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在李家废院有人抓了小孩子?”徐金来瞪大了眼睛瞧着梅香榭。
“是的徐队长,这事儿是我的朋友发现的,人贩子抓了马塘村一户人家的孩子,那户人家的孩子我认识。当时在街上时我和朋友从那群人手里把孩子抢了回来,可我派人送孩子回去的时候,我家伙计在路上又遇到了他们,其中故事曲折,总之,徐队长您可要帮我们伸张正义。”
“其中故事曲折,怎么个曲折法?你给讲讲。”
“我说了徐队长可别怪罪我们,我们也是权宜之计。”
“你说吧。”徐金来假模假式拿起桌上钢笔,打算开始记录。
梅香榭笑了一笑,继续说:“我和我朋友为了确定马塘村村外破庙住的独眼瘸子和人贩子有联系,假扮夫妻在他那买了个孩子,这才发现他的菜窖里另有乾坤,菜窖下面挖了条通往李家废院的通道。”
“你们假扮夫妻买孩子?亏你们想得出来。”徐金来停下笔。
“徐队长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救人心切。话说回来我和我朋友只是报案人,侦破案件还得靠您徐队长。到时候一举破获,过几天那大字报上一定会登上徐队长的大名。报纸一定会这样写,经线人举报,警察厅徐金来队长连夜赶往李家废院,破获人贩团伙解救妇女儿童,英雄是您,我们只是希望能救下那些孩子。”
梅香榭说的恳切又十分在理,徐金来听得受用更觉得此事刻不容缓。在听了梅香榭对人贩团伙人数和武器分析后,徐金来带着二十名警员连夜出发。他仿佛已经看到报纸头条处自己的名字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全城老百姓欢呼叫好的声音。
“梅小姐是回去还是跟我们去?我觉得你还是回去等消息比较好。”徐金来建议道。
按理梅香榭没有必要跟去,就像她说的她只是个报案人。那边的事情完全交给罗栩就可以了。可她想去,没有缘由的十分想去……只当她是热心肠闲不住的人吧。
“你要是一定要去,我车上倒是有位置。”徐金来说。
“我和你一起去。”梅香榭点头。
徐金来带好帽子,走到院中开始整队。梅香君不放心梅香榭一人跟着警察,虽说跟着警察不会有什么危险,可到底是大夜里。
“你回家去,有那么多警察在,发生什么事也轮不到我冲上去,你回去安心等我。”
梅香君还想在争取一下,却因梅香榭一个眼神把想说的话全吞了回去。说到底还是怕这个‘姐姐’的,一瞪眼睛梅香君就怕了。
山林静谧道路难行,好巧不巧罗栩的手电筒的电量在走到半路时耗尽,前往李家废院的队伍迷失了方向。罗栩让几人原地休息,自己爬上了小山坡。他朝天空望去,只见皓月当空满天繁星,明日的天气一定很不错。他不是来赏风景,而是在看星。不多时,他确定方向后返回。
“罗栩,你看清方向了?”蒋晨问。
罗栩指了指不远处的北斗七星给蒋晨看:“现在是秋天,北斗星斗柄指西,结合我们现在的位置,我们就往他反方向走,很快就是了。”
队伍继续前进。
“李家废院以前住的人你认识吗?那院子这么多年都没回来人?”蒋晨问。
“李家的人现在在哪还有没有我也不知道,跟他家的人关系不是很好,但去过几次。”罗栩并不抬头,看着脚下的路。
“关系不好还能去几次?”蒋晨好奇地问。
“我还没离开仓元的时候,给一对姐弟去李家废院理论来着。”蒋晨问,罗栩回忆起了小时候的一件事。
“一对姐弟?”蒋晨停下脚步。
“不提了。”罗栩继续向前走。
李家废院灯火通明,外墙上本应整齐划一挂着的爬墙虎被破坏了大半,地上齐腰的杂草被清出一条路供人行走,木子院三个大字的牌匾静静靠在墙边。
罗栩做了个手势,所有人矮身蹲下待他指令。蒋晨徒手攀到高墙上,向院内查看迅速返回。院内只有三人巡逻,一人在西屋门口,另外两人一个在大门口旁边,一个在大槐树下打瞌睡。
好在木子院内有亮光,借着那点光罗栩用捡来的木棍在地上画了个简单的位置图,交代说:“有看守站的屋子,应该就是关押孩子的地方。我们兵分三路,四人沿着这边绕到后门去,先不要轻举妄动,我们不能确定那边有没有看守,也不能确定有几个人睡着了,都睡在哪间屋子。”
“这个好办,我带三人绕到后院,如果后院包括池塘,没有人,我就让洪中学三声花鸡叫,要是有人就学五声。”蒋晨提议,罗栩觉得可行,点头同意。
木子院并不很大,当初建造时李家老太爷也没想让很多人都搬进去,就他们老两口还有小孙子。儿子、儿媳在仓元城里还有生意,不可能跟来。所以完全是按照农家院的风格去建造的。三间大瓦房,后院建有池塘,院子正中央一棵参天大槐树耸立。
罗栩清楚记得大槐树下应该还有一张榆木躺椅,现在可能已经不在了。至于那口井,应该就在院子西北角。
按独眼瘸子交代,看守孩子里外有十人,这十个人不可能都醒着必定是轮岗制度。他已经让人通知了梅香榭去警察局搬人,这个院子里的人一个都不能出事包括那些看守。
如果被拐孩子安全上出问题,于心不忍的同时那群警察局的人来了一定会怪罪,说他们擅自行动。人贩子更不能出事,不管对方犯了什么错都不能由罗栩这群人来处决。
要说既然这么多顾虑,为什么不等警察厅的人来了和警察一起行动岂不是两全其美。罗栩想到过这个办法,但被他自己否决掉了。警察局那群人他根本不敢抱有希望,尤其是听说现在的仓元警察局的总头是王守达后,更加不敢恭维。
仓元警察局的头王守达,他的名声别人不知道,罗栩可是早有耳闻。这位王守达前身是个商人,买了个官怕当地老百姓不服不敢在当地做,就上下疏通关系调到了仓元。
王守达当警察的头完全是为了给自己家开方便通道,在养着幕后的某位高官。空有个大的的名头,实质上连枪都不会开。可想而知,还能在他手下当警察的都是些什么货色了。没准等那群警察来,忙帮不上还会惹出别的麻烦。索性先解决了,让那群警察把人带走是罗栩对那群警察的唯一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