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此番话,慕容璟更是坏笑着靠近晏离:“娘子要换衣衫,我来帮娘子,要换什么,只管说,我与娘子拿来。”
“你出去!”晏离大声的呵斥道。
慕容璟回过神来,突然被晏离这种巨大的声响吓了一跳。他此刻可以判断晏离是真的生气了,他点了点头,“你慢慢换,有什么不周到的让菡月来帮忙。,我先出去了。”
“自是不用,我自是不是你这样的贵公子,日日等着别人伺候,菡月自是有她自己的事情要做!我不缺胳膊不缺腿,如何总要使唤别人?你在外面等着,我有话与你讲。”晏离义正言辞。
慕容璟不知道她这一刻又怎么了,只想着她怕又是闹什么孩子脾气,哄着她便是了。只嗯了一声,等在外面。
慕容璟一个抬手,那侍卫将早膳都摆好,慕容璟看着一桌子精巧的早膳,自己端坐好,只等晏离过来吃。慕容璟知道晏离偏爱宁国的吃食,特地找了宁国的厨子,做的糯米饭团,还有一碗热乎乎的香甜豆花,他希望晏离看到这些会高兴些,这……这毕竟是两人同眠后的第一餐。虽说没有行礼,但在慕容璟的心里,他早已离儿试做自己的妻,这是他们这辈子一起的第一个早膳,他当是该认真。
晏离换好衣衫,这是一身红装,晏离找遍整个屋子就是这一身衣衫,似乎这是慕容璟特意准备好的,想让她穿上这身绫罗红衫。
慕容璟看到晏离一身红衣女装,配着姣好美艳的容颜,心中惊喜不已。他的阿离就站在那里,他想起身迎了上去,晏离却抬起手冷冷的指着他坐好。那慕容瑾只得乖乖地坐好,不敢再动。
晏离走了过来,仍是站着,而且并没有打算坐了下来,单刀直入:“我可是你设计的?”
“设计什么?”慕容璟问到。
“那契国之时,你我坠入悬崖,然后被人绑走,这可是你的苦肉计?你为了得到我,你可欺骗了我?”晏离盯着慕容璟,那眼中冷若冰霜。
慕容璟听他这么一说,当然知道他与墨嵐的对话,都被她听到了,“这个嘛,是的,可那是因为我太喜欢你了,太想得到你的真心了。”慕容璟着急的辩驳道,他想站起来,他想将晏离拥入怀中,但还是被晏离牢牢的按下坐着。
“喜欢我,得到我,你便就用这样的方法吗,不惜欺骗吗?”晏离问道。
“君子行事,不拘泥于规矩,能做成便是。那一夜,在危难之中,我见着了你的真心,难道不是吗?你我过的那一夜你也很愉快,不是吗?我对你的真心天地可鉴,你对我亦有动心不是吗?难道这样不好吗?阿离,我爱你入骨,你若要见我的真心我虽是都可刨开给你看,我……我不过用了些小手段,让我……让我瞧见你的真心,也让你瞧见自己的真心。我们这样相伴不好吗,不管怎么样,我都待你是我唯一的娘子,这样还不行吗?”慕容璟说的真切,那晏离一度都要被他感动道了。
“可……可你欺骗了我。”晏离道。
“阿离果真是个小女子,心里就惦记着这些事情,你别这样斤斤计较了。你就乖乖的做我的娘子,好好听话,别闹了。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待你如初的,不过是手段而已嘛,对你的真心一直都是这样子的,不要那个斤斤计较,婆婆妈妈的了,真是个小女子。”慕容璟不由份说,还是站了起来,这一次他没有犹豫,一把拥住晏离毫不犹豫将唇贴了上去,吻住晏离,这怕是此刻慕容璟能制服晏离最好的办法了。
他怕再这样下去,他们只会是无休无止的争论,他的晏离他当然知晓,她的心底该是怎样的纯净,她怕是这自己的种种部署怕也是一同听了去,她或许还有更多的质疑,他不想让她说,一点也不想。
他只想让晏离做自己的那个女子,分离的这么多年,他太想将她藏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好好的护着她,她只要在自己的羽翼下极尽宠爱。
他甚至不想让她知道这世间一切不好的事情,晏离在他心中还是那个当年九岁的纯静小姑娘,他想着一辈子阿离都做那个九岁的小姑娘,都做他心中的那个灵动可爱的小仙女。
晏离被慕容璟禁锢在怀里,使劲的挣扎着,嘴里断断续续嘟囔着“你……你个……,你……你个混……”但这一切含混的话还是被慕容璟更加深入的探索,湮没在这粗鲁的吻痕中,而变成一个沉闷的音节。
恋你倩影,如痴如醉;软玉温香,如琢如磨。慕容璟右手搂着晏离的腰肢,左手紧握着晏离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挑动舌尖,轻启牙关,口中含混,亦是醉眼迷离,“阿离,你可能感知这心是为你挑动,为你狂乱”
唇齿之间是乱了节奏的跳,是流传不休的乱。第一次这般新奇的体验,类似眩晕迷乱的醉,晏离似乎开始一点点被开启,她似乎也在学着探索,似乎犹豫不决,品取领受只属于他俩的亲密,只于他俩的欢愉。
在这禁锢的怀里,在这温度攀升中,晏离似乎瘫软在这怀中,她似乎也被慕容璟点燃,这一刻她似乎也贪恋着慕容璟的怀抱,贪恋着他的温暖,贪恋着他的火热。
只是一刻,却更像是过了千万年,慕容璟再次低首,侵袭吻过她的唇,完成于电光火石之间,贪婪的攫取这香甜,还有那份深藏与心间这么多年的爱恋,在这一刻浑然炸裂。猝不及防的火热,融化了彼此,升腾成一片氤氲。
渐渐周围这景致儿,如同被水墨丹青般晕染开来,渐渐的消失殆尽。这一池碧水湮灭了周遭,也湮灭了他俩,在这池水中他俩似乎变成了两只不会游泳、不会呼吸的鱼,一点一点的沉沦跌落。似乎就在触底的时刻又被涌浪推着上升,一点一点的漂浮。这湖水似乎又化作无边无际的海浪,拍打着彼此的身躯,他们只能相互依偎着、相互簇拥者,踏过一浪接一浪,只愿飞升云间,在那绵软的云端随风荡漾。
不知几时她的挣扎变成了依附和攀岩,她渐渐的停止挣扎,她不知几时开始,主动的伸手攀住慕容璟的脖颈,她甚至踮起了脚尖,回应着他。
慕容璟似乎也感受晏离的回应,她不在反抗而是顺从,亦或是沉迷。他渐渐的放松刚才那略显得粗鲁的吻,化作温柔一片,他蜻蜓点水般的吻过晏离的每一处唇,划过面颊,他轻咬晏离的耳垂,悄声的吐着热气:“对不起,弄疼你了吗,你能原谅吗?我再也不欺骗你好吗?”
晏离如同一片游丝般的绵软着,这一吻似乎掏空了她的灵魂,这番奇妙的感知,让她如同一片落叶般的飘落在慕容璟的怀里,没有片刻反抗的勇气。
“报……”一个声音划破了他俩的这番缠绵。
晏离听到声音,紧张的想要摆脱,那慕容却旁若无人般还是将晏离拥在怀里不许她动。背对着那人,自己偏过半个脑袋道,“什么事”
晏离看着慕容璟,再次挣脱,慕容璟却是一脸委屈无辜的看着晏离摇摇头,示意她别动。
“将军抓到重要线人!还请将军过去看看。”那士兵单膝跪地。
“是谁?”慕容璟偏头问道,这手还是没有松开晏离。
“血醜!”那士兵道。
“谁?”慕容璟似乎不相信般的再次确认,那神情明显的紧张起来。
“血醜!”这士兵再次强调道。
“你先去吧,我这就过来,对了,跟墨首说让他先审着!”慕容璟道。
血醜当今圣上的察事首领,只听从于皇帝亲令,专为皇上肃清政敌,巩固统治,铲除异己!这察事更是手段阴狠,传闻这察事的刀只要出鞘,便没有不沾血迹的。这皇室宗亲、朝中大臣听闻“察事”的名号便早已闻风丧胆,自是胆战心惊!
多少人命陨于察事门下,怕是早已数不清了吧,这内外勾连,串联于朝堂江湖之前,搅乱风云,原来所有的筹谋都是为了那天下最大的盟主,皇上!
如今这血醜能被抓到,那墨嵐不知该在背后做了多少的努力,废了多少心血。他这个雕版印刷匠怕是功劳颇多,那察事最是看重这民间各种传闻,自是那汴城那书艺坊的常客。那墨嵐也少不得提供了诸多朝中议论,民间传闻。但不管怎样这一次神策军抓到了这么个重要人物,他的确是该好好审审,如今既然已反,那便看能从他的口中掏出多少秘密,那察事的手段他早已听闻,如法复制,道要看看这嗜血看看同样的报应在他身上该是怎样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