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站住!”
听到呼喝声花姨娘在丫鬟的搀扶下,微侧眉眼。
“你这个小偷,你把我的东西还我!”喊叫着,张若兰越想越气愤。
当日她出门看到自己的簪子掉在不远处,跑去拾捡,不知怎么就被人敲晕了。醒来就发生了让她噩梦连连,惊恐万分的事。打晕自己弄这一切的人都是眼前这个女人?
未及细思,人朝着花姨娘扑了过去。她绝不能放过害她的人,那些加身在她身上的痛,她要千倍百倍的换回去。
“你疯了!”
看门的小厮正愁没地方效忠,张若兰喊叫时他就及时防备着了。一个德行败坏的女人,刚被他奚落了难保不会情绪大变,做些恶事。
“松手!”张若兰挣扎着气不打一处来,“你眼睛是瞎子,你看不见那银钗是姐姐送给我的?”
“这里是什么地方由得你放肆!”花姨娘的贴身丫鬟胭脂也不是好相与的。“二福,你是怎么当职,什么阿猫阿狗都让他们在门前打转!冲撞了花姨娘,一会儿叫管家赏你顿板子吃吃!”
二福额上冒了冷汗连连陪着不是,身上又被张若兰踹了几个狠脚,疼得眼睛都快能吃人了。钳制张若兰的力道也就更紧了几分。
“别走,你把簪子还给我!强盗,恶毒的坏女人,那天是你,都是你做的!”
张若兰认为花姨娘是为了进苏家,要对付她姐才设局针对她的。这会儿对花姨娘的恨,已经到了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的程度。
“呵,你这妹妹有趣。”花姨娘笑的觉着听到了非常滑稽的事,不由语气里的打量也带了几分尖酸。
“喜欢上了我的簪子,眼中觊觎,竟还想编了故事陷害我。你这心计还真是不一般啊!”
“也难怪,偷男人的事都做得,这欺诈又为何做不得?人啊,还是莫太贪了,小心肚子装不下,得不偿失!”
花姨娘说完,伸手轻触了两下发簪,轻轻拔下来把玩的瞧了几眼,手腕一转,直接将簪子戴倒了丫鬟头上。
“唔,胭脂戴着真真好看,也不算埋没了这好物件。”
暗里嘲讽张若兰长得丑,容貌还不如一个丫鬟。
看着自己簪子被随意赏人,张若兰气的要原地炸了。
“贱人!你不得好死!”
二福听得她骂的这么难听,所有的耐心告罄,拧死鸡的拧着张若兰的手腕子,拉她远离苏家大门。
“你敢这么对我,你个狗奴才!”张若兰抬手一巴掌挥了过去,清脆的响声打出了二福的脾气。遂也管她是谁了,翻手把人丢出去扔地上。
“你个穷不开眼的乡巴佬,以为自己是哪家小姐呢!老子奴才,你还嫁个奴才呢!谁比谁光鲜!”说着往她身上啐了口唾沫。“骚蹄子,赶紧给我滚!否则我棍棒不长眼。”
“你……你……”
张若兰屁股都快摔散了,耳朵里一句更比一句狠的骂咧,完全突破了她的心理防线。没绷住的,“哇”的一声哭着爬起来跑走了。
花姨娘不屑的冷哼一声,心里鄙夷。
就这么个东西,三爷还花大价钱叫她来对付,真是宰鸡用着杀牛刀。不过这苏家,油水还算不错。她就勉为其难的在这里多玩玩。
外面发生的事,内院的丫鬟很快传到了张姨娘耳中。张姨娘又折了一个漂亮的手指甲,嘴里很甜不成钢的骂了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愚蠢!”
花姨娘刚到府上,她就看出了这人大概是花楼出身。而花姨娘头上的簪子,她自然也是认得的。一直忍气吞声,是想弄明白簪子怎么会出现在花姨娘身上。夫人抬了她的贴身丫鬟做黄姨娘,她和花姨娘无冤无仇的,没道理她故意来针对自己。因此她按兵不动,暗暗观察,觉得这花姨娘对苏老爷的兴趣不太热络,倒是黄姨娘闹过几出。那么她进苏家来,当真是被苏老爷赎身没地方去?
想得没有头绪,就觉着这事怪。便提醒妹妹叫她想想她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以致别人对他们下这么狠的手。
却没算到妹妹是个猪脑袋,一味的只知道好强。可气的她恨不得敲妹妹两下。
事已然发生,张姨娘也只能认丢人,恨不得学苏夫人找个庄子躲着去。
张若兰连吃几回瓜落,人哭哭啼啼的跑回了落岐村,哪知刚到村口,就见陆清芸和陈景州一家三口手牵手送一辆马车离开的画面。这更刺激的她浑身血液逆流,脑海里噼噼啪啪如开了法会。
什么坏事都叫她碰上了,为什么陆清芸能得到陈大哥。她不幸着,凭什么他们和和美美!她不认!她不甘!
一腔悲愤觉得自己被背叛辜负了,张若兰心理极端,恶从胆变生的动了杀念。她两眼乱看,在地上发现一块小碗大的石块,当即近乎癫狂痴笑的抱起来,两脚加了最大力度,朝着陆清芸脑袋上砸过去。
陆清芸只看到一道影子,看清人是谁时,石头到了跟前。跑不掉躲不开,旁边还有孩子。脑子里极速闪过各种方案,还没想到合适的,旁边力道一带,陆清芸身子偏斜,没看清怎么回事,就见张若兰以狗啃泥的姿势脸部着地,脑袋还好死不死的磕在了她自己丢的石块上。鲜血从石块上流了出来。
愣了两分钟,地上的人没看到动静,陆清芸推了推黑煞神的陈景州。
“你快看看,别她自己磕死了吧?”
以张家人爱碰瓷儿的个性,只怕又是一场没完没了的官司。
陈景州不想碰,陆清芸踢了他的脚一下,他才不情愿的挪步过去。
对于一个想害他媳妇儿的女人,她不磕死他都想把她给打死。
但贱人似乎都是命长的,陈景州把人翻过来,脸上鲜血模糊,但人还有呼吸,只是暂时晕过去了。
“媳妇儿,你怕不怕脏?”陈景州沉思了一下,生了个绝对称得上牛氓的主意。
陆清芸不知道他问这个为什么,只是摇头,手上被男人拉住,人蹲下去,脸上湿热热的。
“哭!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