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安相冷哼一声,然后关心地看向自己的嫡女,“七弦,你说说怎么回事,爹给你做主!”
“爹!”安七弦的声音里带有哭腔,眼角低下两行清泪,楚楚可怜地说道,“女儿,女儿不想活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见安七弦这副模样,安相急的在屋内转了两圈。
安七弦见火候已经到了,也不再继续卖关子,悲悲切切地将昨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这一切都是离心妹妹为了谋夺侍郎府主母的位置而陷害女儿的,其实,何必如此,我们姐妹一场,她若是有意,直接告诉我,我还会不让给她吗”
“可是,可是离心妹妹却用如此下作的手段陷害于我”安七弦哭的更为凄惨了,眼泪如同瀑布一般刷刷地往下掉,“女儿,女儿在新婚之夜遭受如此奇耻大辱,爹!女儿不想活了!”
安七弦说着就直接一头撞上了旁边的柱子,好在旁边的几个丫鬟婆子手脚灵敏拦了下来,“小姐,你可不要想不开啊!有老爷给你做主呢!”
“你,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雪姨娘这会也反应过来,指着瘫倒在丫鬟怀里嚎啕大哭的安七弦破口大骂。
“你闭嘴!”安相对雪姨娘呵斥道,“七弦是府里的正经嫡小姐,你身为姨娘怎么能对她出言不逊!太没有规矩了!”
“老爷,我也只是一时情急”雪姨娘强压住心头的怒火,勉强抿了抿唇角,辩解道“离心那孩子最是心底善良,她从小就胆小,老爷你也是知道的,她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死,又怎么敢干出那样荒唐的事情。”
安相心中也有些怀疑,毕竟这母女二人平日在他面前伪装的太好,所以一时没办法判断安七弦口中的事情。
“昨日离心妹妹身着正红色的婚服出现在我的婚礼上,侍郎府全府上下都亲眼所见的!”安七弦擦了擦眼泪,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
安相闻言眯了眯眼睛,脸上的表情有些让人捉摸不透,雪姨娘急忙又辩解道,“离心那孩子也是粗心大意惯了,这正红色和玫红色总是分不太清楚,这件事必定是误会!”
“粗心大意也不能粗心到在婚前就与人苟合,珠胎暗结吧!”安七弦看了眼雪姨娘,眼神中透出一抹狠意,随即又马上收敛了起来。
“什么!此事当真?”安相大惊,这样可算得上是大丑闻了!
“你,你血口喷人!”雪姨娘气急攻心,差点昏死过去。
安七弦却没有理会她,从记忆中知道安离心如今已经怀有三个月的身孕,肯定地点点头道,“自然是真,事关姐姐的名节,七弦怎敢胡言乱语,若不是离心姐姐做的太过逼人,此事我也不会说出来的!父亲若是不信,随便派个郎中去把把脉便知,三个月的身孕寻常郎中都能探寻出来。”
安相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半晌平复了心情,才对安七弦温和地说道,“七弦,你先回房休息吧,此事爹爹自有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