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醉酒的小猫
宁长长2020-07-01 10:582,067

  凌风终究离我们太远,没能及时赶过来。无奈之下,我先陪凌风妈回到了凌风的舅舅家。凌风的外婆找出了一些古月小时候穿的衣服,逼着顾小琴去洗了一个澡。

  洗完澡出来的顾小琴让我耳目一新,他居然是一个女孩子。一身男孩子的衣服罩在她娇小,或者还没有发育齐全的身体上,显得过于宽松。但是顾小琴面目清秀,身体阿娜。虽然年龄尚小,也依然难以掩饰她的美丽。

  “小琴,你原来是一个女孩子呀!”我吃惊的说道。

  “我妈妈经常嘱咐我,外面的坏人太多了,所以就让我打扮成男孩子的样子,从我小时候,妈妈就把我弄成这样了。”顾小琴轻轻的说道,她的眉目间透着一丝丝难以掩藏的伤感。

  “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孩子,你以后就喊我奶奶吧!”凌风的外婆慈眉善目,慈祥的对顾小琴说道。

  “谢谢你,奶奶。”顾小琴甜甜的笑着,我感觉她真的很像顾至。

  凌风赶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地暗了下来。顾小琴像热锅上的蚂蚁,一直在来回的走动着。

  “姐姐,我要回去了,不然我妈妈看不见我,又该着急了。”顾小琴看着我可怜兮兮的说道。

  “小琴,别急啊!我们吃完后,我和凌风哥哥送你回去,好吗?”我安慰着说道。

  “恩!”顾小琴答着,也就不再吵闹了。

  凌风的舅舅古月很诧异。自言自语道。

  “他们都说聂小倩的孩子是一个男孩,怎么就变成了一个女孩呢?”

  “舅舅,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人家孤儿寡母,常常受人欺负,不得已才这样做的。”我叹气说道。

  顾小琴吃了一餐有史以来最丰盛的晚餐,然后带着我和凌风朝她所说的家走去。临走之前,她坚决换上了自己脏兮兮的衣服,甚至把头发弄得乱乱的,然后有变成了一个小乞丐的模样。

  虽然日已断光,但顾小琴行走在山林之中,依然是如同白昼。顾小琴告诉我,她在山林居住,肚子饿了的时候,看见什么就吃什么。甚至连毒蛇也不放过,她已经记不清自己生吃了多少只蛇胆,所以,她的眼睛非常明亮,在黑夜里基本不需要什么辅助的光亮,也可以看清东西。

  这大概也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道理吧!我心里难过着,自己痛苦的生活经历跟眼前的顾小琴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顾小琴所说的家,只是一个小小的山洞,我们翻过了几座山峦,在一个偏僻的地方,才看见了那个不显眼的山洞。

  洞里黑漆漆的,点着一只小小的蜡烛。

  “妈,我回来了。”顾小琴轻声喊道。

  “你这个死孩子,怎么到现在才回来呀!你是想急死妈妈呀!”洞中传出一个女人微弱的声音,从她的言谈中,我听不出女人有半点精神不正常的地方。

  “妈,我今天遇到了一个神仙般的姐姐,她对我可好了,还给了我好多好吃的东西。姐姐来看你来了。”顾小琴轻轻答道,然后领着我和凌风往里面走去。

  “小琴,你怎么不听妈妈的话,我不是让你不要告诉别人我们住在哪里吗?你怎么还带回来了?”女人生气的说道。

  “妈妈,这个姐姐是好人。她是来帮我们的。”顾小琴高兴的说道。

  “好人?这个世界上还有好人吗?要是有好人,我会和你躲到山里来住吗?”女人说着,便哭了起来。

  “大姐,我来真的是为了帮你的,你有要是有什么委屈,就跟我说,,我们会想办法帮助你的。”我轻声说道。

  “你是什么人,能帮我什么忙?”女人生气的问道。

  “妈!你别生气。这个姐姐真的是好人,她能帮我找到爸爸。”顾小琴轻轻说道。

  “谁让你提他的,小琴,你没有爸爸,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女人生气的说道。

  “妈,很小的时候,别人都说我是野孩子。你要么就告诉我爸爸死了,要么就说我没有爸爸。现在这个姐姐能帮助我找到爸爸,你为什么不愿意啊!妈,我其实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问问爸爸为什么这么狠心,抛下了你和我。”顾小琴说着,大声的哭了起来。

  女人在顾小琴的哭诉下,终于同意让我们靠近她了。这哪里称得上是一个家,我的眼泪一直都没有停止流过。

  “大家,我们是真心想帮助你的,你的丈夫是不是叫顾至?”凌风轻声的问道。

  “别提那个人,那个人是骗子。他说他走了之后,会回来接我的。结果一去不复返,后来女儿出生了,我再想去找他的时候,我已经不知道她的去向。”女人哭诉着,从女人断断续续的哭诉着,我隐隐约约知道了事情的大致经过。

  原来当年顾至当年并非叫顾至,而是另外一个名字。因为在老家得罪了人,便躲到了大山脚下的顾家庄。邻村有一个女孩叫聂小倩,不仅仅名字好听,人还长得漂亮。

  两个人都是少年怀春的年纪,在默默的接触中,便相爱了。再后来顾至便入赘了聂小倩家做了一个上门女婿。

  聂小倩的父母在随后两年相继去世,顾至哄着老婆,拿走了家里仅有的五千元钱,竟然不辞而别。

  聂小倩像发疯似的,四处找他。刚好那些日子,一辆长途汽车跌落山崖,车上所坐乘客无一幸免。一场大火,将遇难的乘客烧得面目全非。交警在死者中,发现了顾至的一只手表,因此断定顾至在那一场车祸中遇难了。

  顾至离去的时候,聂小倩刚好怀上了孩子。一个孕妇,挺着一个大肚子,生活可谓艰辛了。之后,村里便有一个老光棍经常前来驱寒问暖,久而久之,聂小倩便将自己的身体给了老光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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