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适感受着怀中的温香满怀,也不再说话,而是抬头看向夜空,呢喃着说道:“是啊,今夜白亮如此之亮,定然是其周边群雄拱卫之故。月亮与星辰交相辉映,才更能照亮对方。”
夏恋诗自然明白重适口中之言,当下看向他,眉宇之间都带着笑意。
最后的最后,两个人就这么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直至天明。
翌日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因为上官透、重适以及夏恋诗,直到日上三竿了,还依然在睡觉。
重雪芝看着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上官透,也知道前些日子辛苦他了,便没有叫醒他,在其面颊之上轻轻啄了一口,便抱起精力旺盛已经醒来的上官白芷,出门遛弯去了。
今日天色正好,可能是前些日子的阴霾实在是太重了,所以这吹来了阴霾的日子,就显得更加弥足珍贵。
重雪芝抱着上官白芷来到了庭院,奶妈早就在此等候了,见其出来便恭敬地道了个福,随后小心翼翼地伸手,从重雪芝怀中抱过上官白芷。
“李姨,今日没什么事情,你就随我一起出去逛一逛罢。前些日子实在是太累了,好久没有出门逛街了。今天就不坐轿子了。”重雪芝慵懒地伸了个懒腰,随后对着可爱的白芷一笑。
“是的夫人!”那个叫李姨的奶妈恭顺地鞠躬,身体微微颤抖,似乎是在狂喜。
但是重雪芝并没有想太多,以为她只是怕将上官白芷弄掉下来,便又去重月宫弟子们住的房屋里,叫来了醒来的女弟子们,一起出去逛街去了。
于是在进洛阳城之前莺莺燕燕的那一幕又出现了,仿佛春兰秋菊各有风情,众人在洛阳城的街道上吸引足了人们的目光,使得灾难之后的洛阳城,总算是添加了一些别样的色彩。
众人先是从衣服的店铺开始逛起,那先从福家布坊开始逛街自然是没跑的了。只是这次灾难之后,原本热热闹闹熙熙攘攘的福家布坊,也显得格外的冷清了。
重雪芝的一行人进去之后,立刻就显得其内增色不少,而且她们此刻也算是福家布坊内最大的一群购物团了。
女人挑选衣服,那自然是要左挑右挑的了,等众人终于调好了自己满意的衣服,时间已经到正午了。
这时候,重雪芝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转身对着奶娘李姨说道:“李姨,你是不是喂了白芷?我听她到现在都没有哭,你做事还真是不错呢。”
只是当重雪芝回头的时候,却怎么也发现不了奶娘的身影了。这下重雪芝急了,又到处喊叫着寻找了几遍,众女方才发觉了不对劲,继续帮着找,却怎么也找不到。
这下重雪芝是彻底慌了,便询问起店里的主事有没有看见李姨。
店里的主事知道事情不小,但是他眼里只有这些采购的女子们,哪有那个下人的容身之地?便又急忙去询问了店里的伙计。店里的伙计大多也是跟这主事一样的想法,都也说没看见。只有一个新进来的伙计吞吞吐吐地说道:“小人看见那个奶娘,好像是乘着你们不注意,将小孩给抱走了!”
重雪芝一听,如遭雷击,赶忙疯狂的出门去城里找,只是哪里找得到。
只不过是一瞬之间的失误,就让重雪芝整个人都跌入了深渊之中。
刚刚才驱散不久的笼罩在洛阳城上空的阴霾,此刻似乎又笼罩在了上官府。
重雪芝寻找无果之后,只好回到了上官府,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一五一十地说给了上官透听。
上官透紧蹙着眉头说不出话,因为这个李姨就是之前从重月宫带过来的奶娘,人品是一直靠得住的。
那就说不通她今日为何要掠走小白芷了。难道是为了钱?这也说不通啊,在洛阳城谁会跟他上官透过不去呢?
经历了失去一个孩子的重雪芝,此时再遇此时,心中的打击更甚,从回来之后就一直陷入在深深的自责和悔恨之中,泪水就没有断过。
上官透不得不抱着重雪芝不停地安慰,才让重雪芝的心中能够好受一点点。
正当上官透准备启程去告知史刚这件事情的时候,新换的守门小厮匆匆忙忙地跑到门前喊道:“少爷!少爷!这里有您的一封信!”
上官透和重雪芝神色一凛,看来这里是重头戏来了。
二人也不多说什么,直接从小厮那里接过信封,然后让其回到自己的岗位,再打开信封,只见里面写着:
“上官透,重雪芝,你们应该知道咱家是谁。其实呢,咱家本来可以直接去你们上官府,将你们一网打尽。但是呢,咱家起了爱才之心,想收拢你们为咱家所用。你们也不用急着拒绝,你们的孩子现在在咱家手上,就连你们的老爹上官行舟,此刻也已经被我监禁起来了。怎么样?咱家给你们三天的时间考虑,考虑好了就来长安找咱家。”
上官透和重雪芝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李姨,居然是陈崇英的人,而且陈崇英最近居然就在洛阳!还在长安将上官行舟给绑架了!
“这个李姨,来重月宫应聘奶娘的时候我仔细检查过,并无会武功的迹象,怎么就突然成了陈崇英的人呢?”重雪芝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老实憨厚的李姨会是陈崇英的人?
此时,上官透猛然醒悟道:“肯定是真正的李姨死在了之前的灾难中,然后由那个什么朝鲜国会‘无相神功’的金承焕给换脸顶替了!我说怎么在灾难之后那几天没有见过她的尸体也没见着她的人呢!原来是这样!哎,当初没有能杀了这个金承焕,真的是一件大大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