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龄：“让我给人家造谣啊！”
王九龙：“你都怎么说的？”
张九龄：“说啊，张云雷的清水河是假唱，岳云鹏暗恋过我们师娘，郭麒麟做过变性手术，王九龙舌吻过杨九郎！”
王九龙：“我呸！”
……
张九龄：“师傅就问我，我这手势还你不明白吗？”
王九龙：“到底什么意思啊？”
张九龄：“我，于谦，你，打麻将三缺一啊！”
王九龙：“那不对啊，张九龄、郭德纲、于谦打麻将，三缺一还差一个是谁啊？”
张九龄：“这门后头还站一位，‘泥嚎呀～’”
王九龙：“那老瞎！”
也许是上苍眷顾，老天留情，这一场下来俩人一个磕巴都没打，一个钉子都没碰，顺畅地结束了表演。
鞠躬下台，照旧被主持人拦了回来。有几个粉丝走到台底，举着蛋糕递给他：“九龄，补给你的生日蛋糕！”
张九龄小心翼翼地接过来在桌子上放好：“谢谢谢谢，大家费心了。”
王九龙握着话筒：“来我起个头啊，祝你——”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粉丝们默契地唱起了生日快乐歌，一千六百人的剧场，一千六百人的合唱，黄色的星星荧光棒一闪一闪的，特别像他少年时曾许下心愿的天空。
“特别感谢大家的支持，都知道昨天是我二十四岁的生日，今天是我们第一个专场，或许大家有清楚的，我们能走到今天开这个专场也非常的不容易……”
张九龄零零碎碎的说了很多话，有过去生活的，有平时练功的，嘴碎得有点不像平时在小剧场里的他。
说着说着他忽然觉得眼睛有些酸涨，不由自主地眨眨眼：“唱歌其实不是我们擅长的，但是大家喜欢我们就愿意去练，从前都是九龙稳稳的拖着我，今天我独立的给大家唱一个《月光那么美》。”
“我还要远走，到我还没去过的地方……我说月光那么美，你说——”他拖长了音挑起眉看向台下。
粉丝们默契地接住他：“是的！”
其实他唱歌的时候王九龙一直在默默地看着他，心里知道这一路走来有多么不容易，可这些其实都不足为外人道，坚持也好热爱也罢，能顶着压力走到今天，在台上就要放肆地表演才对。
“接下来的时间交给我的好搭档，来吧九龙！”
王九龙在张九龄的呼唤和粉丝的尖叫声中握住了麦克风：“其实我们没有什么学历，在座的都比我们要优秀，所以能走到今天都是因为你们的支持……”
张九龄走到他身边，双手合十，一起向台下鞠了一躬。
“大楠不哭！”
“不要哭！”
他在粉丝的安慰中咽下喉咙里的干涩，一眼望去尽是铺满剧场的荧光如海，他问：“你们都是从哪儿来的？北京，湖北，南京，东北，有没有国外来的朋友？”
王九龙看着她们举起的手，想到自己准备唱的歌，情不自禁哑了声音：“谢谢你们漂洋过海来看我。”
“陌生的城市啊，熟悉的角落里……直到山穷水尽，一生和你相依——”
“谢谢你们。”他弯腰。
“好，那接下来……”
张九龄半句话没说完，楼上一位大哥就掐着空大喊：“张九龄你能跟我回家吗！”
这一嗓子可算捅了土拨鼠窝了，惹起姑娘们一阵尖叫，毕竟在德云社，剧场里的男粉可是珍稀物种！
“嘿！这儿还有个大哥！”张九龄也给惊了一下，他伸手示意姑娘们不要叫：“大家都不要喊啊，这是我和他的对决！”
他看向身旁，刚刚那声音来得太突然他没听清：“大哥刚刚说什么来着？”
王九龙双手抱胸复述道：“他问你能不能跟他回家。”
张九龄无奈地笑着摇头，德云社的观众一向不按常理出牌，无论男女都好说些虎狼之词，他都已经习惯了。
“张九龄我爱你！！！”不等他回应，那位大哥又扯着嗓子喊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
“吁——！”
其他姑娘们看热闹不嫌事儿大，齐声起哄。
“噗——！”台上的俩人直接就笑喷了。
这一声表白穿透整个剧场，可以说是中气十足，回声嘹亮，逗的他们想憋都憋不住，张九龄一手捂脸，撑不住笑得弯了腰。
王九龙双手还交叉着也没放下，和张九龄同步的笑着弯下了腰，只是他直起身来后就立马抿住了嘴，盯着张九龄，表情颇为不满：“你怎么总招男观众喜欢？”
这番表现引得粉丝们都发出了心照不宣的声音：“哦～～～”
张九龄扭头一看，他这模样显然不是在逗着观众玩儿，而是真的不太开心，不禁在心里嘀咕起来，这小孩怎么老来些奇奇怪怪的情绪？
他指着身旁的人对那大哥回道：“瞧见没，家里爷们儿吃醋了，您来晚了！”
且不提底下粉丝们磕得有多上头，王九龙心里那一口气是顺下去了，他抛开刚刚心里那两分别扭，只当是节奏被打乱了的不适。
只是他却忽略了一个问题，返场这种向来自由的环节，什么时候有过节奏？
“后台还有很多人呢，都等半天了，咱把他们都叫上来吧？”张九龄扭头朝后台的方向招呼，把今天来助演的师兄弟们都叫上来一个个地介绍，年龄最大的李鹤彪，长得跟年画儿似的师叔刘喆，咋咋呼呼的是张九南……一排师兄弟们说了个遍。
“我从来没想过在这个年纪就能开一个属于自己的专场。”张九龄说。
王九龙感慨：“以前根本就没想，不敢想这事儿。”
张九龄从前是真的没想过，他的年纪算轻，顶着九字科门长的身份也仅仅是因为入门比较早，从去年开始走“三宝”的时候也只是希望能够多一些商演，所以：“谢谢师父给我机会，我站在这儿也是告诉后头的师弟们，只要是努力，师父一定能看见。”
张九龄看向台下：“今天的表演都差不多了，一首《再见》送给大家！”
王九龙摘下话筒走到前面，小哥俩随着音乐的节奏摇摆，底下的粉丝大声的合唱，排山倒海般的回应。
“我会牢牢记住你的脸，我会珍惜……不回头的走下去……”
张九龄唱着唱着红了眼，王九龙也不例外，是底下粉丝的一张张票钱给了他们今天的专场，她们的喜欢也是他们的动力，她们总说着爱与思念，台上的他们又何尝不感激感动。
今夜千里逢迎，高朋满座，台上台下的他们眼里都映着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