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怕她消失,金玉希一把揽她入怀,下巴抵在她额头上,激动道,“千荨,咱们好好过日子,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哪怕千难万难,与你分别的这些日子,我过得很艰难,雪地重逢,我只差没喜及而泣,我有案底在身,费南城不放过我,我便一日不能重见光明,所以,如果你有一点喜欢我的话,你就回去拿户口薄,咱们去公正。”
被他紧紧抱着,诸安心没有挣扎,只是语气淡然回,“户口薄,在荷妈手上,荷妈救不出来,我与你的婚事,只能搁置。”
问题又绕回了荷妈身上。
金玉希咬了咬牙,薄唇吐出一字,“行。”
他转身进了主卧,还合上了门。
她进去时,烟灰缸里已丢了好几个烟头,男人见了她,赶紧把指尖的烟蒂灭了。
“想到办法了吗?”
她柔声问。
“嗯,我打个电话。”
说着,他便起身去了阳台。
她用荷妈逼迫金玉希与叶唯昭反目成仇。
站在主卧中央,目光怔怔看着玻璃门外那抹凝立挺拔的男人剪影,不知道他给对方说了什么,表情有点凝重,最后,似乎在争执,争执一番后,像是最终下了决定,表情如释重负。
他推门进来时, 她已坐在椅子上整理着自己的一头秀发。
“我给他们说了,让他们放水,他们同意了,不过,事成后,我得给他们一定的报偿。”
后面的话意有所指,诸安心自然懂得。
她没有回应,只是咬了咬唇瓣,清澄的眸子浮现笑意,“荷妈救出,我感谢你。”
她这话乍听一语双关,其实,与金玉希刚才的话不沾边边。
“咱们结婚后,你是我妻子,说什么谢,做什么都是应该,哪怕为你摘下天上的星星。”
金玉希在商界一直都有花花公子的名号,甜言蜜语什么的,总是信手捻来。
诸安心不是一般女人,思维与普通人不同,自不会受了他蛊惑,好听的话总是穿肠毒药,她信他个鬼。
“嗯,你的一片心,我知道了。”演戏,她诸安心不会输给任何人。
“该你去洗了。”
金玉希指了指浴室。
诸安心也不推辞,同住一个屋檐下,也不知道几时能离开,总是要洗漱的。
拿着衣服入浴室,门把反锁,怕他使坏,所以,她试了好几次,直至扭不动才放心脱去身上衣物,大冬天,衣服穿得有些厚重,里三层,外三层,她怕着凉,孕妇着凉感冒,也没什么药吃。
为了肚子里的小宝宝,她把自己当熊猫来保护。
不能洗太久,擦净身子,穿戴好衣物,关了浴霸,打开门,当她从充满水蒸汽的浴室里走出时,抬头就对上了一双乌黑泛亮抽眸子。
他看她目光有些幽深,也炙热如火。
在他灼烈的审视下,她到底是不好意思了,脸红到耳尖。
“你真漂亮。”
他说。
比楚千柔不知道美了多少倍。
像是想起了某些往事。
“你一直被藏在深闺吗?楚千柔比不上你的万分之一,却被M市评为第一名媛,我看,那些人的眼睛是瞎了。”
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她说。
“我不是楚千荨。”
“那不重要。”金玉希吞咽了口口水,眼睛出奇的发亮。
“你是你,独一无一,不可取代,任何人。”
“你是……”拿毛巾擦湿发,她笑着回,“情人眼里出西施。”
她才没那么美,只是觉得自己比一般人好看一点罢了。
没他说的那么夸张,男人想要达到目的,可以抛却一个男人的尊严。
“绝不是,你的容颜,在M市一堆名媛淑女中,绝对是杠杠的,如果你明年去参选,我一定投了一万票。”
等他有了实力,他一定举办一次M市投票公选第一名媛的活动。
而他爱的女人,一定榜上有名。
美人的美,在骨不在皮,她的美,是自然散发出来,常年警察生涯,锻练出来的好身段,让多少女人望尘莫及。
“我对那个没兴趣。”
“你去哪里?”
见她扭身要走,他伸手捉住她手腕。
“去铺床,睡沙发。”
金玉希面色一沉,道,“刚才不是说好了,你住这儿的嘛。”
“那你呢?”
“我也睡这儿啊,咱们都决定要结婚了,还分什么你我。”
“孩子要踢我,我经常半夜会醒,你不怕我吵你?”
诸安心找借口。
“不怕,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咱们一起期待他的降生,别再找借口了,今晚,你把天说破了,我也不同意你睡沙发。”
如果他来强的,她可以挣扎,吵闹。
可偏偏,他温柔笑语,她到不知道该怎么回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