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晗倒也没有客气,直接把徐明喧拉到一旁,自己坐在椅子上。
“听说代公子想娶王家三小姐。”徐明晗贼溜溜的眼神一直落在代将琴身上,那双手也没闲着,“恕我直言,那姑娘可配不上你这样的没人。”
江悬冷眼看着徐明晗那令人作呕的举动,他真想立刻把这人拉出去揍一顿,实在呕心。
代将琴抽出自己的手,自顾自的抽出帕子擦手,“徐大少说这话,难道徐大少也看上这姑娘了?若是如此那还真是抱歉,我回头把婚事退了就对了,毕竟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徐大少。”
徐明晗勾了勾嘴角,拿起筷子夹了块牛肉塞进嘴里,“这就不用了,你既然喜欢就留着吧,不过是个女人罢了。”
“那就多谢徐大少了。”
徐明喧赶忙走到徐明晗旁边,有些急道:“哥,你这样不妥吧!”
徐明晗很随意的把筷子丢在桌子上,很快站起来,二话不说给了徐明喧一巴掌,“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我?不过是个私生子,居然也敢出来丢人现眼,这不害臊。”
徐明喧也不敢回手,只是孤零零的站在旁边,看起来实在惨。
“喂。”江悬重重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冷冷的看着徐明晗说:“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由得你在这里撒野?”
“你又是什么东西?”徐明晗很不屑的看着江悬说:“在湖州谁人不知道我,看样子你是新来的,我找人你让你涨涨记性,下一次你就知道我是谁了。”
后面突然涌上来几个小厮,江悬本来心里窝着火,碰到这样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直接把人踹翻在地,那几个小厮疼的没人敢起身。
江悬活动了一下手腕,径直往徐明晗那里走,“看起来是我应该让你涨涨记性,省的你不知道我是谁。”
徐明晗举起手指着江悬,气呼呼的说:“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江悬很不屑的看着徐明晗说:“我管你爹是谁,你爹算什么东西?”
“我警告你,我爹可是湖州的知府,你最好注意一点儿,否则我让你有来无回。”
江悬很不屑的笑了,一脚把徐明晗踹翻在地,“我当是谁,原来是徐知府,那你回去告诉你爹,今天打你的人叫江悬,只要他有胆子敢来找我,我一定让他付出沉重的代价。”
“江悬。”徐明晗撑着地面坐起来,怒气冲冲的看着江悬说:“这可是你说的,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你好看。”
徐明喧走到徐明晗旁边试图把徐明晗拉起来,可惜徐明晗并不领情,直接打开徐明喧的手,直接从地方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往门口走去。
徐明喧没辙,也只能跟了上去,虽然他一点儿也不想跟上去。
“他回去肯定会把这事告诉他爹的,你还真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大麻烦。”代将琴勾了勾嘴角,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啜了一口酒。
“那就让他爹来找我,反正我最近很闲。“
江悬坐在椅子上,拿起筷子自顾自的吃菜,压根就没在意刚才的小插曲。
代将琴瞄了一眼江悬,很纳闷的问道:“我觉得很奇怪,你真的什么都不在乎吗?你别忘了,在湖州你并没有背景,皇帝现在并不在这里,如果真的有人想对付你,你肯定必死无疑。”
江悬看着台子上唱戏的人,笑着说:“我不担心这些,南家的老爷子也不是吃素的,我若是死在这里,他第一个会急,所以你还真不用担心这种事情。”
代将琴皱了皱眉,一脸不解的看着江悬问道:“你为什么认为南老爷子会救你?你和他有很大的交情吗?”
“当然没有,我今天是第一次和他说话,以前在宫里倒也见到过,不过我之前从来没有和他打过招呼。”江悬转过头看着代将琴说:“这个世界并不是黑白分明的世界,在黑跟白之间还有一种灰,南老爷子就是处在灰这种颜色当中的人,他不会轻易得罪任何人,所以他才会在朝中混到现在,甚至皇帝现在还很信任他。”
代将琴一脸不解的看着江悬问道:“南老爷子是不是找你有事情?”
“他找我没有其他事情,他很快就要进宫了。”江悬深深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酒壶倒酒,“我不知道他这一次还能不能顺利回来,只能求菩萨保佑了。”
代将琴皱了皱眉,忙说道:“我看你这个样子,你好像打算做大事,不,应该说是你们打算做大事。”
江悬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酒,满不在乎的说:“你说错了,我从来就没想做什么大事,我不过只是一个普通人,老老实实的过好自己这辈子就行了,虽然你们都觉得我是什么大侠,但实际上我这个人很怕死,尤其怕不明不白的死去。”
代将琴拿起酒壶给江悬倒酒,冷声说:“你不是说你不会不明不白的死吗?”
“确实,在现在这种事情我不会不明不白的死,但谁知道以后是怎么样的?”江悬冷笑一声,叹了口气说:“没有人能知道以后是什么人光景,所以我会担心以后的事情。”
“我听说徐明晗刚才在这里闹事。”南乔走到江悬旁边,冷声说道:“我祖父已经在处理这件事了,在我家闹事,这事绝对不可能轻易妥协的。”
代将琴抬起头瞄了一眼南乔,很不屑的说:“你家在这里这么多年,哪次不是你们让着徐家?如果你们不让,徐家也不至于在这里耀武扬威,说到底你们也是有责任的。”
南乔打量了一番代将琴,忙说道:“我们不过是不屑与小人为伍,以前没惹到我们,我们不管倒也说的过去,但这一次不一样,今天是我爷爷的生辰,这事绝对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的。”
“那我等着看你们南家的手段。”代将琴勾了勾嘴角,拿起筷子自顾自的吃菜。
“那就走着瞧吧!”南乔转身离开了,也不打算继续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