游世界去了,就剩下我,忙得焦头烂额的。”
“我看得出来,你是很忙。年轻人,知道忙事业是好事情,我很欣赏你的才干,才答应玲儿同你交往,你可不能辜负了我的一片厚望。玲儿是很喜欢你的。她年龄也不小了,明年就是本命年,今年你们不结婚,就要等到后年去了,女孩子,年龄等不及啊。”沉剑飞叹了口气说。
“嗯,我知道,我也在想这件事情,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和沉凌商议。”黎禺宸认真地说:“等我们商议好了,就和沉叔叔说时间如何?”
“好,我就等你这样的答案。”婚姻就要选择门当户对,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就没有幸福可言。特别是我们这样的家族,不是随随便便找一个人就可以结婚的,越是这样的大家族,联婚才是更上一层楼的基础。我很看好你,相信我们俩家组合起来的势力,那是不可想像的。只是,你的父母,可真是甩手掌柜,什么都不管,连儿子娶媳妇的这样的头等大事都抛之后脑,著实令我们很不满意啊。”沉剑飞说出了目的。黎禺宸想。
黎禺宸的父母就是为了躲避口舌,才跑出去逛去了,因为他们知道,沉剑飞不是省油的灯,时机没有成熟他们是不想与他见面的。至于那个沉凌的母亲,才是一个不好惹的主,嘴不饶人,心也不饶人,儿子摊上这样的媳妇也够受罪的,可是又能怎么样,他们家族势力要比自己家族势力强势很多,只有等到法国N斯的这一单消息了,要是成了,也就可以不顾及沉剑飞了。
没有办法,且先出去散散心的好,儿子毕竟要长大,人心险恶,也要他尝尝社会的黑暗和阴险,鑽在老鹰翅膀下面算什么好汉,天下是自己闯的,儿子也要自己去闯天下。
这是黎禺宸的父亲临走的时候和他的谈话内容,虽然也是寥寥数语,可是字字如针扎在黎禺宸的心上。自己不够狠么?还是自己不够老道?这个社会,人吃人的社会,你没有强大的势力就无法在上层游走,你不在上层活动,你的企业,你的集团又是如何立足呢?不得逼著自己成功,否则休想说自己是男子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