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形之下,又因为谢懿的话,林则凡实实在在的感受了一把什么叫透心凉。
赤裸裸的阴谋,而且,他们还入套了!
这是豪华的标准大床房,原本应该心情欢快的林则凡此刻却心惊胆战,毕竟这睡了老板的大事,可是关系到自己的饭碗啊。
“谢懿,我去你大爷的,真是不给人活路啊!”林则凡有种想哭的冲动,开始到处搜索他的衣物……搜寻未果,抬头就看到在洗手间的门把,挂着自己的内裤……
林则凡迅速的套上,然后开始去穿其他的衣服。
原本是打算悄悄的跑了,对许御遥瞒天过海,这样应该能够将损失降到最低。
可是,林则凡刚准备穿裤子的时候,就发现许御遥已经醒来,她难以置信的看着林则凡,大体来说,她或许已经停留在那里很久了。
然后……
“啊!”
锐利的声音好像就要刺穿林则凡的耳膜。
林则凡觉得自己要聋了……
“狗娘养的!你居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下地狱去吧。”
许御遥就像失控了一样,一直冲着林则凡叫喊着。
她操起身边的东西朝着林则凡扔去,估计不是因为身上未着一物,她早就闯过来打他了。
“不要激动,冷静,我是受害者之一。”
许御遥的手法不错,扔过去的东西准确的砸在了林则凡的要害。
他因为疼痛立即蹲下身来。
“你找什么借口,又不是你喝的醉烂如泥。”
许御遥气得恨不得就立即手刃林则凡:“好吧,你猥亵了你的雇主,现在雇主关系解除了,等着收律师函吧。”
眼前的情形绝非仅仅是超过底线的问题了,这是走进了雷区了,死路一条。
林则凡瞅见这情形,立马就要哭了,瞅见资金供应链条就要断了,搁谁谁不急?就立即递上谢懿留下的纸条:“那看这个就知道了。”
“滚开,找什么借口。”
“我说咱们这件事情不是意外,你看这个就明白了。”
此刻的许御遥已经是被点了线的炸药桶,在看到这个之后,就瞬间炸了。
她将那张纸撕碎,然后对林则凡说道:“把手机递给我!”
林则凡立即就听从,然后就在桌子底下发现了。
他并不与许御遥对视,毕竟那双眼睛并不友善。
许御遥接到后就立即开始给谢懿打电话。
“小遥遥,怎么醒那么早?我为你选的地点还合适吗?
“谢懿!”
“你的火气怎么那么大?咱俩不是才讲和吗?难道你又不满意了?”谢懿显得若无其事一般的说着,下一刻就突然换了一副面孔:“许御遥,你是否知道,我可是一直都视你为知己,对你可谓是掏心掏肺的那种。
可是,你呢?从始到终都在利用我。
你做过对不起我的事让我怎么能轻易忘记?真是白瞎了我在你最难的时候那样维护你。
你实在是配不上我对你的好。”
“为了报复我,你就在酒里下了东西是不是?”
“那倒不至于。
是你虚伪在先,我就是划破了你伪善的面孔而已。
都知道你的婚姻并不是真的,还要在我面前接着演戏吗?明明是想要与你和解,你还在演戏。
这样的你还真是让我难过呐。”
没有温度的话入耳,谢懿的态度冷冰冰的,:“何必来个假的婚姻关系来骗人呢?我就顺带帮你们落实了而已,不用太感谢我。
现在你这个态度对我,又是什么意思?”
“谢懿,你变得无可救药了。”
许御遥尽量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原来,所谓的和解,也是假的,是设计好的阴谋。
“你插足了我的感情,但是如今我没有计较,还帮你实现了新婚之夜,你为何说我无可救药呢?”小人得志的声音,林则凡已经感受的明明白白。
“在酒里下药这种龌龊的戏码不符合我的人设,所以你放心好了。
就是你的酒烈了一些,虽然看起来一样,但是就是有迷惑性。
当然就是为你们夫妻准备的。
不会对健康有什么影响的。
毕竟我对酒的研究可是非同一般。
要是你认为还行,我当然还会接着为你提供。”
嘭!
许御遥直接将手里的电话扔了出去,这部手机就英勇牺牲了。
林则凡浑身颤抖,好家伙,就问你怕不怕!许御遥脸色铁青,拳头紧握着,骨节泛白,:“去外面等我,让我先处理一下。”
“好的。”
林则凡就像得到大赦一样,立即就抱着自己的衣物退出屋子。
有路过的酒店服务员上前问道是否需要帮助。
果然是大酒店,一切安排甩其他酒店几条街。
林则凡摸摸鼻子说与太太有了矛盾,没事;一边快速的穿衣服。
另一边在屋里的许御遥开始想着被设计这件事。
她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在心里反复衡量着。
对于谢懿,她倒是没在怕的,但是对于谢远航来说,他俩即将就是竞争对手了,如果因此对谢懿有了动作,谢远航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看来,谢懿就是想到了这个才敢给她使绊子。
那么像这回的教训,就只能先记着了。
短暂的利弊权衡之后,许御遥就平复了自己的情绪。
这次的教训就只能忍着,现在她有更费神的事情要想:到底自己与林则凡有没有发生关系?
想到这里,她马上就开始检查自己,搜寻了四周之后,并没有异常,许御遥就暗自庆幸有些事情林则凡或许并不知情。
对于她与林则凡的事,许御遥差不多记了个大概了。
她想起林则凡扶着她进了这个屋,后来……
许御遥立即摸着头,突然想到什么就愣住了:自己貌似与林则凡有了嘴唇之间的摩擦。
而此时在屋外的林则凡也刚好想起了当时的情况,他就捂住了嘴,心里全是惊慌,妈耶,不是吧。
“啊!”
尖叫声极有穿透力,这俩人瞬间就想到一起了。
许御遥立即来到门边,就对着门外的林则凡喊道:“混球,你到底干了什么事?”
林则凡惊恐状:“不好意思,真的对不住。”
“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给你阉了再道歉你接受吗?”
“哇,你何必要这个样子呢?”
“你咎由自取,就该割了你的舌头。”
“我就是完全没有意识的,谁知道……”林则凡的确记不起当时的情况了。
“别找借口了,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就是故意的!”
“老板,给我个胆子我也不敢呐。”
“所以有酒就敢了。”
门丽门外,林则凡与许御遥就这样干起嘴仗来。
许御遥是一定要把这笔帐算在林则凡身上。
但是林则凡就是不接锅,毕竟饭碗不能丢。
他俩都想将过失丢给彼此,这就像是一场夫妻翻脸互殴情景剧。
“你给自己什么借口?”
“根本就不赖我,需要找什么借口?你咋不说是那酒有毛病?”
但是将所有的问题都归结为酒的问题咋听风就像非正常人所为。
里面的许御遥气得跳脚,屋外的林则凡也拼命甩锅。
知道酒店管理人员过来提醒影响到了其他人了,他俩方才歇场。
许御遥在里面悄悄的问:“还有呢?你又知道了啥?”
“咱俩在进来时就是搂在一起的。”
“还有呢?谁脱了我的衣服?”
“真不是我。
你可是主上啊,给我胆儿我也不敢的。”
林则凡的话已经无奈到绝望,但是他知道许御遥因为这件事已经彻底乱了方寸。
彼时那个拒人千里的女神,现在就像走下神坛的落魄少女,她就披着被子呆在门边,脑子里一团乱麻。
这到底是否违背伦理纲常?
与法律意义上的老公有了事实依据上的夫妻关系,但是却有愧于自己协议正常交往的对象,所以,这件事到底应该怎么解决?
此刻许御遥的心和脑子就像煮沸的粥,混乱不堪。
她心里的情绪就像不断像四面八方生长的乱麻,一种烦闷感让她觉得无力。
好一个谢懿,算你狠……
“马上就好,我马上就整理好了。”
许御遥不再想这些让自己头疼的事,准备收拾好之后与林则凡面对面的来交流。
许御遥在整个室内每个角落去找自己的衣物,出现在任何一个地方的物件都让她觉得脸红心跳:自己到底与林则凡发生了多么激烈的战况?到底这个情景作何解释?
找到了裙子和外衣,许御遥就只找到了一只鞋子,最重要的是:她的最里面的衣物不见了。
在洗手间,她终于看到了她要找的东西。
就在洗澡的地方,但是已经湿透了,她的脸瞬间就涨红了。
许御遥有些生无可恋,上帝啊,这情形是在一起共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