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其实是祁之瑶通知我的,至于她怎么知道你在这里,我就不知道了,对了,一开始也是她把你介绍给我认识的。”
“是吗?”白若初了然地扬了扬眉,接着问他,“看样子你和挺熟悉的,那你也应该道三年前我被冤枉坐牢那件事了?”
闻言,龙熙诚浑身一抖,紧张地摇着头:“不不不,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件事我也只是听她喝醉了的时候提起过,说你被耍得团团转之类的。”
白若初皱眉,正想继续问下去的时候,突然发现头有些昏昏沉沉,视线也有些模糊。
随之而来,身体也跟着发烫。
这种感觉她不陌生,就和她扑倒唐默白那晚是一样的感觉。
“怎么下的药?”
白若初呼吸有些急促,不过意识还是很清晰,抵着他脖子的利器也再度划破他的皮肤,流下更多的血。
“我说我说,你别生气,小心一点”,龙熙诚后悔不跌,哭丧着脸求饶:“东西涂在杯子里,所以你没注意到,如果我知道会这样,我一定不敢这样对你,这个药只能靠男人解,一时半会你也找不到人,我帮你吧?”
都要死到临头了,龙熙诚还是改不了好色的念头。
白若初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杀人。
“我杀了你。”
她咬牙切齿地说着,手下一个用力,就要划破他的动脉。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白皙修长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也制止了她接下来的举动。
“你怎么来了?”
白若初眉头紧锁,目光冰冷地看向一旁的男人。
唐默白将她的手拉下来,从她手里拿走了那剩下半截啤酒瓶,目光不悦地看向紧随其后到场的方想。
“把人带走。”
冷声留下一句话,他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将她打横抱起,紧抿着唇朝不远处的车子走去。
西装上带着男人的气息,一时间,白若初有点无法把持自己。
她轻轻蹭着男人的胸口,呼吸急促地喘着粗气。
“唐默白,我好热。”
男人眸光沉了沉,声音喑哑地嗯了声,淡淡道:“我知道。”
她现在就像一个发热体一样,隔着衣服都能将他点燃。
中药的明明是她,为什么他也会有这种感觉?
“我说我难受。”
白若初在他肩膀狠狠咬了一口,身体那钻心的灼热感却并没有因此消散。
白皙的小脸酡红一片,原本冷清的眸子也变得水汪汪,正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白若初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扑倒他!
她捧起男人的脸,将自己的红唇送了上去,男人却只是皱了皱眉就无动于衷。
此时此刻,白若初迫切地想要得到他的回应,声音娇媚地说道:“唐默白,帮我。”
哪怕意识越来越模糊,她也记得眼前之人是他,而也只有他才能帮她了。
唐默白低头,猝不及防对上一双盛满春情的水眸,眸光微沉,心跳也变得紊乱。
“再等等。”
他按捺住内心的欲望,将她放上车。
二十分钟后。
黑色的劳斯劳斯缓缓停在了一家五星级酒店前,唐默白拧着眉给白若初解开安全带,然后给她整理衣服。
在他开车的同时,白若初就没有安分过,整个人在位置上不安地扭动,车子停下的时候,她身上的衣服已经凌乱不堪,春光乍泄。
唐默白目光晦暗,用外套将她包裹住,才抱着她朝酒店里走去。
白若初在他怀里,小手不安分地摸来摸去,眼神迷离地看着他,嘴里不时呓语着什么。
刚进酒店房间,唐默白就将她扔在了大床,欺身而上。
……
白若初醒来的时候,是在唐默白的车上。
他正在开车,薄唇微抿,棱角分明的脸上正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意,让人不敢直视。
“又是你帮了我,谢谢。”
白若初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干净的黑色连衣裙,声音闷闷的。
这是她第一次对他说谢谢。
其实她的人生里,很少对人说谢谢,他是第一个。
她先后两次被人下药,都是和他发生关系,这种感觉说不上好,却也没有想象中坏。
起码这个人是他,不是别人。
“嗯。”男人的反应有些冷淡。
白若初偏过头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明白地问道:“你看起来似乎在生气?有人得罪你了吗?”
“呵!”唐默白嘲讽地笑了声,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你觉得谁敢得罪我?”
闻言,白若初愣了下。
仔细想想,好像也确实没人敢得罪他,可是没人得罪他,他摆这副性冷淡的表情给谁看?
撇撇嘴,她情绪低落地看向窗外,自嘲地说道:“是啊!唐大少财大气粗,谁敢得罪你。”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就如同她此刻乱糟糟的心情,找不到缺口。
唐默白没说话,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皱。
车子停下,他率先拉开车门下车,目光深沉地看向她。
“下车。”
白若初依言拉开车门,这才注意四周长满杂草,一片荒凉。
很显然,这里没有什么人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