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北边的山洞中足足有十个熔炉,这单个熔炉虽不比刚才的东边山上的熔炉大,但却更加精细。第一个熔炉,那融化的铁水顺流而下,进入剑的模子,冷却后那一把铁剑便已产生。
那第二个熔炉下面炼的是箭头。这种是带有倒刺的重箭头。工艺一样,那铁水从模子中流过,不到半刻钟便已成形,那箭头已然做好。
每个熔炉旁这制好的的铁器边,还有还有数十来个人在打磨铁器。一会儿变能产生一筐铁器。
那第三个熔炉出的铁水,浇铸成型的铁片。然后只见有人将这一一个一小片一小片的铁片缝制穿成一身铠甲。
这第四个熔炉下面浇筑的是铁盔,是将领的头盔。这头盔工艺更是复杂,出的很慢,只有两个人在打磨铁盔。少时,那边上摆的便是已经打磨好。坚不可摧的铁头盔。
第五个熔炉那流出的铁水浇筑的是长刀。那大刀一个足有百斤重,看着让人不寒而栗。
第六个熔炉浇筑的是长矛,那矛头尖锐异常,又很细薄,若是战场上能够刺穿铠甲。
而第七个熔炉下的是盾牌。只听慕容瑾也笑道:“看到寨主这里又有矛,又有盾,我到想问问你的矛刺你的盾能刺的开,还是吃不开呢?”
只听这寨主颇有深意的说道:“他们两个都是一样的铁做成,该是势均力敌,和手言欢。”
第九个熔炉炼的是铁伞。第十个熔炉下炼的是另一种箭头,这便飞凫,这飞凫箭头的形状跟晏离怀里的箭头一模一样。晏离不由得紧握双拳。他知道伤害爹爹的武器就是从这里流出的,那当年购买飞凫的人是谁呢?他想问慕容璟但还是忍住了。
只见晏离走到第十个熔炉旁边,拿起已经做好的一个飞凫箭头问道:“这种箭头何时开始做,我看它比那重箭头更是轻巧,更好用,或许更适合汴州来用,是不价格也贵?”
只听那寨主说道:“公子好眼光!这便是威名远远洋的飞凫”
“这个箭头比那重箭头还要贵上三成的价格。别看它小巧,它却射得更加远,更加准,想当年,公子还未来时,汴州便采买了一万万个这样的箭头。不过这是多年的事情了,这些年汴州很少采买。”寨主说道。
晏离接着问道:“可认识当年才买的人是谁。”
“公子有所不知,我们做的这个生意,都是你给银钱我给货,大家互不见面。但今日慕容璟公子是呈了皇命,这才带诸位参观我们整个的寨子。若平时是不可能有人上来。那一万个箭头,只说是贵客,我也不知道是谁”寨主拱手说道。
这番参观完毕,慕容璟便在到这铁器中选出品质高,皇上所要的东西,跟那债主定下契约,约定十日后在秭归城中交货。契约已定,众人自是欢喜,那寨主也大摆宴席,载歌载舞。
众人围坐,看着那你侬我侬的异族女子,扭动腰肢,歌舞一曲。
寨主举杯道:“你看看那舞池中的姑娘可有公子看的上的?若有,你便挑一个。”
晏离看着姑娘们一言不发。慕容瑾悄悄的看了晏离一眼:“多谢寨主美意,我也有妻室的人了,这些美艳姑娘就留给寨主慢慢享用吧。”
只听见寨主呵呵大笑一声道:“原来公子还是个妻管严呢”
慕容瞥了一眼晏离不怀好意的笑道:“可不是嘛!我家娘子尤为厉害,一言不合发便拳打脚踢,还伤我,还拿刀刺我,这样的娘子管着,可不就是妻管严么”
晏离瞪了一眼慕容瑾道,不再言语。
那寨主接着说道:“难道汴州的娘子都这么凶悍吗?这样的娘子可不能要。公子不若将他休了去,我给公子你选个上好的蜀地姑娘,我们蜀地的姑娘能做事又温柔,这样的娘子送到您府上,这样你也不用这么可怜巴巴的,尽情享受女色便好,女人如衣衫,可要常备新的。不能只穿一件,让人笑话公子买不起新衣裳似的”
那慕容璟急忙回复的,“这可使不得!我家娘子,我可得罪不起。这样的姑娘,我可不敢带,还是留给寨主好好享用。”
“这又何妨,你山高路远,他便长莫及,不若今晚我就将两位姑娘送到你房里去,他日你回了汴州神不知鬼不觉的,这又有什么。”寨主道。
只见慕容璟尴尬的笑了下:“寨主有所不知,我从小就怕怕女色。”
寨主举杯示意慕容璟再饮,接着说道:“真的吗?这倒真是奇闻,我从未见过,天下还真有这样的男子有坐怀不乱,面对美色,不知攫取的男子。”
慕容璟举杯:“来,我们喝酒,女人的事,很是麻烦,不说也罢。对了,听文蜀地近日都在发英雄帖,召集五湖四海的各路英雄。还要评医圣,寨主主可有听闻。”
那寨主顿了片刻道:“是有这么个事,这些日子武林人士,找我买剑弩的也多了些。但国主似乎跟这武林人士多有怨恨,我这黑铁寨是国主的,所以也不能多卖。”
“英雄帖可还有别的含义么?武林人士一般都是追寻秘籍,听说这一次,是为了那雨冰宫的秘籍,雨冰诀”慕容璟问道。
“早年间听说这秘籍都已消失了多年。不知怎的,这两年似乎又重现江湖。所以,各路英雄豪杰都赴蜀地为了这秘籍的归属。谁若是得了武林第一,这秘籍便谁来保管。”寨主道。
的慕容璟紧接着问道,“那朝廷呢,那国主怎么看这个事情?”
“国主当然是想派朝廷的人去监管此事。公子有所不知,我蜀国山高水远,蜀道艰险,到处都是大山大川。各处都有武林人士占山为王,朝廷这里的属地,自是无法与汴国相比。汴国一马平川,朝廷铁骑踏平汴国的每个个角落。朝廷一直头疼的便是剿灭各个寨子收归武林人士,为朝廷所用,但这么多年也未见得着招安几个!”
慕容璟道:“这蜀地国主着实不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