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不够喜欢我?”
夜辞往床头上一靠,仿佛整个人已经失去了生气一般。
心底一空,容轻颜立即反驳:“不是。”
“那是什么?”夜辞看到小丫头这么快的反应,好似抓到了什么希望。
容轻颜警惕的环顾四周,一本正经的瞎掰:“那个我大姨妈来了。”
“你还有大姨妈?”夜辞民心轻蹙,没说过这件事。
“呃,我月事来了。”
“什么月事?!”夜辞越听越糊涂了。
“就是葵水啊,那个,你不会不知道葵水是什么吧?”
容轻颜卖力解释着。
就看到头顶那张根本毫无掩饰的笑脸:“明明昨天还没有。”
“今天来的。”
容轻颜一口咬定,也在庆幸,这是真的。
“那你之前还敢光脚下地?”夜辞绯薄的唇瓣紧紧抿成一条直线,明显是不想放过小丫头了。
“哎呦,我肚子疼,帮我揉揉。”
一听这问题,容轻颜直接开始装病……
其实原本肚子只是有点疼,可以忍的那种。
可不知道为什么,第二天早上就被疼醒了。
夜辞不知道从哪断了一杯子红糖水过来:“喝点儿吧,真是让人不省心。”
“我又哪里不对了。”
一大早的,又被训了一顿,容轻颜觉得很是不爽。
夜辞:“真不知道这几年来,你是怎么过来的。”
容轻颜翻了个白眼:“活着过来的呗。”
夜辞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容小溟小小年纪,就懂得那么多。
这完全是被这个大大咧咧的娘亲给逼的。
“先把汤水喝了吧。”
夜辞深吸一口气,定定看着眼前这个小丫头,也是一脸的无奈,只好妥协了。
谁让这是他看上的呢。
“阿辞,如果没有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了啊。”门外居然传来季明宇的声音。
容轻颜的而都一竖:“季明宇怎么过来的?”
“还不是你,你……”夜辞的话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容轻颜不由得微微皱眉:“我怎么了?”
“辞,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
“你叫我什么?”而夜辞显然更关心容轻颜对自己的称呼。
容轻颜听着季明宇远走的脚步声,更在意这个,直觉告诉容轻颜,肯定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有事情发生了。
她好像错过了很精彩的一部分:“季明宇,你回来。”
“明宇已经走远了。”夜辞看看某女还没喝的糖水,忍不住催促出声。
提鼻子闻了闻,糖水里面居然还有药材的味道,仔细闻闻,都是有益的药材,隐隐还有丹药的味道:“季明宇调出来的药材?”
“快趁热喝了吧。”
“你不说昨晚到底怎么了,我喝不下去。”
容轻颜索性将被子放在一旁的小几上,不准备喝了。
夜辞只好硬着头皮,道:“昨晚你留了好多血,我不放心,就让阎伦把季明宇找了过来。”
“说你之前寒气太重,很多寒气还没排出来,你能明白吗?”
说话间,夜辞的脸已经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了。
容轻颜机械似的点点头,最后将眸光集中在自己干净的衣衫上面:“这是你换的?”
“嗯。”
天知道,看到那一幕的夜辞,被吓成什么样子了。
容轻颜还是有点接受不了这个现实:“那个,我出了很多血吗?”
“嗯。”
“很吓人?”
“嗯。”
“夜辞,你会说出第二个字来吗?”
“嗯,会。”夜辞真是不想提,但某女就是刨根问底的问。
夜辞也很是苦恼。
揉了揉好有点疼的肚子,容轻颜倒是痛快的把红糖水给喝了。
哪知,不喝还好,喝完肚子更疼了,容轻颜趴在那里,根本起不来了:“辞,扶我起来,我想方便一下。”
“哦,你慢点。”
看小丫头这样子太痛苦了,夜辞直接将容轻颜抱到了马桶边上,然后转身倒了屏风后面:“完事了叫我。”
“你不嫌臭吗?”容轻颜由衷的问出声,她自己都有点嫌弃自己了。
“谁没有难受的时候。”
夜辞对此倒是一派从容:“颜儿,你别不好意思,你我是夫妻,这些都是应该的。”
容轻颜闭了闭眼睛: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了。
足足折腾了一上午。
夜辞看这里环境有限,就把容轻颜抱了回去。
可容轻颜还有点儿担心自己办了一半儿的案子:“你不在那里,真的没关系吗?”
“我让溟儿过去了。”夜辞随口一说。
“这么危险,你怎么让溟儿,再说了,小孩子能懂什么。”一听这个,容轻颜就挣扎着,非要起来。
夜辞按住容轻颜:“我儿子,我知道。”
“你才认识溟儿几天!”容轻颜不由得嫌弃的翻了个白眼。
夜辞:“起码比你靠谱。”
“我哪里不靠谱了!”某女真的是没力气炸毛了。
夜辞又给容轻颜拿了一杯糖水:“今天折腾一天,明天在修养一天,你这宿疾应该能好很多。”
自己的身体,容轻颜当然最清楚了:“恐怕这种罪,还得来几次,我那宿疾四年,不可能一下子好的。”
“我陪你。”
夜辞抱了抱小丫头的肩膀:“之前是我冲动了,等你身子养好。”
“咱们在圆房,我可以等的。”
容轻颜不由得好奇的看着忽然开窍的夜辞:“你不是想要闺女吗?”
“我只是想,想和你亲近些。”夜辞难得结巴了。
可是想想昨晚那么可怕的一幕,脑海不由得回想起季明宇那句话:“生孩子比这可怕多了。”
夜辞觉得,如果要是那样的话,他甚至不想再要孩子了。
他已经有个儿子了,他应该知足才是。
看着要钱妖孽这般关切,容轻颜看着看着不由得痴了。
这些都是真的吗?
容轻颜甚至不敢相信,眼前自己所感受到的,都是真的。
夜辞看容轻颜的谁喝完了,就扶着容轻颜躺着,又给容轻颜换了个汤婆子,放在容轻颜小腹上:“你先睡会儿,我就在隔间书房。”
“不行,我还是把东西都搬过来吧。”
这么想着,夜辞的身影早已消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