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寡妇哭笑不得,拿手指戳她,“你呀!真是今儿一个主意,明儿一个事儿。”
陆清芸与她亲昵道:“我这也是忙不过来,嫂子,你帮帮忙吧!”
话说到这份上,王寡妇还有什么不懂的,她和幺花同在这里做事,陆清芸却把这事让给她来做,怕是早就做好了照抚的打算。
“芸娘,你的心意,嫂子真不知道怎么报答你好!”说着,眼眶潮乎乎的。
“嫂子哪里话,我说过,你是我亲嫂子。”
她穿越过来,一共就遇到她这么一个嘘寒问暖的人,对王寡妇自是完全当成了自己人。
王寡妇强忍着泪意,“你猛的叫我做这个,我家中连多余的柴火都没有。心里没个数,若是做不好,还误了你的事。”
“柴火的事好弄,村里这好些人,雇人买些来就成。要不得几个钱。”
“我一个寡妇……”
寡妇门前是非多,就上回帮陆清芸做事还被钱氏说偷汉子,这若是单独和男子来往,怕又是扯不清的口水官司。
陆清芸叹气,“嫂子,你这是给自己画地为牢,哪有别人爱说就不做事的道理。衙门抓犯人还要讲究真凭实据,哪能因着一张嘴,随便胡言几句就判罪行的。她说任她说,不过是心里嫉妒嫂子。自己没这运气罢了。”
王寡妇苦涩道:“你是不知晓我的苦。”
“这般不成,嫂子不是娘屋还有人,兄弟侄子总能来相帮吧?”
陆清芸说完看到王寡妇脸上终于有了豁然开朗的松快样,当即知道这事可以解决了。
“你说得对,那我便回去同我娘家屋里人商议商议。”
“三日后,我这边要出货,嫂子记得明日给我准确回复。”
王寡妇应着去了,陆清芸看着已经清理好的厨房,把压豆腐的抽屉,隔豆腐皮的布料包袱一起规整好。等王寡妇那儿有准信了,她再一起送过去,省得王寡妇再买。
弄好后,把门闩上,进屋子抱出钱匣子,将今日得的铜板倒了进去。再五个五个的串进绳子里,一百个一串儿,以方便清数。
暂时她不打算再买地了,这些钱先存放着,待陈景州押镖出远门,拿出来给他做盘缠。
球球睡着了,陆清芸趁着这个时间进了空间。
把空间里的一堆东西理了理。空间并不大,一共也才一百平不到,灵泉池占据了一大半,所以只有不到四十平的地方是放着她东西的,这也是她没怎么在空间里种植农作物的原因。
好在她那时候为了随时逃亡,往里面放了不少生活日用品,否则面对现在这个局面,还不知道要怎么发愁。
衣服裤子都不能拿出来,牙刷洗发水沐浴露等也不可以拿出来用。就连女人用的卫生巾也只能摆着,等哪天陈景州不在家了偷偷拿出来用。
翻出她那一堆书,一本一本的找出来。好在她那时候爱好广,买的书也是五花八门,有做菜的菜谱烹饪书籍,有插花整理家务的,也有一些DIY手工绣件,手工编织等等。
这么多书,还愁没有一样能带她发家致富的?
陆清芸抱了一本做公仔的图书,计划着先做一个最简单的。
先确定尺寸,然后寻找合适的布料。陆清芸想做一个巴掌大的大头熊先练手。布料,上次有做衣服剩下的边角料,有几个花色。陆清芸找来拼凑了一下,发现还能凑合。
此时的陈家二房却是闹得鸡飞狗跳。
“娘,你看他们,一个个吃的,都把咱们家三天的粮食给吃不剩了!”钱氏一想到那几人吃饭时的样子,心里就犯痛心。那可都是钱啊,平时过节都没敢这么吃。
柳氏瞧着钱氏鸡眉小眼的样子,心里不舒坦了。
“他们能来几回?求人办事舍不得,办得出什么大事来!”
“可是,娘,他们这半天还没动静,咱们家要供他们吃宿多久?家里房间也不多……”
钱氏不好意思说晚上睡觉怎么安排,怕惹老太太发火。
“西屋那边没人住,倒腾出来就行了,孩子给你们挤一挤。”
钱氏很郁闷,那屋子还是她刚翻新过的,自己还没住热乎呢,就要让给别人。但看老太太勾着眼钩子,她也不敢再说什么。
出门看到歪在椅子上,挡了她半个去路的柳家大侄子,钱氏别了别眉头。
若不是婆婆在家,这个屋里她都没胆子待了。
柳家几个侄子瞧着钱氏,在钱氏进房后,其中柳家老二朝着兄弟几个笔画了一下钱氏的大屁股,兄弟几个笑得很是邪气。
在房里听到笑声,钱氏重重把手里搬的笸箩扔到木箱上。
这些个不要脸的,一群烂货!
钱氏负气,越想越觉得不该再在家里待了。今儿还只一天,不知这些个混白吃的,还要住几日。换洗衣裳要人洗,饭菜也要人来做。婆婆借着身上不舒服,都好几回不做事了,一想到要洗那些汉子的裤子衣衫,她就恶心。明儿说什么都要回娘家去,等他们这事完了再回来。
镇上,肖三爷住处。
陈景州交代了一些强身锻炼的方法,让肖三爷的那帮人先打基本功,把底子练上来。
“肖兄,小弟有个不情之请。”
陈景州赶出驴车,忽然转身走回来对肖三爷说话。
“哦?陈老弟,你说来!”
“此次外出,我想带几个兄弟。大荒年的,家中无事,都想混口饭吃。”
肖三爷表情滞了滞,微变了一下说:“这有何难,你改日把人领来,咱们认认。”
这个请求应该是挺让人为难的,看到肖三爷的顾虑,陈景州又道:“肖兄放心,来的都是可靠人,加上我一共四人。不会叫肖兄为难。”
扯了扯嘴,肖克很想白他一眼。得了便宜还卖乖,没看见他已经为难上了。
陈景州却是道了声“谢”赶着毛驴走了。
“老大,这人当真有些机智!”一旁的二把手武迥露出神秘的笑容。
“若不是这般,我会走下这步棋?”
捋了捋胡须,肖三爷顶着太阳给院子里的菜地松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