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祖父,我保证不乱来,所以请你放心。”
南老爷子径直走到江悬旁边坐下,“你就别管这个小子了,这小子估计都是跟他爹学的,我的那个儿子总是喜欢这些歪门邪道,你还是听我的,我绝对不是坏人。”
江悬一脸尴尬的点了点头,忙说道:“行,我暂且相信你。”
这事其实一点儿都不好做,即便南老爷子不辞辛苦亲自上阵估计也还是没戏,毕竟皇长孙现在的实力不强,根本没有足够的实力和他的那些狼子野心的叔叔抗衡。
“老爷子,徐大人亲自来了。”
南老爷子点了点头,忙对管家说:“请他进来。”
江悬耸了耸肩,也没想太多,站起来往门口走去,他之前砸了徐知府的场子,他们俩碰在一起估计不会发生什么好事。
走到门口,徐知府刚好噎到门口,两人打了个照面,谁也没先吭声,江悬率先越过徐知府离开了。
“你居然也来了。”代将琴一脸不解的看着江悬,笑着问道:“你来这里不怕有人给你定性吗?”
“有人?”江悬勾了勾嘴角,冷笑道:“你所说的有人是在说徐知府?”
代将琴两手背在身后,一路往前面的院子走去,“湖州徐知府最大,他想收拾你应该没问题吧?”
“我觉得还是你高估他了。”江悬跟着代将琴往里面走,“徐知府奈何不了我,如果我死在这里反而对她来说是大麻烦,所以,别想太多了,徐知府再怎么不喜欢我也不会在现在对付我的。”
“你别太淡定的,我倒是觉得现在这种时候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代将琴挥了挥手里的扇子,冷声说:“徐知府这个人本来就很爱算计,只要你的死不查到他的头上,他就是无罪的,而你死了就死了,反正也没太多的人喜欢你,仔细想想,你虽然是先皇的儿子,但是你的命却还不如普通人值钱。”
“看样子你总算发现我其实没那么大能耐。”江悬笑了笑,满不在乎的说:“其实无所谓,我从以前就只觉得先皇儿子的身份对我就是累赘,给不了我什么好处,却总是把我困在局里。”
“这个身份其实没什么问题,只是你不会用罢了,如果你懂得利用你的身份,你现在应该也是廉王那样的人物。”
江悬噗嗤笑了,忙说道:“你也太高看我了,我可没有廉王那样得天独厚的条件,在你说出这些蠢话的时候麻烦你考虑另外一件事,廉王的母族可是很强大的,和太后的娘家有的一拼,所以廉王才敢不把皇帝放在眼里。”
代将琴走到一张空桌子旁坐下,“可这些外戚难道不害怕皇帝拿他们开刀吗?毕竟皇帝如果想做的话还是能做的。”
“事情都已经发展到现在这种情况,你觉得他们还会想别的事情?”江悬拉开椅子坐下,冷声说:“他们现在就指望廉王登基做皇帝,哪还有工夫想别的事情。”
“代将琴把扇子放在桌子上,冷着一张脸看着江悬,“我比较好奇另外一件事,皇帝现在真的就动不了廉王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帝应该还是有能力的吧?”
“皇帝确实还有能力。”江悬靠在椅子上,转过头看着前面的戏台子,深深叹了口气,“可如果皇帝动手,最后的结果只会是两败俱伤,对谁都不利,所以皇帝现在什么都不会做,你也没必要想这两个人谁会赢,反正对你都没有什么差距,这两个人最后都会腾出手来对付你。”
“你想的还真是透彻,知道我不管怎么折腾最后都是死路一条。”代将琴端起桌上的酒壶倒酒,冷笑道:“不过也无所谓,反正我的命本来也不值钱,死就死了。”
江悬抬起手摁住酒壶,冷冷的盯着代将琴说:“别想这么多,你这个人这么能折腾,我不相信你会找死。”
代将琴很无奈的笑了,很快把酒壶放在桌子上,“江大侠,你都说了有比我实力强悍的人要对付我,在这种情况下我怎么可能躲得过?我又没有三头六臂。”
江悬拿起酒壶自顾自的倒酒,“形势其实也没有那么太严峻,如果你真的想做什么的话,我觉得你还是能做的,说不定还会成功。”
“如果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好对付,我现在应该能轻松很多。”
江悬很无奈的笑了,把酒壶放在桌子上,端起杯子喝酒,“说起来,似乎也只有我是最好对付的。”
“代兄。”徐明喧走到代将琴的另一边坐下,笑着说:“没想到你居然也会出席,以前你不是很不喜欢出席这些场合吗?”
“这不是因为江大侠出现了,所以我得赶着来捧场,江大侠的面子不能不给。”代将琴拿着筷子夹了一颗花生米丢在嘴里,优哉游哉的嚼着。
江悬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叹了口气说:“你可别做什么事都牵扯上我,我来这里不过是因为我和南乔关系不错,今日是他爷爷的生日,于情于理我都应该来的,你不想来自然可以不用来。”
“这可不行。”代将琴一把握住江悬的手臂,笑着说:“如果你趁我不注意跑了怎么办?”
江悬一头黑线,很苦逼的说:“你这人也真是有意思,我想去哪里是我的自由,好像没必要告知你吧?”
“看起来我在你心里还是没地位啊,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是不想告诉我你的去向,我真的太不走运了。”代将琴松开手,拿着筷子夹花生米。
徐明喧有些尴尬,但也不敢说什么,只能装作木头一样坐在旁边。
“呦,这不是代公子吗?”
江悬抬起头看了一眼旁边,只见徐明晗正走过来,后面还跟着两个长得俊俏的小厮。
代将琴很不爽的踹了江悬一脚,一脸淡然的看着徐明晗说:“原来是徐大少,真难为您还记得我,我这等小人的面子还真是大,徐大少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