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点糕点,把药粉抖进去一些,又怕药效不够,最终将一包全混了进去。
切成块用篮子装好,等在山脚下只等陈景州州出现。
陈景州还记着陆清芸嘱咐过的话,没有贪心走太远,因着也怕在山上遇到那伙人,他都是避开那个方向走的。
几头鹿抖着尾巴吃着草,陈景州放低了呼吸,下附身子,盯着其中一只距离最近的梅花鹿,悄悄拉弓搭弦,在鹿移动的一瞬间“咻”的一身直击目标。鸟儿鹿群散开,只余了那一只在地上翻腾挣扎。
陈景州在它脖子上切了一刀,鹿完全不动了,他拔出箭,扛着鹿心情愉悦的下山。心里想着,媳妇看到一定会高兴坏吧!
早听她念叨要做这个做那个,这回钱该够了。不用她再起早贪黑的忙碌。
脚步飞快,陈景州都没注意到路边有个人,他满脑子都被陆清芸欢笑的眉眼填满了。
张若兰听到动静,赶紧小跑着追上去,她没想到不过是打了个盹儿,竟差点错过了人。
“景州哥,景州哥!”她提着篮子小心的跑着,怕把里面的糕点弄翻出来。
陈景州停下脚,扛着鹿偏转头看她。“你叫我?”
“景州哥我都叫你好几声了,你走路也太快了。”嘟囔着,脸上一整堆满笑。“我进城跟我姐夫家的厨娘学做了糕点,送给你,你尝尝看。”
陈景州想起媳妇儿曾为张若兰和他吃酸,有意识的想和她保持距离。
“张姑娘,这些还是给你家人吃吧,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推拒了,希望她明白,陈景州不想把话说太难听。到底是有几分交情在的,撕破脸了对她一个姑娘名声不好。
只是他想得深,张若兰却未必这么理解。她好不容易弄来的药,为这还苦练了厨艺,如何能甘心败在这里。
“陈大哥,你这是看不起我,怕我做的糕点难吃?在你眼里,若兰就是这般没用的人吗?”
洒了几滴泪,泫然欲泣的模样,好像陈景州真做了什么不尊重她的事。
为了不麻烦,怕其他人瞧见多说,陈景州挪了下肩上的猎物,空出一只手来。
“你给我我回去吃,你别哭了,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张若兰立即把篮子递给他,脸上喜笑颜开。
不管怎样只要他接了,他肯定会吃的。那可是糕点,谁会浪费粮食,所以张若兰笃定今日的事一定会成。
陈景州并未多想,以前张若兰也经常给他送吃的,若不是上回媳妇儿不高兴,他也不会知道张若兰还对他存着那样的心思。
走至家门,开门,进院子,将篮子放在桌子上。急着去接球球回来,怕媳妇先回来没看到孩子着急,陈景州匆匆的去了王寡妇家。
一辆马车驾进村里,一直到了陈景州家门口,元庆敲了几下门,发现门没关实在,便推了走进去。
“有人在吗?”
喊了几声没人应,想着人没关门,应该是离得不远。就在院子里的桌子旁找了把破椅子坐下。
等了一会儿有些无趣,不甚明白,他家二爷怎的就挖空了心思想要结交这对泥腿子夫妻。他心里是一百个看不上眼的,但二爷做的事,哪是他们做下人的可以指手画脚的,唯有领了命,主子怎么说便怎么做。
一股幽幽的味儿往鼻端里钻,想起来上回吃过的面食,元庆的喉头动了动,他今儿还未成吃过午饭呢。一直虽二爷办事,各处府上送请帖,喝的水倒是不少,饭食却未吃到一口。
腹内馋虫躁动,鬼使神差的把篮子揭开了,瞧见里面形状摆成花儿样的白色糕点。两眼冒出饿狼的光,伸手拿了一块儿喂进嘴里。
反正是陈夫人自个儿做的,他吃一点儿,她应该也不会生气。再说,他可是唐家的侍读,日后还会反籍归族里的,等蒙了荫还能在二爷手下混个一官半职,吃她几口糕点怎么了。
他正为自己的吃找着各种借口,手上一连吃了三块,腹内猛然有股热气攀爬上来,引得他口干舌燥。
元庆渴得厉害,偏院子里没有水,便脑袋有点发懵的朝着屋里厨房去了。
张若兰腿脚慢,一个认准了陈景州会吃,便不急着赶过来。此时到的时候看到门口不远处的马车有些疑惑,探了探脑,看到院子里打开的篮子,里头死鹿放在一边的地上。便认定陈景州在屋里。
悄悄走到桌边,看到动过的痕迹,她得意一笑。冬儿说这药多么厉害,还听一个嫁过人的姐妹说能欲仙欲死,她希望能和陈景州共享极乐,便也捻了一口小口小口的吃进嘴里。
厨房里发出异响,张若兰感觉身体里异样,涨红着脸用手帕子擦擦嘴角,忍耐的一步一扭的歪斜进屋里。
但看一个模糊的背影,她欢喜的抱了上去。嘴里一叠声的叫唤:“陈大哥,若兰喜欢你!”
元庆被身体里的燥热折腾的早就失去了理智,身上的温热贴上来,感觉身体说不出的舒爽,嘴里发出长长的喟叹,整个人都好像获救了。
但他又很快不满足,热量还在随身走,身体里的一处快要爆炸。
张若兰也有些意乱情迷,她只觉得今天的陈景州好像好热情。一点不像他往常清冷的样子,但这样正好是她要的。
他脚肚子疼了一下,眼瞳里快两人干柴烈火,噼噼啪啪的燃烧起来。房间里的温度不断攀升。
陈景州接到还未睡醒的球球,抱着儿子的小身体,眼里全是父爱的疼惜。看着儿子和小女人越长越像的五官,人也变得温和起来。
门外的马车显示有人来了,他认得这是唐遇坐过的。大步踏进门却未见院子里有人,正狐疑,房内传出男女欢好的暧昧声息。
要渗出火星子。遂又注意到,家里的毛驴没回来。屋子里的女声也不是媳妇儿的,心顿时定了定。
把孩子放进卧房里,陈景州走进发出声音的房间。
一男一女卧在草堆上,已是衣衫半解,相蝶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