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异常强硬，与他的表情甚至语气完全相反。
周初阳皱了皱眉头，挥手甩开了银库拉的右手。他坐在软塌上，无路可退。他不得不往后靠，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不方便。”
看到周初阳这样，银库拉的双手长长的张开，不会有多余的动作。但周初阳根本没有给他更多的表现，而是毫无兴趣地扔下一句“你应该出去”。
他继续靠在软塌上，不再多说。
我很久没有闻到这么浓烈的血腥味了。
即使你看不到，周初阳也能想象出娟儿死前的样子。
剧痛，一击致命。脸因疼痛而变形。最后皮肤肌肉僵硬，苍白发黑，留下狰狞的表情。
他怎么能拯救一个没有任何修为的普通人？
周初阳笑了。
直接被罚下的银库拉走出了房间。踏出房门的那一刻，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凉了下来。
他揉了揉手指，指尖还有摸周初阳皮肤的触感。
这让他感觉很好。
不愧是魔王宠，与供品相比，领地本身的产品要贵得多，也要精致得多。
不知道以后能不能从魔王那里得到一些幼崽。银库拉这样认为，心情又好了起来，甚至已经开始打算挑选一些雌性来繁殖。
周初阳房门口趴着一群女仆。这些女仆表现出恐惧，瑟瑟发抖，低下头，恨不得自己能与地面融为一体。直到银库拉的身影不见了许久，他们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救了一个小生命。
宫殿中的药师另有其人，但得知是需要治疗的人类后，魔族药剂师拒绝出面。他们在哪里处理魔王造成的伤口？就在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银库拉出现了。
幸运的是，他们没有接受周初阳治疗，而是从银库拉手中保住了性命。
……
周初阳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此刻有点郁闷。
娟儿的尸体已经处理完毕，血腥味早已散去。人的嗅觉不高，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半夜，周初阳躺在软崩上。因为他的眼睛，黑夜和白昼对他没有意义。
这时，一股水汽迎面扑来。周初阳抬起头，看到门外进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周初阳站起来防备，表情满是戒备，但下一秒他的瞳孔突然缩小。
“主人。”
是端木蒙阳。
宠物（第一次值班）
“蒙阳？”周初阳试探性地问了一句，然后眼前的身影凑了过来，单膝跪坐在他面前。
“主人。”端木蒙阳下意识就像拉周初阳的右手，但冰冷的指尖触到周初阳手腕的那一刻，周初阳下意识地将手腕收回。
不过，周初阳做出这一举动后，后悔莫及。他看不见端木蒙阳的表情，只好干咳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端木蒙阳停顿了一下，什么也没说，放弃了惯用的抱主人的动作，靠在自己的主人身上。闻了闻主人的气味。
淡淡的血腥味和一些恶魔的气味混合在一起冲淡了周初阳的原汁原味。
“你怎么来了？”周初阳有些怀疑。他似乎无意中摸索着端木蒙阳的脸。周初阳被他非常熟悉的五官暗暗吓坏了。不过，当他摸到端木蒙阳的额头时，他终于放下了心。
不是地狱。
“师傅，蒙阳好想你。”端木蒙阳避免了这个问题。现在周初阳看不见了，头上的两个魔角也断了，剧痛每分每秒都在侵蚀着他的意识。这是他能想象到的唯一让自己保持清醒的方法。
抵抗记忆的恢复。
也许下一次做梦的时候，他就会被彻底吞噬。
‘泥鳅’一直是未被宠坏的，顽固的，总是言寒凛的目标。很少见到端木蒙阳表现得如此疲软，所以周初阳也就不问了。
“嗯，主人也想你。”这位周初阳由衷地说。他多久没见过端木蒙阳了？在被掳到九霄天宫的那几年里，他还在担心端木蒙阳修妖的身份一旦被发现，不会被方士抓去剥皮抽筋成丸。后来，他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就不再去想了。
“真的吗？”端木蒙阳没有想到会得到这个答案。他不敢相信，看着周初阳。周初阳上空虚的眼睛黯淡下来。
他甚至不敢让主人看到他此刻的样子。
“当然了。”虽然不明白端木蒙阳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但周初阳还是用好脾气安抚了一下。他下意识地抓住端木蒙阳的手腕，没有找到锁链。他也想找出一缕气场，看一看端木蒙阳，但后者避开了他。
“主公，蒙阳状态良好。《天涯海经》不久前被妖怪入侵。因为是修妖，所以把蒙阳作为坐骑来抓。“端木蒙阳撒了个谎。
“原来是这样的。”你可以想象会发生什么样的灾难。然后周初阳又皱起了眉头。世界末日发生的事情与小说并不一致。
不仅仅是安少晏，现在这个世界上也出现了端木蒙阳，那么那个小说里的故事还会继续吗？
秦涵阳还会出现吗？
不关我们的事。周初阳是个偏执狂，但他的眼睛却盯着眼前的端木蒙阳。
是他的出现打乱了原本的命运，还是现在的端木蒙阳……只是一种幻觉？
“师傅，你的眼睛。”端木蒙阳没有给周初阳时间继续思考。他伸出右手指尖，在周初阳的指尖上划过，但表情挣扎。
“只是一个小魔咒的副作用，很快就会过去。”周初阳回避了端木蒙阳的行动，不愿意谈论这个话题。
既然端木蒙阳也被抓了，他就不能让端木蒙阳为这样的小事操心。
“那很好。”
这是个谎言。
两人同时相互理解。
端木蒙阳有点恨那个浮在虚无之地的人没有阻止主公灭眼。但那时的他不是他，只是一只在绝望中徘徊的无意识的野兽。
幸好没有意识。
在他的指导下，他没有做任何不可挽回的事。
端木蒙阳想要恢复主人的眼睛。
但不是现在。
顾无语，两人心中有秘密，却无话可说。
“师傅，你休息一下。”端木蒙阳抬起头，在周初阳惊讶的表情中，在周初阳的嘴角留下了一个清晰而浅浅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