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儿,你先别急,让舅舅给你去打听打听。你和小萱大老远赶来,多陪陪妈说说话。”凌风妈妈说道。
“妈,能不急吗?小萱的爸妈还被关着呢?让小萱陪你说话,我跟舅舅找聂小倩去。”凌风急匆匆说道。
“凌风,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心里着急。”我低声说道。
“小萱,你就放心风儿跟你舅舅去吧!指定没事的。今天陪妈去拜拜佛,烧几注香,求求菩萨保佑。”凌风妈小声说道,却不容置疑似的。
“小萱,你就一会陪我妈去吧!一有信儿我就给你打电话。”凌风说完,便同他舅舅一起找聂小倩去了。
凌风妈告诉我,他们这里的居民普遍信佛,所以这里的人心都很淳朴善良。在深山之中,有一座寺庙。虽然远离市井,但因为年代久远,众善信佛,所以隐居山林,但依然香火鼎盛。前来游玩,烧香还愿的信客一年四季,络绎不绝。
我不信佛,但却相信因果报应。所以我看见那些在佛像面前匍匐在地虔诚祷告的人们时,我觉得很平常。他们也只不过是想求一个平安而已。或求子的,或赎罪的,总之他们都怀揣着一刻善良的心。
凌风的妈妈一直跪在佛像的面前,默默祈祷。我不知道她嘴里念叨着什么,也不忍心去打扰她。蜿蜒的山道上,不仅仅有来烧香拜佛的信徒,也有衣衫褴褛的乞丐。这些乞丐大多都是上了岁数的老人,人们往往看见他们可怜,会多多少少施舍一些钱财。
我却被一个年岁不大的乞丐吸引住了,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头发乱糟糟的。时至深秋,他的衣衫竟是那么的单薄。不敢伸手向游客掏钱,而是畏畏缩缩的走在游人的身后。甚至,有几个岁数较大的乞丐向他扬起了拳头。
“来呀!你们来呀!”男孩很顽皮,虽然有些惧怕,但那些老乞丐终究上了年纪,想上前追上男孩,也并非是易事。
我扶着凌风妈在一处坐下,然后走到了男孩的身边。他的脸很脏,头发乱乱的,但依然掩盖不住一张清秀的脸。
拿出一百元钱,递给了他。我的百元大钞,立马惊动了刚才的几个老乞丐。之间一个老乞丐几步上前,将男孩手中的大钞给抢了过去。
“拿来。”老乞丐凶恶的说道。
男孩看着老乞丐,眼里闪着泪花,却是敢怒不敢言。
“你干嘛!”我对老乞丐怒目而视。
“干嘛?也不问问这里是谁的地盘,能让他在这里乞讨已经很不错了,这只是交的孝敬费。”老乞丐狠狠道。
“凭什么?有王法吗?”我生气的说道。
“什么王法不王法的,这地方就是老子说了算。你们这些有钱的人不都是乐善好施吗?你再给他一百元钱,我保证不要了。”老乞丐说完,扬长而去。
看着老乞丐的背影,我气得发抖。
“姐,你别生气,我已经习惯了。”男孩的声音很脆,像一个女孩的声音,特别的舔。
“你爸爸妈妈呢?为什么要乞讨呀!”我心疼的问道。
“我没有爸爸,很小的时候,我妈妈就说我爸爸已经死了。”男孩伤心的说道。
“那你妈妈呢?”我问道。
“我妈妈病了,村子里的人都说她是疯子。可是我妈妈真的没有疯,她对我可好了。妈妈不能干活,我只有出来乞讨。姐,我的肚子好饿。”男孩说着,掉下了眼泪。
我拉着男孩的手,尽管他的手很脏,我却丝毫没有在意。我仿佛看见了弟弟小时候的样子。那时候家里也很穷,弟弟总是一副邋遢的样子
我把男孩带到了凌风妈坐的地方,从手提袋里拿出了一块面包给了男孩。男孩狼吞虎咽的吃了两口,然后却重新把面包给包好了。
“你怎么不吃了啊!”我问道。
“我想带回去妈妈吃,从我记事起,我和妈妈就没有吃这么好吃的面包了。”男孩看着着,咬着嘴唇说道。他的眼睛是那么的清澈,明净。
我的眼泪落了下来,凌风的妈妈伸出了手,摸着男孩乱糟糟的头发,心疼的问道。
“孩子,你几岁了。叫什么名字?你是哪个村子的,还有你爸妈叫什么名字?”
“大娘,我没有爸爸。我妈妈叫聂小倩,我今年十二岁了。我家住在顾家庄。”男孩轻轻的回答道。
“你说你妈妈叫聂小倩,你叫什么名字呀?”我一惊,这个男孩是不是我们要找的顾至的孩子呢?
“我叫顾小琴。”男孩答道,有些腼腆。
“你能带我去你家吗?我可以帮你找到你爸爸。”我轻轻的问道。
“姐姐,我没有家。我和妈妈在村里住着,那些人老说妈妈是疯子,所以就被赶了出来,现在在一个山洞住着。”男孩说着,流下了眼泪。
此刻我没有一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喜悦之情。相反的,我的内心却极其的沉重。我终于也相信好心有好报了,如果我不和凌风的妈妈一起来求佛,如果我也和众人一样,对这样的一个小乞丐熟视无睹,那么也许会永远错失了这次找到聂小倩的机会。
我终究不放心凌风妈一个人回去,于是给凌风打了一个电话。
“凌风,你那里有什么线索没有?”我在电话里问道。
“小萱,你不要着急。现在暂且还也什么线索,顾家庄的人都说半年前聂小倩搬走了,也不知道搬去哪里,我跟舅舅还在到处打听。”凌风在电话安慰道。
“凌风,你和舅舅来普济寺,我找到了聂小倩的孩子,他答应带我去找他妈妈的。”我跟凌风说道。
“太好了,我妈妈呢!还好吧!”凌风问道。
“阿姨好着呢!”我说道。
凌风妈看着我,有些不悦的问道道。
“你怎么又改口呢?不喊我妈了?”
“妈,不是,我还是不习惯。”我说道。
“这一次我就和你们一起回东江市,我一定要看着你和风儿结婚。”凌风妈看着我,一脸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