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兵贵神速,我们即刻出发。”暮雪道。
“雪儿……义父这才下葬,你要不要……再陪陪爹爹”晏离看着暮雪有些担心。
“姐姐不用担心我,我无事,若是爹爹在,他定不会怪我,我知道爹爹想要什么!”暮雪道。
“王师北定中原”这几个字在晏离脑中打着转,晏离默默的压在心底,“义父,爹爹,有朝一日你们会泉下有知!”
“好!”晏离道、
收拾妥当,晏离与暮雪各自带了五十个精兵共百人,连夜从水路逆流而上。而那浩浩大军随后而来。
进入这赤金关,或许是他们从未想到南宁的人会北上,防卫甚是疏漏,几个长官在城楼上喝着闷酒,晏离与暮雪一身夜行服,悄声飞上城楼,只听得“嗖嗖”几声这几个人便已倒了下来。
晏离手中的银针果真好用,暮雪守在门口,几个交班的人上来一个,杀一个。这隘口长官被杀,其他有个想要点起狼烟,也被晏离及时制止,原来这么重要的隘口,一夜之间便已拿下!
接应了大军,三路大军浩浩荡荡围堵阶州。
过了这关,晏离、暮雪,直往并州皇城。另一路夜出日歇一路北上。
客栈之内,晏离根据记这皇城设防细细的画了出来,并将皇上的每个日程细细写下。听得探子来报,即墨痕与子奕已在四十里外安营扎寨,重兵镇守城外。
“即墨将军已然部署完毕,只等姑娘下令,里应外合,便一举能拿下皇城,已有三千士兵化作百姓进了城。”这探子道。
“好,我知道了,那阶州情势如何?”晏离问道。
“按照姑娘说的,围而不攻。”探子道。
“点灯之时,我们以火箭为号!”晏离道。
“是”这探子回身便已飞走了。
夜晚来临,这并州城似乎与往日并无区别,好似还更加热闹了。然而在这黑夜之中酝酿这的一切才刚刚开始。
只是与平日不同的皇城四面都发生了些醉酒闹事的事情,成功的将这禁卫军吸引过来,此刻皇城空虚。晏离轻轻的打开一个密报,这是他每日的行动安排,“按照时辰现在他应该在福宁殿中用晚膳。暮雪你先去慈明殿”
暮雪当然知道晏离的用意,这声东击西,的确正好这样可以吸取兵力。
“好,我带五十人吸引注意力,皇城外有重兵与禁军大战,姐姐放心。”暮雪坚定道。
“好,我去福宁殿!”晏离一个飞身从皇城屋顶飞过。
深夜来临,一轮圆月,高高挂着,照亮了皇城的一角。晏离一生夜行服,掩于福宁殿屋顶。
少时,只听几个宫人大喊道:“有刺客,有刺客……”
只见暮雪带着几十个人围攻慈明殿,这禁军听到状况齐刷刷的往那边付赶去。
晏离掀开瓦片,此刻那石骇儿皇帝正在用膳,听到外间说皇后宫里有刺客,急忙差了几人过去看看。只见这内官提醒道,“皇后那里遭了刺客,这里也不能少了人!”
只见几个侍卫齐刷刷的将皇上如铁桶般将皇帝围住。晏离正在屋顶看得真切,一个声响,晏离与数十个高手飞身下来,更有许多个黑衣人同时破窗而入,这瞬间便开始两军厮杀,刀枪相向。晏离一个银针落下,却被那皇上身边的内官挡开。
乱战之中,这皇帝拿起长剑。,在龙椅之后,着急的看着这边变化。却不想晏离一个水中捞月,直飞到龙椅之后,大喊一声!
那石骇素来练习兵法,也懂剑术,刀剑相向,怕是与晏离打了数十个回合,终是难挡!晏离一剑,直往心口刺来,只见那皇上踉跄着往后退:“姑娘,你要什么条件,只管提,还请留下我一命。”
只见晏离冷笑道:“原来这个胆大妄为,割让蓟云十四地的儿皇帝,却是这般的稀命。你连天下都可以拱手让给契国,你为了一己私心,为了你的权术,看看你都送出了什么?”
“看来姑娘是这汴州之人,是为了这割让之事来找本皇算账。这蓟云十四地的割让本是晏修大人所为,与我何干?况且这早已有了定论!”这皇上还一脸正色。
此时,暮雪带着众人已将晏离与皇上包围,不让这些禁军再有所动作。
晏离听到此言,气不打一处来,用剑指着那石骇说道:“晏大人所为?那日你同圣女在这殿中详谈之事,我听的真切!你可是对契国公主谄媚邀功,这皆是你的好计谋,那晏修大人也是因为你的构陷这才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今日我就是来替他报仇的!”
“姑娘是?”这石骇问道。
“我就是晏修大人之女晏离,今日我杀了、你是为父报仇,是为国报仇,是为蓟云十四地的耻辱报仇,石骇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晏离怒言。
那石骇听闻此言,急忙跪了下来:“姑娘英侠,这蓟云十四地割让,实在是不得已呀,那汴国国主疑心颇重,而我若不借助这契国势力,我不是被汴国杀掉,就是被契国杀掉。而如今,我以此这般大礼相赠契国,称契国国主主为父皇我为儿皇帝,这才能换来并州再无战乱啊。”
“休要强词夺理,那是因为在汴州之时,知道自己实在无升迁可能,那汴国国主的确记恨,但他并无加害与你,而稀你是良将,让你驻守河东,而你却你是为了一己私利,设计陷害朝中大臣,卖地求荣!你这对得起谁?”严厉说道。
只见那石骇一脸苍白,无奈说道:“如今已成事实,已成还望姑娘饶命,做牛做马,只愿我能活着。我依仗契国势力,也是为了这黎明百姓啊!”
“笑话,为了黎明百姓?在你的割让之下,多少黎民百姓丧生于水火之中,他们可还能活着?你可知晓割让蓟云十四地,从此中原门户大开再无倚靠!多少黎民百姓流离失所,葬身于这契军刀下,这契人本就蛮横无理,多少女子,多少妇孺皆被他们强暴蹂躏,多少家人流离失所?你这一举如同引狼入室,你在这里做着儿皇帝,每日歌舞升平,你可知道你这些荣华富贵是多少皑皑白骨,多少血流成河,为你铺就。你心中但凡有半点黎民百姓,半点自己的子民,你可怎能做得下去少!这蓟云十四地的割让,不光是为这一世。这朝朝代代中原百姓,甚至这江南百姓都要受制于这契贼!你可曾为天下苍生想过,你可曾为父母兄弟想过,你可曾为着老幼妇孺想过?你这般败类,不杀你,还杀谁?”说起手起剑落,这石骇的头颅便咕咚一声滚下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