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外面风大,不宜游玩,既然安大小姐想回府,那便回去吧,本王也要回府休息。”
白楚玉有些疲惫地摆摆手,外头的侍从闻言推门进来,对白楚玉微微颔首。
安七弦暗想白楚玉脸皮简直奇厚无比,来回都能给自己找台阶下,自己一人就能唱了一台戏去,那夜是什么人那么有本事,能够在他的身上动手脚还得了手。
既然得以离开,安七弦毫不留恋,一刻不想在此地停留,对白楚玉拜道:“那么,我先行告退。”
白楚玉靠在窗边,与外头热闹的景象相比,竟有些孤零零的可怜,侍从在门口站了片刻,正要问白楚玉可要让人换一桌菜,白楚玉就道:“常平,你去暗中跟着她。”
常青领了命正要退下去,白楚玉忽然又道:“本王记得前几年,她与兄长一起参加了围猎盛会,在花样竞技中一举夺魁。那位安府大小姐,箭射的极好。”
主人忽然说起往事,常平不知该如何接话,这位安小姐莫不是与王爷早有交集?
当年盛会举办地如火如荼,白楚玉那年并未参与围猎,而是懒懒当他的坐上宾。
围猎盛会上,猎场一共分为三个范围,林区狩猎,校场比武,以及花样竞技。
安七弦来得晚,参与狩猎与比武都迟了,就纵马去了还未开始的竞技场。
参与花样竞技的人不少,加起来约有三十余人,安七弦策马进入队伍时就引来不少异样的目光,只因她是花样竞技里,唯一的女子,席间坐着观众见她,都开始窃窃私语。
那时赶过来的白楚玉落座席间,见到安七弦也有些惊诧,还问了是谁家的姑娘。
席间众人心思各异,花样竞技的开场稍微驱散席间沉重的气氛,人们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上明暗较量的公子们,自然,最受瞩目的当仁不让是安七弦。
她有些清瘦,坐在马上惶然四顾,在比赛开场之后,眼神确是与她那张脸十分违和的坚毅。
花样竞技的规则说来也简单,比赛开始后由将士在高台上抛出花球,场中的竞技者竞相把花球射下,射中最高者胜。要说安七弦一鸣惊人,绝不是因为她箭术多高超。
而是因另一个缘故,竞技场的中央有一高台,高台上悬着一个比比赛要大两倍的花球,是竞技结束后,由太子射下,是每年围猎盛会落下帷幕的环节之一。
安七弦错将那花球看成比赛所用的花球,将其一箭射下,花球炸开落下花瓣那一刹,场上一片静默,惊得当时的安相从席上坐起,对国君太子连连磕头请罪。
当时安七弦年幼,皇帝也不好责罪,此事便翻了过去。本来白楚玉只是觉得此人有趣,没想到两年后他们会再起纠葛,眼前的女子已不同往日,不可同往日而语。
常平当时也在常,被白楚玉提及,才记起安大小姐蹭做过这么一件惊天地泣鬼神之事,说是箭术出众……他实在难以苟同,常平说不出违心话,干脆闭嘴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