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蹲班，不能同级了解一下？”
“南北两楼，分居两地了解一下？”
“沈哥就是不蹲班他俩也没法在一个班了吧，”刚进来就听见他们在一线的怼沈砚的洛瑶凉凉的开口，“不是说这次开学考成绩出来之后又要重新分班了吗？”
“啊？”程添袖明显没听说这事儿，茫然道：“高三还分什么班？”
“火箭班，”万泗也想起了自己下午听到的八卦，接话道，“对，我也听说了，好像是说学校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太没有竞争意识了，学习积极性也不够强，所以为了提高大家的学习积极性，要搞一个什么改革，决定这次考完就把文理科的前40名给划成两个火箭班。”
“？？？”
沈砚表示不能理解：“前40划成火箭班就能有竞争意识了？”
这种去尾留头、宛如直接放弃了平行班里的学生的分法，确定是为了提高而不是打击他们的学习积极性？
“不是，他没说完，”洛瑶说，“前40划成火箭班之后，会开始实行轮班制，而平行班则会开始实行走班制。”
轮班和走班？
沈砚愣了一下：“怎么个轮走法？”
“轮班就是有机会轮流进入火箭班，”洛瑶说，“也就是说，以后每次月考之后，平行班里只要有人考进了前40名，就可以转到火箭班去，把火箭班里掉出40名以外的人给替换下来。”
沈砚：“……”
这竞争感确实很强。
不过这跟他没什么关系，于是他就没再插话，只一边漫不经心的听着，他们讨论，一边跟颜漠在企鹅上闲扯。
群语音里的人没注意到他的沉默，还在认真的讨论着。
“这还是不太合理，”宋黔说，“如果全年级最好的生源都划去了火箭班，那岂不是最好的资源也都在火箭班？到时候平行班的学生根本就很难追得上去。”
“所以平行班才会实行走班制啊，哪儿有那么多公平和合理啊，有些学校为了升学率还根本都不会考虑这个呢，我觉得学校这已经算是很为我们着想了。”万泗说，“虽然最好的资源都在火箭班，但是学校到时候会改变原来的分班方法，不再是每个班都分配固定的老师和固定的学生了。”
“虽然还是分一个固定管理的班级出来，自习也还是在那个班级里上，”他说，“但是上课的教室会变成自己选。”
“自己选？”他说得不怎么清楚，完全没听懂的程添袖惊了，“这么自由散漫的吗？想去哪个班就去哪个班？”
这是什么散养方法？
“不是你想的那个自己选，”洛瑶颇有些无语的跟他详细解释道，“是学校会把固定的老师和学生改成固定的老师和教室，然后每个教室的教学方法、教学速度和教学内容的难度以及平常作业和考试的难度都是不一样的，到时候我们可以根据自身的实力和需求自己去选择上课的教室，一边赶学习进度，一边查漏补缺。”
洛瑶说完，怕他们还没听懂，又换了个说法更为详细的解释道：“比如秀哥你，物理牛逼，英语没眼看，到时候就可以选择去英语上得稍微基础一点的教室上课，但物理不用，既能补齐一点儿英语欠下的东西，又不拖物理的进度，下学期拉通复习的时候还能匀出点儿时间和精力来恶补一下你的英语。”
“对，就是这样，”万泗附和道，“每个月月考完还可以根据自身状况申请更换一次教室，我都感觉这个走班的制度就仿佛就是专门为你们这种偏科鬼才而量身定制的，就为了让你们好好的查漏补缺然后成功逆袭。”
“这么说来，这个破改革好像还真挺不错的哈，”程添袖大概听明白了，一拍桌子道，“所以我程某人这次算是突然有救了？”
“没错，秀哥，”万泗十分捧场的说，“属于你的逆袭人生即将开始，激不激动？兴不兴奋？热血澎湃不澎湃？来发表一下你的获救感言吧。”
“激动，兴奋，太他妈热血澎湃了！”程添袖顺着他的话就开始演，“没想到学校竟然会给一个第二次努力的机会，以后我一定会改过自新好好做人……不，好好学习的，一定会……”
他们那边正精神振奋的自我激励着，沈砚这边就默默的退出了群语音。
“你说，”沈砚拨通了颜漠的电话，转着笔跟他说话的语气略有点儿愁，“我要是在开学考上毫无保留的发挥出自己的全部实力，大概能拿个年级第几？”
“从之前一起刷的那几套模拟卷来看，”颜漠沉了片刻，说，“前三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怎么了？”
“那要是我‘唰’的一下考出个前几名，”沈砚认真的琢磨了一下，停下转笔的手又问，“被程添袖他们发现我一直都是在演他们的几率有多大？”
“……百分之百。”颜漠说。
沈砚：“……”
“前40呢？”他心情复杂的沉思了片刻，又问，“就只擦边考到三十名左右？”
“……”颜漠在电话那头默了默，说，“……区别应该不大。”
毕竟再怎么说都是直接往上蹿出了一千多名好吧——重点是那一千而不是这几十的零头。
“……”
“那完蛋，”沈砚又沉默了片刻，才丢下笔重重的往椅背上一靠，“到时候肯定要被程添袖他们拎刀追着砍了。”
“为什么？”颜漠问。
不是已经打算好“稳步上升”了吗？
“稳步上升稳不住了，”沈砚说，“学校要进行教学制度改革，重新分班。”
颜漠明显还没听见这个小道消息：“重新分？”
“是啊，”沈砚大致把洛瑶他们刚才说的话跟他复述了一遍，说，“到时候你肯定是火箭班预定，我总不能还这么留在平行班吧？”
所以再怎么控分至少也得控在40名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