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家,我就一头扎进了工作作坊,废寝忘食的查阅文献,细细的研究老照片上的纹路,就连配色都不知道试了多少遍。
对待工作我一向赋予十分的热忱,有谁能够把喜好当作事业来做,我就是其中一个。
就在我颇有成就感的给木箱上釉的时候,舍友小心翼翼的闪进来,双眼放光的焦灼在成品上,嘴里不住的发出惊叹。
“你这双手是不是得上保险啊,咋就这么精巧呢,送来的时候就跟一堆烂木头似的,让你几天一折腾就变成这么上档次的东西,你这比点石成金还夸张。”
她甚至神叨叨的捧着我的手一脸崇拜,我眉心一抖,先写讲颜料涂到她的脸上。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这正在最后的赶工,一点都马虎不得。”嫌弃的甩开她的胳膊,头也不抬继续最后的收尾工作,突然被打断工作,我语气有些冲,好在她也习惯了,并不和我计较。
“那个背后打你闷棍的主使者抓到了,就是你曾经的好闺蜜,蓝心爱。”浅舒不耻的撇撇嘴,我们之间的纠葛她大概知道一些,连带着不怎么待见蓝心爱那个心机女。
我点了点头不发一言,甚至脸色都没什么波澜,浅舒摩拳擦掌的手了半天,见我没反应,焦急地追问。
“你不会就这么吃了这哑巴亏了吧?”她都有做好大闹一场的准备工作了,却没想到我这正主不咸不淡的比她还淡定。
我垂眸点了点桌角的送货地址,示意她自己看,浅舒狐疑的捡起来,在看清收货人的水后不由得瞪大眼睛。
“四月二十九日,君雅酒店顶楼花园餐厅,蓝心爱收。”
她有些怔忡,被这诡异的巧合整的有些发懵,半晌才嘟囔道:老天眷顾,孽缘不断啊……
小时候吃的苦太多,现在我最忍受不了的就是委屈。吃了这么大的暗亏,我岂能善罢甘休!
讲木箱烘干,我兴致勃勃的筹划送她什么礼物好呢?
听说她之所以能调动小流氓给她当打手,全仰仗前男友标哥,在道上有点名号,没少配合标哥的喜好排些小视频,洗点小药粉调剂生活。
而我,自从知道蓝心爱是害死我妈的凶手之后,除了工作,大半经历都用在调查她上。两年的密切关注,也算是小有收获,珍藏在鞋盒里的优盘算是可以拿出来了。
“蓝心爱!”我咬牙切齿的重读这个名字,讲优盘里的精彩内容刻录了几十份,正好装满装点一新的红漆木彩绘的老木箱,准备给她个大大的惊喜。
每次想起那张总是矫揉造作的柔弱小脸,我就恨不得撕碎那份天真无邪的假象。她害死我唯一的亲人,更是差点毁了我的清白,这次竟然还威胁我,想将我赶出榕城,她这是当我苏芒是吓大的吗?
四月二十九日,我拎着复原完好的木箱子感到了君雅酒店的顶楼,靠着那位老奶奶的名贴,一路上畅通无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