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雪芝听到这里也恍然大悟,但是现在也只能暗自垂泪,暗骂自己实在是太疏忽不小心了。
上官透心里也不好受,但是他知道在这件事上最难过的肯定还是重雪芝,于是便顾不得悲伤,轻拍着重雪芝的肩膀安慰道:“芝儿,这件事情谁也没有想过,谁也不会料到那个金承焕居然还能变性模仿女人。依我之见,肯定是他之前所受的内伤还没有好,所以才没有在府上对我们动手。而且府内戒备森严,他也不好下手,就一直隐忍道了今天。也算是狠辣沉得住气了。”
“芝儿,你暂时就放心罢,按照这封信上的意思,这个陈崇英是想以白芷和我爹作为要挟让我们加入他,应该暂时不会对白芷有什么伤害的举动。等我们做好准备,等时间到了,就去长安城里,会一会陈崇英。”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谁都清楚,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上官透和重雪芝对上陈崇英几乎是必败的局面。
先不上陈崇英占据有地利,而且抓了两个人质,就说以他的武功,上官透和重雪芝目前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芝儿,这些天你不要想太多了,安心修炼武艺罢。之前我们两个人自创的那套武艺,如果能够融汇贯通的话,亦不一定就会败给陈崇英。”
自从在华山之巅感受到陈崇英那近乎碾压的差距之后,其实暗地里上官透一直在琢磨着如何提高自己。
这段时间,他就和重雪芝在一直研究新的武学,是将《黑帝七樱剑》和《沧海雪莲剑》以及《三昧炎凰刀》一起融汇贯通的招数。如果可以领悟出来的话,那么招式的威力就会大大加强,再加上两人合力,要击破陈崇英也并非完全没有可能。
重雪芝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叹息道:“为什么我们的孩子都要遭受这种可怕的经历呢?我之所以要尽量把适儿变的普通,就是害怕他会遭遇跟显儿一样的遭遇,没想到现在没有报应到适儿身上,但是却报应到了白芷身上。我的孩子真的是命苦啊。透哥哥,白芷和公公被囚禁的消息可千万不能让婆婆知道啊,不然我怕她受不了刺激。”
上官透点了点说道:“放心罢,这个自然。告诉了娘,她也帮不上忙,只能干着急。”
事到如今,再沮丧,再哭泣,再自责也是没有办法的了,重雪芝只好重拾起心情,准备好期限内去长安。
当然去长安不代表就没有准备。
重月宫的弟子,还是不要让他们参与到这件事了,就由重适和夏恋诗带着众人返回重月宫罢。然后再叫上江湖上一些愿意跟随在重月宫后面的门派豪杰,齐聚长安城,一起商议着如何应对陈崇英。
重适收到要带领着众人返回重月宫的命令后,说给了夏恋诗听,没想到夏恋诗坚决不从。
“适,我不想回去,我有一种感觉,这次去长安,我会与夏轻眉来一场了断。他就算有万般罪恶,那也是我的亲生父亲,要送他走的话,那也要由我亲自来,斩断这场宿命。”
夏恋诗说的斩钉截铁,重适没有办法,只好又跑去跟上官透汇报,同时也表面了自己肯定会陪伴在夏恋诗身边的想法。
上官透和重雪芝对望了一眼。
最后还是上官透拿了主意,他颔首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带上适儿和恋诗罢。其他人,由萧纤陌和林凤曦带领着,返回重月宫,并且即刻启程,就不要参合这件事了。”
重适拜谢而去,将这个命令传达给了萧纤陌和林凤曦。
当然告诉他们的时候并没有说是什么原因,二女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收拾好了细软行李,带领着其余的重月宫弟子,一起上了上官透安排好的马车,即刻启程返回了重月宫。
既然身边的事情已经办妥,那么盟友的事情同样不能耽搁。
上官透负责笼络史刚这个洛阳的地头蛇,而重雪芝则负责飞鸽传说给武当的星仪道长以及峨眉的慈忍师太以及少林方丈和灵剑山庄的林轩凤,齐聚洛阳共商大计。
上官透在负责笼络史刚的同时,也施展缓兵之计,给陈崇英写了一封信。
信上对于陈崇英,那是极尽赞美之能事,然后又表面自己虽然之前与其敌对,但是其拿住了他上官透的命门——上官白芷和上官行舟,表示自己会认真考虑其的建议,还望陈崇英多个自己一些时间耗说服重雪芝。最后则是祝福了一下陈崇英定然能够一统江湖,甚至一统江山,成就千秋霸业。
心中的语气写得极其谦卑,上官透相信,足以迷惑住陈崇英。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就是这个道理。
没过多久,陈崇英的回信就寄了过来。
首先是对上官透的识时务表示赞赏,随后便是考虑到上官透的工作难度,可以适当地给他一些时间去说服重雪芝,最好也说服江湖上的一些大佬级门派,这样大家就不用大动干戈,岂不是更好?
信中的最后,陈崇英强调了一下上官白芷和上官行舟就在他的手中,让上官透行事的时候,要多掂量掂量。
得到了陈崇英的再次回复,上官透和重雪芝都松了一口气,至少他们争取到了一定的时间,同时也确定了,上官白芷和上官行舟目前是安全的。
接下来的时间,武林江湖各门各派的信笺纷纷传来,对于上官透和重雪芝,他们都表示会大力支持,不日就会汇集去长安城,与众人一同共商大计。
而史刚,对于上官透的邀请,也是欣然应允,表示在把一些事情交割给副手之后,就会与上官透一齐前往长安。
所有的种种,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
在过去了十数天之后,上官透、重雪芝、重适、夏恋诗以及史刚,终于一同踏上了去往长安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