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苏苏对此撇了撇嘴,“真的吗?顾总是真不知道蔷薇是什么样的人?哦,对了,我忘了顾总才是那个最了解蔷薇的人,深入了解呢。”
林苏苏的话实在难听,我一急马上就想否认,“你胡说!”可下一秒又被顾浩宇揽在怀里安抚地拍了拍肩膀,不知道为什么,我本来愤怒不安的心马上平静下来,不再为林苏苏的诋毁所动。
“林小姐,”顾浩宇嘴角在笑,可是看着林苏苏的眼神却非常狠厉,“成年人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
“我当然会,只是不知道你……和你怀里那位会不会为她曾经做过的事情负责!”
“浩宇!”林苏苏的声音刚落下,我和顾浩宇都还没来得及回答,旁边一个热情的声音响起,接着一个男人就冲过来将顾浩宇抱在了怀里。
我被他们推了老远,站定以后才看清楚那个跟顾浩宇称兄道弟的热情男人是封以恒。
这是顾浩宇的家宴,他说过来的都是朋友,所以封以恒会出现我倒是不觉得奇怪。有他的出现,林苏苏的存在都显得没那么怪异了。
封以恒还是和以前一样看起来温润如玉、天真无邪,这样的词放在一个将近三十岁的男人身上是有点怪,但封以恒的完美演技很好将这种怪给剔除了。他拉着顾浩宇说话,甚至都没顾上林苏苏的存在,林苏苏的脸上都有点挂不住了。
这么一看,封以恒应该是一直在暗中观察我和林苏苏,直到刚才他不得不现身,否则事情闹大,这里又都是非同小可的人,他想看热闹也不敢惹出是非。
等到周围人再次忽略我们这边的小摩擦,顾浩宇才“意犹未尽”的将林苏苏介绍给顾浩宇。
她有新的身份,也该重新介绍。
我不想看他们三人演戏,明明都讨厌彼此,却还装作一副知心好友的样子,太恶心。
离开众人的集聚地,我不知不觉走到了室外,四处观察了一圈,这里应该是小花园,人很少,非常安静。天上的一轮明月照着光,还不算太暗,月光洒在晚开的花朵上面,清冷、孤傲、美丽。
我正想闻闻那花儿清冷香味,刚低头鼻尖却飘过一丝酒醉的味道。我一个激灵直起身来,不想那人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如此突然又亲密的举动吓了我一跳,一个没站稳我差点倒进身后的花圃中。
还好男人眼疾手快,拉住了我伸手求救的手。他惊呼一声,“小心!”接着手臂一用力,轻轻松松提起我。
站好后我才发现这人是封以恒,他不怀好意地看着我的脸,“怎么?看到我就那么激动?激动到都站不稳了?”
“谁激动了?!”我歪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真是没见过这么自以为是的人!”他刚才不是在里面和顾浩宇说话吗?怎么又跑出来了?他和林苏苏这对夫妻,还真纠缠上我了?
“我这可不只是自以为是,”封以恒拦住想要离开的我,“况且我有自以为是的资本,大家对此都没有异议啊。”
“不好意思,我有异议,请不要随便代表大家这个词。”我不喜欢封以恒与我这么靠近,便皱着眉不停后退:“你马上就要结婚了,请注意你的言行举止。”
“结婚?我从来都不在意这种事情的。难道说……你很在意我结没结婚吗?”
这么不要脸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他的话说的我无言以对,只好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哎,别走啊,你怎么总是要走啊?就那么不愿意跟我呆在一起吗?”
“对,不愿意。”
“哇,”封以恒夸张地捂着心脏部位,“你也太直白了吧?”
“你有毛病吧?”我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嫌我直白就请你离我远一点,对你我会永远直白。”就像他对我一样。
“真的吗?”封以恒一脸惊喜,“你会永远对我直白?你会永远和我实话实说?”
我发现我和这种人无话可说,扔下神经病三个字转身就走。
“哎,别走啊!”封以恒见已经不能够说服我,竟然直接上了手,“蔷薇,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由于四下无人,我也不敢大叫,心里咯噔一声,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你喝醉了,有些话不能乱说,赶紧走吧,我会当作什么都没有听见。”
“那怎么行?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表白,你不回应也就算了,居然还想当什么都没听见,这是什么道理?”
眼看封以恒又要纠缠上来,我一着急转身就想跑,因为情急没看路,竟然撞进了不知道是谁的怀里。
我尴尬地抬起头,发现来人是顾浩宇,心里便没那么害怕了。看来顾浩宇除了可以给我帮助,还能给我底气。
顾浩宇面无表情地将我拉在身后,隔开还想过来骚扰的封以恒,“你在干嘛?”
封以恒并不害怕,还是那个嬉皮笑脸的样子,“浩宇?你不在里面周转,怎么出来了?”
顾浩宇懒得跟他废话,“刚才是你亲自向我介绍了你的未婚妻,即便我不喜欢她,但我也希望你们两个人好好的,不要给我添乱。所以请注意你自己的言行,非礼勿言。”
我本来靠在顾浩宇后背,可是听他这么说,身体便不动声色地与他拉开了距离。原来他帮我只是怕给他自己添乱,也是,他只是我的上司,没有义务总是特意为我做什么。
“我先进去了。”我失望地低下头,说完就走了,封以恒当着顾浩宇的面竟然还想拉我,我厌恶地推开他,跑着回到了人多的地方。
看来这里人多人少都不适合我,我真的好想回家。
小宴会结束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顾浩宇早为我安排好了房间,我独自一人上去休息,顾浩宇还在下面忙着送客人离开。
顾浩宇安排的是套间,地方是不小,可我一想起刚才封以恒的事情,心中总是觉得不安定。思前想后没办法,我只能给顾浩宇打电话。大半夜的他都已经睡了,还要重新起身来我这边,我心里很是愧疚,可与安危相比,我的那点愧疚好像也不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