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到这个时候已无法做人/流,只能引/产,如此一来,伤身体不说,更多的是心里的无助与害怕。
于是,她开始试图联系前男友,几经周折打听到他的消息,听说他已经和新任女朋友一起去了国外。
她既恨又恐慌,潜意识里不想面对这件事,自我逃避一段时间后,孩子便已瓜熟蒂落。
孩子小时候由外婆带,她需要在外面赚钱养家,现在孩子外婆的身体不好,没法再给她带,只好接过来自己带。
那孩子的经历与解语有一些相似之处,只不过有一个地方她比解语幸运,她拥有母爱。
有一个爱护她、肯为她努力拼搏的妈妈。
“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听进去没有?”霍殷词伸出手在她眼前摇晃。
解语回神,“嗯,你说什么?”
霍殷词这个气啊,别的女生见到他巴不得跟他多说几句话,就连路上不认识的都觍着脸上来和他搭讪,结果他刚才在这叨叨大半天,单解语特么——一个字没听到!
心好累的霍公子简明扼要地重新总结道:“我说,你明天几点下班,正好我有两张开心麻花的票,带你去嗨皮一下,拯救拯救你的苦瓜脸!”
“哦谢谢,你带别人去吧,我没时间。”
料到她会拒绝,霍殷词连忙阐述出酝酿好的说辞,“别呀,我是为了向你表示歉意,毕竟让你失去一份工作不是小事,不弥补你我良心难安。”
解语气笑,“你刚刚不是说我们两清了吗?”
出尔反尔算怎么回事。
她这话听上去有种即将一拍两散的意味,霍殷词昧着良心翻供,“两清什么呀,咱俩清不了,你必须去。”
解语抬头凝视他飞扬跋扈的俊脸,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人好难缠。
“我真不去,该说的我都已经跟你说清楚了,有时间骚扰我不如去和女朋友约会,再纠缠下去有失你霍公子的风范。”
她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往马路上走,“我有事,先走一步,你的衣服已经洗好了,晒干后拿给你。”
霍殷词因她那句犀利的敬告而定在原地,视线之内是她沉稳清艳的背影。
说实话,还没有人敢这样对他出言不逊过。
——
周末不上课,大家反而不在宿舍,各有各的组织和社团,各有各要办的活动,各有各要忙的事情。
目空一切的霍公子又把自己圈在床上一整天,像是染了愁思,一句话也不说。
临近傍晚,室友们陆陆续续回来宿舍,对于他如此糟糕的情绪不明所以,不过,他向来心情阴晴不定,大家早已习惯。
刘洋河玩儿了一局游戏,倪冠秋叫他,“酒鬼,快进群里帮我加速抢票。”
刘洋河点进去帮他加速,“蠢货,眼看就放假了,你还没买到车票呢?”
倪冠秋嗤一声,“说的好像你买到了似的。”
刘洋河嘿嘿笑,“我没买到,咱们国家最不缺的就是人,抢票太特么难,每次放假回家买票都能去我半条命。”
“没买到票你还在这瞎BB啥,怎么不赶紧让大伙帮你加速,难道十一假期你不回家?”倪冠秋问。
刘洋河眉飞色舞,“回啊,七天假期不回家,我妈能去我半条命。”
“放个假去了你整条命,那你还笑得出来,为你点蜡。”倪冠秋喜滋滋,共苦时候才能心理平衡。
“点P的蜡,告诉你吧,我不但能回去,还有车来接,你信不信?”
倪冠秋诧异,“吹牛B时候把握个度行吗,没票你走回去啊,脚底儿给你磨穿掉。”
刘洋河忽然叉腰狂笑,“我确实没有抢到票,但是我报了家乡的旅行团,往返高铁票连带班车接送居然比我自己买票还便宜,就问你,牛不牛B!”
良久,倪冠秋托住自己快要掉下来的下巴,一掌拍在桌子上,“人才啊兄弟。”
接着,猛然扑过去打他,骂道:“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有这么馊的主意竟然敢不和兄弟们分享!”
刘洋河抱头鼠窜,嘴上不闲着,“是不是崇拜哥崇拜得合不拢腿?”
倪冠秋使劲儿捶他,“你个狗儿子,看我不把你揍个合不拢腿。”
刘洋河弯腰躲避,啊啊啊直叫,“泥鳅你个狗儿子竟然敢打爸爸!”
“打的就是你这个狗儿子。”
刘洋河一边笑一边问,“泥鳅,你知道人体最重要的器官是什么吗?”
倪冠秋继续捶他,“——脑子。”
刘洋河:“不不不,是心脏。”
倪冠秋:“为什么?”
刘洋河:“没心脏怎么活?”
倪冠秋:“没脑子也不能活。”
刘洋河:“谁说的,你看你不是活得挺好的嘛!”
倪冠秋:“——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