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士兵拱手,便要离去。
“可有圣上消息”慕容璟似想到什么般转过身来问道。
“听闻汴州城中空虚,那圣女已带着皇上全身而退,这汴州城似让那赵王死守!”这士兵再次回首道。
“嗯,你先下去吧”慕容璟道。
“这城池,这皇上,自是都很重要!他得快速审清,确定这城中情形,下一步便该跟养父内外夹击夺城了!”慕容璟心里谋划着。
慕容璟看着晏离转而一脸温柔道:“你看这早饭都凉了,我让他们去热一热,你先吃了早饭。我先去前面看看是怎么回事,你乖乖的待着,哪儿也别去。如今战事吃紧,可别由着性子到处乱跑了,省得我回来再找不到你。”临了慕容璟还不忘在晏离额头上吻了一下,这才离去。
晏离走出帐外,看着慕容璟转眼消失的背影,心里不知怎的竟生出几分酸楚,心里想着,“似乎怎的一夜之间自己便被套上了一个枷锁似的,有个人管前管后,难道这就是宠爱的代价?或许自己得学会适应这样的生活,总要有着一个人在旁边守候着自己,总要为了别人改变些什么吧。”
“离姑娘,这饭已经好了”一个侍卫拱手行礼说道。
“有劳了”晏离回首,学着女子般的屈膝行礼,这才进去。
这是个山涧,依着山形,改造成了一个囚室。这洞中一片漆黑,那刑台上点着两个火坛,那跳动的鬼魅火焰与那洞中的血腥味交织在一起,无不彰显着这里阴森恐怖。
只见这洞中绑了十余个人,每个人前都有神策军在用刑。看这些人的秀服装扮,那每个人袖口特有的血滴纹,这无不显示着他们一应都是察事之人!慕容璟闪入。
此时,墨嵐也赶了过来,看见慕容璟,便转过身,拱手行礼道:“将军来了!”
慕容璟点了点头,墨嵐凑过身去又在慕容璟的耳畔悄悄耳语几声。
顿了片刻,慕容璟便直往血醜之处而去。
“这血醜是当今圣上的后手。他与皇上私下兄弟相称,专帮圣上做一些见不得人的杀伐之事,更是以一敌百,这血醜无论是在朝野之中还是在江湖之中,传闻甚广,只说是没有他做不了的事!”墨嵐说道。
“是吗,这么厉害,我今日倒是要见识一下呢”慕容璟一声冷笑。
“血醜,真没料到,好久不见,别来无恙乎?”慕容璟这如同老熟人般的开场白还真是没有料到。
只见那血醜转身看着慕容锦道:“璟公子,别来无恙。往日这堂下客,今日这阶下囚,想想往日你与养父忠臣模样,今日反抗朝廷,谋害圣上,果真应验了那句喂不熟的白眼狼!”
只见慕容璟微微一笑道:“血醜,你我之前就不要这些虚礼了般,如今你技不如人,轮作阶下囚,你怕只能看清形势了!圣下藏在何处,那汴州兵力布置如何?快快如实招来。”
只见那血醜一声狂笑道:“这郭家如走狗般的外来破锣户还真是与郭家的亲子不同啊。想那郭礼三个亲子都被圣上所灭,而唯独你却在外面成了气候。我早就劝圣上将你斩草除根,免留后患,但圣上惜你才华,总念着你帮助朝廷诸多,想你与你那养父、几个哥哥素怨已深,怕是你不会在关键之时出手,却没想到,你从小到大受尽了郭家的欺辱,在这个时不可失之时还是辜负了圣眷,跟那谋反罪臣郭礼沆瀣一气,果真是个奴才的卑贱样子!这认贼作父这滋味怕是好的很吧!”
“如今你死道临头,还要作践公子,我让你好看!”那墨嵐不由份说便是挥起一鞭,顿时皮开肉烂!
“啊……”的一声,凄惨传来。
“你辱我,我还真被你难受到了呢,可是皇上有又会比郭礼仁义上几分呢?那先皇病重之时他是如何篡权杀父,这一桩桩,一件件,可真是一个仁君所能做的出来,我若如他般弑父,你说我与皇上最后那一个会早死呢……”慕容璟哈哈哈的笑道,这声音竟然让人不寒而栗。
“一国之君,行事自是不与凡人相同,你说皇上弑父,这倒是新奇了,古往今来,这弑父篡权的皇上还少吗?不过是尊着祖宗之法,行的是帝王之术,那前朝太宗不也逼父禅位,他在位期间不也迎来了开元盛世,这百姓可没有因他弑父,而少了赞誉!这些个贫民,眼中可有过仁义道德,不过是关注自己的生计而已,让百姓吃饱了,那是不是弑父这有有什么重要的呢?”血醜歪了一下肩膀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迹道。
“你说的是帝王之道,这与我何干,你莫不是想要诛心,只是我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如今我神策军即刻便会兵临城下,我劝你将这城防图交了出来,不要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皇帝白白牺牲了自己的性命!”慕容璟道。
“哈哈哈……你以为你是谁,想从我的口中套出,我想你怕是失策了!想想你也真是可笑,你将你那养父亲手谋划的仇人之女纳入账下,你可曾想过,有朝一日她知道了真情会怎样?”这血醜一脸阴郁莫测的笑容。
“你休要胡说!”慕容璟说着,便要举起炭火中的烙铁。
“如今你鸠占鹊巢,得势张狂。想着往日你为圣上做了多少伤害朝臣、伤害晏家的事情。如今你将他的女儿拢入怀中你就不怕他在天之灵的怨恨吗? 你俩的这番情意可能长久,当年你们一同诛杀晏修大人之时,虽然表面上崔雍崔大人在前,成谋策划,但若没有你神策军的帮扶,若没有郭礼郭大人的安排,你在各方传递消息,那晏修晏大人岂能死得如此干净!哈哈,想想这晏家的女儿有朝一日要将自己的杀父仇人喊着公公,还要每日请安,伺候公婆二人,你说这该是怎杨奇妙的感受啊!”那血醜鬼笑着,接着说道:“今日你不过是仗着兵力大增,仗着那晏离一个孤女无所依托,而得到她。你这不忠、不臣、不义的东西。陈 哈哈哈哈……你是怕我掌握的秘密太多了吗?如今我与圣女皆知你的软肋在何处,你今日不求自保,反倒加害于我,你这天下可能长久?”血醜一番慷慨激昂,都要岔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