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荨还来不及挣扎,就被他用力抵在了门板上。
她的唇,还没来得及发个字音,已被他紧紧攫住。
然而,最可恨的是,明明眼前的男人是他,偏偏脑子里还浮现了另外一张精致深邃的脸。
楚千荨恼恨这样的自己,她不会是病了吧!
怎么能一边享受费南城的给予,而另一边却对霍希睿念念不忘。
费南城才是她老公,她必须得对他从一而终,在心里,暗自发誓。
她足足洗了一个小时的澡,男人像是极有耐心,她裹着浴巾走出去时,他正半躺在床,手里翻着本财经杂志,楚千荨戳眉,这男人就是个工作狂!
难怪他喜欢关注财经方面的新闻,脑子里整日装出业务的男人,不关注财经才不正常呢!
“过来。”
他抬头,目光凝在她脸上,出口的话,并非命令,而是邀请。
楚千荨知道他的性子,听话地靠上前,毛巾被他夺走,他示意她坐到他身边,她依言照做。
然后,他拿着那张毛巾,开始擦拭她满头湿发。
两人贴得这样近,一小心,楚千荨余光便瞥到他衣襟口的一枚暗红,她不喜欢这种颜色,口红印自然不是她的,谁的?
秀眉微微一挑,见她表情不高兴,他问,“怎么了?”
“你去哪儿了?”
就知道她没这么好说话。
费南城也没打算瞒她,嚅嚅道,“感冒了,一直在酒窖休息。”
这话半假半真。
楚千荨不是全信,也不是一点不信,如果费南城只是感冒,白亮不会小题大作,要么,就是费南城压根儿不想帮忙。
可费南城出现时,浑身柔和的线条,都在告诉她,这男人的歉意不是装出来的,他是真的感到报歉。
“你与叶唯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想问,可是,她还是没忍住,毕竟,这件事扯到了她妈妈。
费南城敛下眉眼,薄唇紧抿,见他不愿意多说,她道,“算了,我也不想知道。”
“金玉希是叶唯昭的傀儡。”
楚千荨咀嚼着这话深层次的意义。
“那就是说,金玉希做下的许多事,都是由叶唯昭指使的?”
男人淡下眼瞳,家丑外扬,毕竟不是一件体面的事。
他也不愿意说太多。
“叶唯昭为什么要暗害你?”联想到上次,费南城诈死时,像得了失心魔的金玉希,如今,细细品味,才惊觉,那只看不见的幕后推手是叶唯昭,藏得可够深的。
“还能为什么。”费南城无奈轻笑,“费氏啊!”
“那可是你爸妈留给你的东西,不能让他们夺了去。”想到她嫁入费家后,所受的委屈,也许,费南城比她还要难过。
那些偷窥费家钱财的,哪个不是与他有血脉关系的人。
金玉希是他亲表弟,叶唯昭也是,说不定,多年前那桩爆炸案都与这两人有关。
“金玉希还没抓到吗?”
相较于叶唯昭,此时的金玉希身在暗处,更为可怕。
‘听说逃往国外了,警察已经发布追捕令。”
不仅警察发布了抓捕令,道上,他更是打了招呼,只要金玉希现身,杀无赦,是他先不仁的,所以,莫怪他不念亲情。
“费南城,你们费家,咋全是怪物。”
拿下他手里的毛巾,抚了抚额角搭落的发丝,她双臂圈住他脖子,嘻笑着补充,“除你外。”
他爱怜地捏了下她小鼻头,俯头,浅吻印在鼻尖上头。
“不准你喜欢他们。”语气霸道又冷妄。
冲着他的脸,呵呵轻笑两声,她忽然就记起来了,“费南城,上次,家宴那次,你是不是假意脸受伤,把金玉希吸引过去,故意摆他一道的?”
他跌下千步长廊那次,没想到她记性那么好。
这么久了,她还记得。
见男人用沉默代替回答,楚千荨嚷起来,“这么说来,金玉希在园里为难我,撩拔我,你也知道?”
就在她要生气时,他抓住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我恨不得剁了他的手。”
这还是第一次看见费南城为自己吃醋,楚千荨很高兴。
她撑起身,顺势滚进他怀里,纤纤玉指捏握住他衬衫一角,拧巴成梅菜干,“酒窖里的那个女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