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又使劲儿往回抽手要走,他连忙收敛一些,“跟你开玩笑呢,你看我现在只是抓住你的手都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想做别的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你放心,我就是单纯的想搂着你一起睡而已。”
俗话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解语信他才怪,“你可以搂着单单。”
见她油盐不进,霍殷词往那儿一瘫,哎哟哎哟地叫起来,“我好难受,我头晕,我冷,我没力气,我要死了——”
解语一把捂住他的嘴,咬牙切齿,“往那边一点。”
说不出话的霍大公子好一阵暗爽。
被子下面有点热,两个人第一次同床共枕,最初都是僵硬地平躺着,束手束脚不敢动。
几分钟后,恶向胆边生的霍殷词
慢慢侧过身,面向近在咫尺的人,“单解语——”
他的呼吸与在公园时天壤之别,裹着清新的味道喷薄在她脸颊上,热得像是要烤焦人一般。
“有话就说。”她似没什么耐心的说。
他咽了咽唾液,声音有些发颤,“你没穿内衣。”
解语:“……”
“你为什么不穿内衣?”他声线渐渐低沉,别有一番韵味。
解语能感觉到他在偷偷往这边挪,吐出的热气愈发清晰,在她皮肤上投下一片涟漪,让人心神不定。
“闭嘴。”她磨着后牙槽说。
他才不听,继续魅惑启口,“你是不是觉得我是柳下惠?”
这个问题没法回答,如果她回答是,他肯定会说:那我要验明正身;如果她说不是,他肯定会说:那你就是在勾/引我。
“霍殷词——”
他将鼻尖凑到她颈间,使劲儿闻了闻她身上的香味,细细呢喃,“在呢。”
“把你的手拿开。”
喉结上下滑动,依然缓解不了喉间那份干痒,“拿不开,粘上了。”
解语吐出一口热气,“那我只能把你的手剁下来。”
受到剁手威胁依然阻碍不了他的呼吸变得愈发急促,随即哼哼唧唧地说:“单解语,我好像真的要死了。”
“自作自受。”
N分钟后,“亲爱的,你能帮我个忙吗?”他感觉自己要爆炸,急切地吻上她的唇。
解语没拒绝,他加深了这个吻,勾着她舌尖。
接着,手指又扣上了她的,和她十指交握着,有种——怎么说呢,有种就此沉沦的感觉。
怎么吻也吻不够,他稍稍离开一些距离,再次央求,“帮我——”
“不帮。”
他手上用力,“你不帮我,我可就控制不住自己做点什么了。”
解语推他的手,反被他一把握住,“霍殷词!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刚刚说过单纯睡觉的。”
他粗粗喘息着,“我又不是君子,你现在不是挺喜欢撸单单的吗,你就把我当成狗撸吧。”
解语:“!!!”
——
第二天,解语在公司忙忙碌碌一上午,中午赶紧找个没人的地方给霍殷词打电话,想问问他的情况。
昨晚让他喝了姜汤,洗了热水澡,但他偏要瞎胡闹,导致后半夜时候鼻塞,她担心他感冒。
电话拨出去,结果他手机处于关机状态。
忽然想起来昨晚整理他外套时候发现他手机没电了,本来想着帮他冲上电的,忙来忙去忙忘了。
他自己也没有充电开机,说明他大概还没有起床,这个时间还没起床的话,她暗忖,他会不会是真的不舒服?
越想越担忧,严谨的工作态度又不允许她请假或翘班。
只能赶紧给闵豪打电话,让他去东湖湾看看霍殷词现在什么情况。
一个多小时后,闵豪给她回复了一条信息,【你快回来吧,我受不了他,快出人命了】
收到闵豪一句不明不白的信息,解语愈发心神不定,产品经理开会时候也不能集中精力听,时常走神儿。
两点半散会,刘经理叫住她,“小单,有事?”
解语微愣,继而释然,刘经理在职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又常年面对客户群体,自然练就一双慧眼,分分钟就能看出问题。
“抱歉刘经理,刚才没能专心。”她垂头认错,没有否认或狡辩。
“出了什么事?”刘经理问。
解语歉意抿唇,“不是工作上的事。”
刘经理努努嘴,“需要帮忙吗?”
解语抬头,“家里人昨晚冻着了,没人照顾。”
刘经理挑眉点头,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忽然笑起来。
她抬手看了看时间,“我有一份资料要送去新康保险那边,你带好资料帮我去一趟吧,办完事直接下班,不用回来了。”
解语讶异须臾,笑着点头,“谢谢刘经理。”
现在是两点半,打车去新康保险送完资料顶多会用掉半小时,那么,三点她就可以回去看看霍殷词。
刘经理拍拍她肩膀,“去吧,咱们做销售的,唯一的优势就是时间自由。”
这厢,闵豪敲霍殷词家房门,没敲开,直接推门进去。
换好拖鞋,在卧室里找到了鼻子发红的霍大公子。
走到卧室门口,他停下脚步,不可思议地看着床边满满一垃圾桶的卫生纸。
“我去,你这是要把自己撸死吗?!”他惊叹。
霍殷词半靠在床头,斜睨一眼闯入者,阴恻恻地瞪他,“滚。”
闵豪坏笑,“有女朋友不碰,自己撸一宿,佩服佩服。”
霍殷词朝他扔过去一个纸团,“有屁就放,没屁死去!”
“什么情况,好好一个纨绔怎么突然变成鼻涕虫了?”他头一闪,敏捷地躲开投射。
霍殷词不回答他,反问,“为什么突然来我家。”
闵豪嫌弃地倚靠在门框上,“你以为我愿意来,还不是你的小仙女姐姐给我发信息说你手机打不通,让我来看看你还活着没有,也不管我是不是在上课。”
“单解语让你来的?”霍殷词停下擤鼻涕的动作,心口泛甜。
闵豪:“你这样不行啊,怎么还没分手,我跟别人押注了的。”
“靠!闭上你的乌鸦嘴!”霍三岁把手里的纸团使劲儿砸过去。
闵豪再次成功躲开,“你这跟扔毒气弹有什么区别,上面都是细菌。”
霍殷词下床,作势要把一垃圾桶的纸团都扔他身上,吓得他拔腿就跑,“你敢扔,我就告诉单学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