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宫欣,还这么年轻,而且刚刚来学校上班,却能为了我顶撞班级指导员,而且还质疑学校领导的决定,这让我感动的几乎要流下泪来。看着她冲我伸过来的手,我就像是溺水的人看见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伸过手去紧紧握住。
走出曲老师办公室,她先带着我来到她宿舍里,给我倒了一杯水,然后问我道:“暮雨,你仔细想想,是不是得罪哪个老师了?或者得罪哪个同学了?”
我脑海中迅速的把开学以来所发生的事情过了一遍电影,最后缓缓摇头,道:“没有。”
“那她为什么那么说你?”
我苦笑着,把曲老师所说的原因描述了一遍,然后解释道:“那个神像是我出去玩的时候在地摊上买的,我比较喜欢,就经常拿着了。至于同学们反应我经常自言自语,那是我自己摸索出来的一个记忆方法,我自言自语的都是书本上的知识。”
“真的吗?”
“嗯,雨教授,您也不相信我?”
“不是不是,你看这样好不好,我暂时有一种解决的办法,首先我来帮你安排一次演讲,你把你自己的这套记忆方法讲给同学们听,这样她们就不会误会你了。至于你说的那个雕像嘛,如果你信得过我,就暂时放在姐这里,等过去这段时间你再拿回去。这样我也好去学校领导那里给你争取机会,平息这件事情。”
我听后当即摆摆手,说:“雨教授,这个方法我没法答应,本身我就不善于演讲,一上台我就脸红,根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至于这个雕像,我真的是很喜欢它,我不舍得把它放在别的地方。”
“那好吧,我也只是这么一提,既然你不愿意,咱现在就去校长那里,我当面替你跟他说。”雨宫欣说着站起来,带着我走出宿舍,朝办公楼走去。
来到校长办公室,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的老校长一看我们俩,当即微笑着问雨宫欣有什么事。
雨宫欣指指我,冲老校长问道:“校长,听说学校认定杨暮雨同学有精神类疾病?我觉得这件事情其中有误会,就带她来向您说明情况。”
校长向上推了一下眼镜框,微笑着看看我,然后冲雨宫欣说:“好啊,雨教授对这件事情怎么看?”
“这件事情不是我怎么看,而是事实上这件事情就是子虚乌有的,单凭几个同学的诋毁和谣传,学校就对一个学生做出这种决定,是不是有些草率了?”雨宫欣说着,见校长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雨宫欣遂换了种语气说:“校长,我还是希望学校能够考虑一下杨暮雨同学的感受。”
校长听后,看着我问道:“杨暮雨,你有什么解释吗?”
虽说我平时在班级里和同学之间说话口若悬河,可面对着校长,又是辩解关于我的问题,我顿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雨宫欣看我这样,当即把我说的那些话对校长重复了一遍,最后说道:“校长,事情就是这样,我觉得这本身就是同学们之间爱好、习惯不同造成的误会,解释开了应该就没事了,您说呢?”
校长说:“既然如此,你们先回去吧,学校再重新讨论一下。”
从校长室出来后,雨宫欣去了办公室,我心里很乱,于是直接回了宿舍。
到底是谁把我的事情传出去的?在暑假开学后,对于法像的事情我也给宿舍的同学们做了解释,当时室友们都表示能够接受啊?而且我有时候自言自语也是只有那两次,且只有宋翠华一个人知道啊,难道说是她?
不!不可能!打死我都不信是她传的谣言。
我躺到中午放学,宋翠华发微信问我在哪儿,怎么不去吃饭,我说心情不好,在宿舍躺着呢。
她很快便给我打来饭,同时把自己的也端到宿舍来陪着我,边吃边问道:“暮雨,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还是肚子不舒服?”
我摇摇头,把上午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宋翠华听后气的把筷子摔在桌上,大声说道:“肯定是她们四个瞎说的,哼!等她们回来,我非得替你问清楚,看看到底是谁说的,我撕烂她的嘴!”
“华子,还是先别冲动,雨教授不是替我去给校长说了嘛,我们还是等等再说吧。”我劝说道。
她还是很生气,饭也不想吃了,一个劲的咒骂宿舍里其余的四个女生。我知道她是为我好,所以也不说什么。
下午上课时间快到了,我还是没心情,就让宋翠华一个人去了,告诉她若老师点名就替我答应一声。
宋翠华离开,我一个人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宿舍门被推开,学校保卫处的两个保安带着四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走进来,其中一个医生手里还拿着一根很粗的针管。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我从床上坐起来,快速缩到墙角处,拿被子裹住自己,冲他们问道。
一个保安冲我问道:“你叫杨暮雨对吧?”
我点点头,说:“是,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
两个保安立刻向后退去,四名医生立刻冲上来,其中两个把我拉出来死死地摁在床上,拿着针管的那个医生用力扒下我的裤子,把针头插进我的臀部,药液瞬间注入我的身体。
我用力挣扎着哭喊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为什么要抓我?你们给我打的什么药?”
但是我越是挣扎,他们使的力越大,我感到肩膀的骨节似乎都要断裂了。这时一个医生冲保安说道:“你回去告诉梁校长,她现在有眼中的妄想症,而且有疑似自我伤害和伤害他人的症状,我们这就把她带去医院进行治疗。”
“你们胡说什么,我没有精神病!是有人陷害我的!我要见校长,我要见雨教授,雨教授可以为我作证!”我扯着嗓子喊道,但是这个时候我已经觉得大脑开始迷糊,眼皮越来越沉,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一个医生掰开我的眼皮看了看,说道:“嗯,药效发作了,可以带走了。”
我的意识已经迷糊,可是我心里还在不停的呼喊着,为自己辩白着,却没有人能听到我内心的声音。
这一刻,我是多么希望云承壁能够来救我啊,但是直到我被抬下楼,装上精神病院的急救车,他也没有出现,我彻底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