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轻颜想阻止,也晚了。
悠悠闭上了眼睛,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喜欢的人,就躺在身边。
容轻颜觉得自救已经好多了,稍稍伸展了四肢,觉得明天应该能好了。
“醒了?”
“小厨房给你热着红枣燕窝粥呢,我去给你端来。”
说着,夜辞已经坐了起来。
容轻颜从后面抱住了夜辞的腰身:“有你真好。”
“傻丫头,你不会是现在才知道,我有多好了吧。”
夜辞的声音微沉,明显还有点生气了。
容轻颜干巴巴的道:“好像真是。”
“真是够傻的,现在才看出来。”宠溺的点了点小丫头的额头,夜辞笑着离开了。
容轻颜却是久久望着夜辞离开的方向发呆,直到夜辞回来,容轻颜这才回过神来。
夜辞就看着有些犯傻的小丫头,不想把容轻颜折腾起来,就一勺一勺的喂容轻颜喝粥。
而某女却是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一口一口的吞下去,眼巴巴的看着头顶妖孽的容颜:这就是爱的感觉吗?
如果一直这么下去,也不错啊……
翌日直接睡到了午后,容轻颜觉得自己该起来,先把夜辞的麻烦解决了,这样她才能安心。
“胡闹什么,先把身子养好了。”
“可是你这的命案……”
容轻颜还是有些不放心命案。
夜辞无所谓的道:“又没人去皇上那里告御状,不差这一天两天的。”
“殿下,不好了。”
而刚进来的小顺子的声音一噎,低头站在那里,就要退出去。
“出去说。”夜辞甚至小顺子的性子,有些话,夜辞并不想让容轻颜听到。
“就在这里说。”容轻颜脸色微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吗?
“殿下?”
小顺子询问似的看向夜辞。
夜辞无奈的道:“看你严肃的,能有什么大事儿。”
容轻颜坚持自己的想法:“就在这里说。”
夜辞看容轻颜坚持,只好道:“那你得向我保证,无论小顺子说什么,你都不能冲动。”
“好,我保证。”
容轻颜痛快答应。
夜辞:“说吧。”
小顺子看看自家太子爷,再看看太子妃,最后还是听到了容轻颜的催促声,小顺子才道:“不知道是谁把前天东宫藏尸的事情透露出去了。”
“镇北侯在朝堂当场说出此事,还说十八条生命,必须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这不午后才退了朝,大臣们也不知道听了谁的谗言,午膳也没用,就都去御书房门外跪着了。”
“皇上没办法,宣殿下去御书房。”
“你先出去。”
夜辞的第一反应,是先把小叔子你给打发走。
然后夜辞看向容轻颜:“你也听到了吧。”
“你先在这里好好养身子,我去御书房看看情况,再不济我也是太子,不会怎样的。”
“明天你养好了身子,在继续查也来得及。”
容轻颜看夜辞是真的关心自己,一脸真诚的样子,也不像是作假的。
容轻颜缓缓点头,算是答应了:“那你回来一定先到我这儿。”
“就算没时间,也要找人给我捎个信。”
“好,一有消息,一定最先告诉你。”
夜辞倚在保证之后,这才换了一身绛紫色衿贵锦袍,戴上半阙银面。
可是容轻颜在榻上躺着,就是翻来覆去的,躺都躺不住了。
光想想夜辞被那么多人为难,甚至可能有人会,当场提出废太子的提议,到时候众说纷纭,夜辞会怎么样。
越想越耐受。
最后容轻颜一下子坐起来:“秋月,小顺子。”
小顺子有些为难道:“夫人啊,您就在这里等等殿下吧,殿下这么多年都安然无恙,现在也不会有事儿的。”
“不行,我心慌。”
容轻颜打断了小顺子的话,“东宫可有支配御膳房的权力?”
“这自然是有的。”小顺子一听是这事儿,立即给出了准确的回答。
容轻颜:“这样好了,小顺子你去按我的方子,让御膳房煮两大锅清粥出来,众位大人下了早朝就在御书房外跪着,应该是累了。”
“太子身为储君,是应该关心下诸位大人。”
“还是夫人精明,奴才怎么没想到呢。”
小顺子一听是这个,立即一路小跑了出去。
秋月倒是看得出来:“夫人,你是想找个借口,去看看殿下吧。”
“小丫头,你还挺聪明的啊。”容轻颜也没否认。
秋月明白是明白,但看好容轻颜,也是秋月的职责:“可是夫人,殿下不让您出去。”
“您这样,不太好吧。”
“殿下对您,可一直是恩爱有加,您生病了,殿下更是亲力亲为,您就这么不听话殿下的话吗?”
“秋月,这和听话是两回事儿。”
容轻颜闭了闭眼睛,看来这个丫头不好对付啊:“我这是去帮夜辞的。”
“夜辞对我如何,我都看在眼中,我没有任何理由,在夜辞有麻烦的时候,我就把自己置身事外吧。”
“可是夫人。”
秋月还想说什么。
可明显,秋月是信了容轻颜的话的。
容轻颜打断秋月的话:“秋月,我是真心爱你家殿下的,我不会不管夜辞的。”
“那夫人,您这是想怎么做?”秋月的话锋一转,询问出声。
“我以送粥名义过去,先拨群臣一个好感,然后再说什么,大家多多少少,也会给太子一些面子的。”
“而现在太子最需要的,就是群臣的支持。”
“不对,秋月你去太医院,把纪相和方侍郎叫过来,还有纪夫人和那位孟姑娘。”容轻颜脑海中灵光一闪,这老皇帝自己送过来的资源,不用白不用。
时间不大,秋月就把纪锦炎谭韵儿方凯孟月晴四个人给叫过来了。
纪锦炎看着现在还淡定如斯的容轻颜:“夜夫人,你是有事要求人吧。”
“什么求不求的,纪相已经不已经是东宫的人了嘛。”
“夜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夜辞站在东宫这里,本相就一定要站在这里吗?”
纪锦炎不答反问,双手举过头顶,向天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