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坏笑起来,俯下头,把脸埋进她的颈窝,习惯性地嗅着,“原来你嗓门这么大。”
听到熟悉的声音,在黑暗中紧缩的瞳孔终于恢复如常,解语慢慢放松身体,倚靠在他烫人的胸前缓神儿,只剩下胸腔里的心跳在继续。
“大晚上不睡觉,为什么躲在这里吓唬人?”她出声抱怨。
霍殷词闭上眼睛,就这么在黑暗中搂着她,修长的双手正好停在她胸前,只要稍微挪一下,便可实施不轨。
然而,尽管他平时狂妄又傲气,其实在耍流氓这件事上,脸皮还是有点薄的,毕竟没啥实际经验,脸面基本都是靠虚张声势撑起来的。
“谁让你不准我去接你。”他小声控诉。
解语无奈,抬手按开灯。
在他怀里转个身,才看清他今晚穿了件白色短袖T恤,以及灰色长裤,宽松的裤腿垂至脚面,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如青竹,愈发像个酷盖少年。
棉质T恤松松垮垮拢在他身上,领口很低,露出了锁骨,有一滴水珠正好顺着修长的脖子往下流,经过锁骨后滑进衣服里,晕成一个透明的肉/色痕迹。
不知为什么,这样简单的一个过程,此刻看起来却特别的欲,映衬得他那张充满少年感的俊脸像一束能将人引向堕落的罂粟花,性感而靡丽。
“洗完澡又不吹头发,现在是冬天呢大哥。”她微微推开两人的距离,垂下眼帘,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失态。
“等你帮我吹。”他声线略哑,低沉得像藏着钩子。
天天在一起的人,只分开两天便足以让思念积攒成河,这一刻,把人抱在怀里,才惊觉爱情真是个折磨人的东西。
解语习惯性的去掐他手臂,嗤笑,“我是给自己找个男朋友,还是找了个儿子。”
他握住她的手,手指顺着她的手心伸进指缝间与她纠缠,肉贴着肉,五五成十,就这么蛮横而霸道地扣在一起,不留一丝缝隙,厮磨着她指缝间最敏感的神经。
“既然你一再质疑我的身份,不如我做一些男朋友该做的事证明一下自己,你说怎么样?”他低头顶着她额头。
解语觉得他连呼吸都是炙热的,这种热度把她的理智融化成心间细流,徜徉徘徊。
“别闹了,赶紧去吹干头发,感冒刚好没几天——”
霍殷词现在听不进去这些,直接低下头,寻到她的唇,封住。
僵愣片刻,解语微微踮脚,迎上他的吻,并将手从他手中抽回来,环住他的腰,闭上眼睛。
她的迎合给了他得寸进尺的勇气,一只手慢慢开始做坏事。
一切水到渠成,然而,还是没做到最后,原因是家里没有准备TT。
最终,只能再次辛苦女朋友。
折腾完又得去洗澡,直到快一点才躺在床上,霍殷词耍赖不回自己房间,霸在她床上躺尸。
解语干脆也不矫情了,他要睡在这就睡吧。
擦干头发,她拿出手机,给他看订票和订酒店记录的截图,“平安夜和圣诞节都没能陪你一起过,元旦时候补偿你六天假期,我们去日本玩儿吧。”
刚刚舒爽过的霍殷词正身心愉悦,此时又来了个意外之喜,双眼冒光的一把抱住她的腰,“哇哦!亲爱的,真的假的?”
她挑眉,把手机递给他,“我从来不骗小朋友。”
霍殷词眼冒金光的盯着她手机,也不介意被她称作小朋友,反正早晚有一天他会实打实地向她证明自己是个大朋友,“我爱死你啦!”
平时在有些事情上他是个比较粗心的人,比如护照和身份证什么的都是得哪儿放哪儿,自打单解语住过来以后,都是她在帮他收纳保管,没想到倒是方便她瞒着他安排好一切行程。
笑着笑着,他忽然回过神来,“不对呀单解语,浪漫旅行什么的不都是应该由男的来安排吗,你是不是拿错霸总剧本了。”
解语‘噗嗤’一笑,在唇角酿出一个浅到不易发现的梨涡。
她这一笑,便宛若春日里刚刚化开的河水,清冷之余便是粼粼的波光,昭示着她愉悦的心情。
“没事,都是刷你的卡,你依然是拿的霸总剧本。”她说。
她的酒窝没有酒,他却醉的像条狗。
须臾,他痞笑道:“单解语,你掌握了咱们家的财政大权,我怀疑以后我得伸手管你要零花钱。”
解语点头,觉得这个设想不错,“也行,男人有钱就变坏,省得你在外面招蜂引蝶。”
“你失算了——”他得意勾唇,指着自己的脸,“看到没有,你霍哥行走江湖靠的是颜值,没钱也照样迷倒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