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君一直致力于男人病,好像已经出了名了。治的好不好梅香榭不知道,只知道经常有人偷偷摸摸找他,梅香榭早已见怪不怪了。心里想着早去早回,梅香榭便不再多问。
待梅香榭走后,陈办事员才松了口气似的发问。
“我不能多在这,香君你把药拿来让我看看你要怎么给我配药吧。”
“稍等,小海!药呢?”
梅香君回头见小海并不在,木匣放在柜台上,抬起屁股将木匣拽了过来。梅香君一脸神秘把木匣放在桌子上,陈哥的视线也随之落在木匣上。
“陈哥,这里面的东西专治你的问题,它可是主药,一会儿我再给你讲什么和它配在一起能起神力。”
“我还是应该相信你们梅家的。毕竟你们治病都挺灵的,我就是有点磨不开那个面子。”
“您放心,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香君,你这主药到底是什么?”
“就是它!”
梅香君打开木匣,陈办事员看着木匣的东西愣了愣,梅香君见他这反应不对立刻也低头看了看,随即高声喊叫起来:“小海,小海!拿错了,我要的是山参吗?”
小海听到梅香君的呼唤立刻跑了出来,看到木匣里的山参同样一头雾水,嘟囔着自己没有拿错跑去调换。
黄包车夫载着梅香榭到梅延怀在仓元暂住的别墅,她按动门铃,不多时,梅延怀家的老管家孙伯打开了门。
“你是香榭小姐吧?”孙伯眯缝眼仔细打量门口的人。
“孙伯,这么多年您还记得我未免太厉害了吧。”梅香榭莞尔。
“在梅家一辈子了,只要是梅家的人,孙伯我都能记住。”孙伯热情地招呼梅香榭进入院子。
梅延怀别墅的院子很大,绿莹莹的草坪,石板铺路石子做装饰。围墙下被栅栏围着紫色丁香花散发淡淡的幽香,那绚丽的色彩不禁让人赏心悦目。
红尖顶欧式洋房,一共三层。二楼有一处走廊,墙体上雕刻着花纹,欧式小立柱作为栏杆很是精致,最中间凸出一条形成一处观景台。走廊与观景台相连,通过走廊踏上观景台可以看到院子里的一切。
梅香榭第一次来这里,对这里产生好感完全是因为丁香花的味道。跟着孙伯进入别墅,里面的装潢倒没有追求富丽堂皇,却也称得上是美轮美奂。
梅香榭说明来意后,孙伯让她稍等片刻。
“香榭小姐,老爷他大概不到半个时辰就能回来。”
“孙伯,你给我大伯打电话了?我就是想来看看他,别因为我耽误了大伯的正事。”
梅延怀是个在生活上很有规律的人,原本计划这个时间在房中练字,可临时有了别的行程。孙伯给梅香榭倒了杯茶后,便去给梅延怀所在的地方打了电话。
“没关系香榭小姐,老爷就是和一个朋友吃顿便饭。”孙伯善意的笑着,下人端上一盘盘水果、糕点,“我让人去把罗栩少爷叫下来,陪你聊聊天。”
“罗栩在家?”
“在的。”
尽管梅香榭不太想和罗栩聊天,不过到了人家里不见他似乎不体面。想来最近两人相处中没发生什么不开心的,若是不见倒像有了什么。罗栩听到梅香榭的到来并没多惊讶,他估摸着也就是这几天。于是套好西装外套,下了楼。
“香榭堂妹,你是特地来看我的吗?”
“不是,我是来看大伯的。”
罗栩就知道她会这样毫不犹豫地说。梅香榭从不会跟罗栩客套,向来都直截了当,她甚至不会站起来笑脸相迎。若不是罗栩,是别人来问这句话,顾忌脸面梅香榭还会婉转点。可对他就免去了那些,永远披上不和谐的敌对色彩。有时罗栩会有种错觉,觉得梅香榭很讨厌他。当然……梅香榭喜欢的是白娉楼那样的男子。罗栩很自然坐在距离梅香榭位置不远处的地方。
“我爹出去了,应该很快会回来。”
“我还以为这么好的天气,罗大少爷不得一早出去找地方消遣,没想到窝在家里。”
“我不窝在家里,怎么能见到香榭堂妹,哥哥我可是像亲人一样想念你。”
“蒋晨呢?你不去找你的好兄弟?上次事情后,好像没见你们在一起过。”
梅香榭换了个话题。事实上梅香榭招架不来这种话题,她不知该怎样去接话,也许只是招架不来罗栩的。如果是白娉楼说了这句话,她会怎么回答呢?这个情况不成立,要想白娉楼说出这话他必须得是罗栩。白娉楼不会是罗栩,白娉楼也不会开这类玩笑。
“木匣里面是什么?”罗栩观察到桌上那只木匣。
“里面是给大伯的礼物。”梅香榭回答。
罗栩眼疾手快立刻将木匣拿到自己手中,梅香榭想去阻止但木匣已经被罗栩打开了。他只将木板抽开一半便看见里面的东西随即合上。
“梅香榭,你确定是送给我爹的?”
“是送给大伯的。”
“……送这个东西不太好吧。”
罗栩表情微秒,不过梅香榭知道他一贯如此,认真就输了。
“有什么不好的,山参大补,这可是梅叔淘换来的,就算是转手送人也绝对拿得出手。”
罗栩听到梅香榭的话有些莫名其妙。
“你管这个叫山参?”
罗栩抽开木板盖子让梅香榭看。原本应该被安静固定在红绒布上,红线绑身的老山参变成了一只……鹿茸!
鹿茸和山参的区别可不只外貌那么简单……倒不是一定要往‘那方面’去想,只是送礼哪有送鹿茸的,还是送给长辈。
梅香榭的脸刷的一下红的像个苹果,伸手便要去夺罗栩手里的木匣,还未等触碰到,梅延怀正巧走进大堂。罗栩下意识把木匣藏到身后。
梅香榭和罗栩两个人的神情变换梅延怀看在眼里,并不点破,只是笑着看向梅香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