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是嘛!我这铁艺,首先要保障的便是朝廷,我们拿着朝廷的俸禄,自然是听朝廷的,但武林人士,我亦不能得罪。我这寨子在这蜀地,也绝非容易。还好,有你们这些远客帮衬买卖物资,这些年到也过得好,汴国不也是答应了国主的条件,这才能采买如此多的铁器不是么?”寨主笑道。
“可不是么,两国修的是秦晋之好”慕容锦说道,接着话锋一转,问道:“可有契国的人过来买过”
“不曾有契国的人来买,契国与蜀国万里之遥,语言不通,从未买过。”寨主说道。
慕容璟呵呵笑道:“那就好,可别少了我的利。”
寨主应道:“看不出来,公子可真是做生意的一个行家呢。”
红罗女子一曲完毕,诸位饮了几杯酒,更是高兴。那慕容璟又专门带了一坛杏花醉,说是让大家尝尝,这是汴国国的国酒,尝尝这个酒可好。寨主见到如此圣情,急忙对下面的人说,打开给大家都上。
酒过三巡,推杯换盏间这寨主突然想起,公子没有见过我们这里乌蛮人弓舞,劝着慕容璟可要看看。少时,几个头戴面具,手拿矛盾的人赤裸上身,以兽皮裹体,开始表演,风俗原始,气势恢宏。
一曲结束,慕容瑾说道:“果真与中原风光不同,在下多有领教”
酒过三巡,欢歌艳舞,大家都喝的酩酊大醉,这晏离却早已不知哪儿去了。
那北边山洞中晏离跟守卫说:“公子,让我来看看这飞凫”便进了山洞,直往那第十号烘炉边,将那飞凫仔仔细细的看了,还拿了一两个。
酒宴散去,半夜时分,慕容瑾回到屋中,然而这房子中早已放了两个女子。不等着两个女子缠身过来,慕容便闪了出去。去了晏离的房间,然而晏离并不在,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半夜里一个黑衣人带上面具悄悄地来到这寨主的房间。掀开帐蔓,那寨主正在酣睡。晏离将他反手绑着。拿出飞凫递到跟前说:“你可看清了六年前,这批飞凫卖给了谁?你要还能活就说清楚,若你还不知晓那我便只能送你归西”
这寨主听到,酒醉早已吓走了一大半。看看到这面蒙黑巾的人想着又该是哪家的武林人士打家劫舍,吓得的跪了下来,“英雄饶命,我不过是个生意人,你给钱我给货。你若问我,我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晏离便从胸口拿出当年爹爹受伤时飞凫。那寨主主仔细的端详着又跟今日的件做了对比。突然想到:“我知道这是那个贵客专要的。只要了一批,我偶尔听的拿货的时候随从喊他崔大人”
“崔大人是汴州的人吗?你可还记得是否是叫崔庸”黑衣人问道。
“对对对,是叫这个名字”那债主说道。“确实是崔庸,当年专门过来,后来就再也没有来过了,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黑衣人说道:“如果你说的有半个谎字,我定让你,去见阎王”
“英雄饶命,英雄饶命啊,我说的都是真的,可没有半句谎话”寨主道。
“口说无凭,立字为证”那寨主拿出笔墨将所说之事写个字据。黑衣人将纸条放入袖中,又点一穴,看那债主昏昏睡去,这才出来。
那黑衣人自以为拿到了铁证,便很放心地从门口出来。刚出了那寨主的门,便听见咣当一声巨响,他便昏倒了过去。
等到醒来之时,他已经在一个山洞之中。这里面黑漆漆的,只有一盏火焰在坛子里燃烧跳跃着,散发着鬼魅的光芒。
只见那寨主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公子还真是胆大妄为,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竟敢在半夜来劫持我。这深山老林,莫说是你一个人,就是再来个十个,这人死了、被野兽叼走了,也没有人知晓。如今我好吃好喝待你,你倒来偷袭我。你是为了那个飞凫箭而来吧,你跟那买家有仇。这些都不用说了,我都知道。想必公子还真是个娃娃。我这黑铁寨已建将近百年,屹立不倒,不论这国主换了多少个,这武林人士换了多少批,我都在这里!谦逊有礼,待你们客客气气,到还以为我真是只病猫呢。在这乱世之中,能做成这个生意,手上没有两把刷子还怎么行?公子,你还是太年轻,年轻气盛,也不想想。这铁器岂是你想买就买,想拿就拿的。若不是当今国储懦弱,汴国国主许诺了他剿灭这蜀地匪患,他怎么能让这些铁器源源不断的到了你们汴州。这金元宝老身要,这铁器老身也要留下!”
晏离回身,才看到自己被铁链五花大绑在柱子上,动弹不得。原来是自己莽撞,自己太急迫了,还以为这个寨主他只是一个生意人,却未料到它留了后手。
晏离说道,“那璟公子和其他几人呢?”
寨主呵呵笑道:“来了我这黑铁寨,可是说走就能走的?这不白瞎了我这黑铁寨好名声。黄金我要,但这铁器却是一个都不能给你们。那位贵公子如同你一样关着了,若不是你这么心急火燎,说不定,等到送货之时才会叫你关起来,既然你这么着急,那么我也只能让你们死在这大山之中了。”
晏离叹了口气,觉得这人贼心贼胆,他怕早就已经琢磨了。
“璟公子在何处?”晏离问道。
“如今,你已是自身难保,还要问在何处?你这忠犬也太忠心了吧。蜀地各方利益纵横交错,我看蜀国国主将你们引入,他想借你们的力将蜀地各门派一统到自己的麾下,我看他是做梦!既然你问到了,既然你们璟公子对这英雄帖很感兴趣,那我便告诉你,我便是发帖的人。我便是江湖中人,人称鬼见愁!”这寨主说道。
“鬼见愁?那为何你要邀请那诸多医者呢?”晏离着急道。
只听那寨主说道:“你是白痴吗?打打杀杀的,不需要一医者出来治病吗?”说着便甩袖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