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想要尖叫,却被一双大手堵住了嘴巴,雨点似的拳头瞬间就咋了下来。
“不要脸的妓女,看你还敢不敢勾引别人男人!”夹杂着辨不清楚男声女声的咒骂,我下意识的蜷缩成一团,双手护住脑袋。
确认我被打的几乎没了气息的时候,一个故意压低了嗓子的怪音威胁道:“识相的尽快离开榕城,要是再让我看到了,老子先轮后奸再给你划花脸卖给山里!”
这招数用的有些似曾相识,对于幕后黑手我隐约有了猜想。
自之前险些被人轮奸,我就有了自我保护意识,花了大钱报了散打和搏击,若不是听出来这次男人居多,我还是可以少受些伤的。
怪就怪在年岁小的时候不注意,营养没跟上,现在偶尔到了夜晚我会有夜盲症。这晚也许是情绪波动太大,犯了老毛病。
“臭婊子赶紧滚出太阳城,否则下次侍候你的就不是巴掌拳头,老娘直接找人把你轮了!”
再睁开眼,满目白花花一片,刺鼻的消毒水味不住的往鼻孔里钻。我皱着眉心转头,就看到趴在床头神情疲惫的浅舒,我的舍友,估计这次被我吓得不清。
她惊喜的看到我苏醒过来,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当接到警察的电话的时候,她七魂都被吓的散了一半。再确定我只是皮外伤,没有生命危险的时候,就只剩下对我这幅皮囊的担忧了。
然而,仅仅医院躺了三天,我就拖着轻微骨裂的右脚一瘸一拐的回了家,对于医院这种地方我没什么好感。
一闻到消毒水的味道,我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死相不怎好看的妈妈,我不想回忆起来那段无助无力的日子。
这么着急出院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的工作。
光看外表,可能大家都会觉得我是那种天生的狐媚子,不是小三儿就是专职吊男人的。对于气质这种东西,我也很无奈。
其实,我就是大家口中的自由职业者。时间自由,一个活结算一次,方便快捷。
别想歪了,我这可不是什么服务广大男性的失足女,活脱脱一个全才。
我经营着一个废品回收站和一个二次改造工作室。
这项技能完全是被生活挤兑出来的,刚出来闯荡的时候,做的最多的就是门槛低的销售,赚得多,罚的也多,压力更是一天比一天大,几乎占据了我所有的时间。
为了节省工资,我没事就用别人丢掉的二手货改造出来自己需要用的物件,久而久之就开了一个颇为文艺的二手物品改造工作室,取名“二货”。
最近有个急茬,一位老人送来了一个红漆木的老式衣箱,木料上钩花的百鸟朝凤图早就剥落的几乎看不出原来的花样。
老人的意思是希望能够在七天之内给复原,赶上大孙子的订婚仪式,作为传家宝送给为了的孙媳妇。
别小看这个不大的木箱子,只怕是有了百年历史的老物件,纪念意义非凡。
眼看着后天就是交货期,我总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