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刚看样子是个很会喝酒的汉子,他毫无醉意,憨笑着看着上官透说道:“那不知道上官公子可有什么周密的计划了?”
“现在还没有,不过相信过不了多久,集思广益,总能想出一个万全之策的。”
“那好,等上官兄想出了什么万全之策,到时候再来通知史某,史某一定义不容辞!”
“好说好说!哎,今天我喝的真是有点多了,真是对不住了!史兄,我就先回去了!”上官透摇了摇自己微醺的头,满是遗憾地叹道。
史刚深深地看了上官透一眼,说道:“既然如此,那么上官兄,我们就此别过罢。有了消息记得第一时间通知老哥啊!”
双方依依作别。
待上官透醉眼迷离地回到了上官府自己的房间,重雪芝略带责怪地说道:“透哥哥,你今天怎么喝了这么多啊,都醉成这样了!”
虽然重雪芝是略带责备,但还是不急不缓地给上官透脱去了外衣,打了一盆温水,给其洗脸洗脚,一副乖巧小媳妇的模样。
上官透感受着妻子的服侍,心中由衷地表示欢喜,感叹这自己此身最开心最正确的决定,就是娶了重雪芝为妻。
上官透看着重雪芝为自己操劳的模样,忍不住将其搂在了怀中,心满意足地说道:“人生在世,能娶到芝儿为妻子,实在是一大快事!人生如此夫复何久啊!”
重雪芝娇嗔着推开了满嘴酒气要亲亲的上官透,说道:“真是的,喝醉了酒就乖乖地躺好嘛,别老是乱动啦!”
“嘿嘿,人家想你了嘛。对了,我今天都没看见适儿,这小兔崽子跑哪去了?”上官透也知道自己嘴里的酒气太浓,就放开了重雪芝,躺倒了床边逗弄起还没睡觉的上官白芷。
上官白芷被上官透逗弄地咯咯直笑,奶声奶气地开口道:“爹,爹!”
作为一直带着上官白芷的重雪芝,看着这幅画面人生美满的画卷,自豪地对着上官透说道:“怎么样?没想到白芷现在回叫爹了罢?至于适儿嘛,现在肯定是跟着慕容姑娘,在某处腻歪着呢!”
“哈哈,这小兔崽子,总算是开窍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能当上爷爷,你能当上奶奶!”
“去你的!我才不想当什么奶奶呢!人家还年轻漂亮着呢!”
“是是是!我的芝儿是全天下最年轻最漂亮的老婆啦!”
“讨厌!”
…………
暂且看不说自己也在腻歪的上官透与重雪芝,且说重适和夏恋诗。
他们偎依在月光下的一颗大树上,望着悬在天空的明月,分外的皎洁,群星璀璨拱卫其间,实在是一副美丽的大自然画卷。
“适,我刚才没跟你开玩笑。我其实真实的身份是夏轻眉的女儿,我这样的出身,你真的确定还爱我么?”夏恋诗明显是刚刚才哭过,声音有些悲伤,又有些嘶哑,惹人怜爱。
重适打着胆子伸出手,抱住了夏恋诗略微有些颤抖的胳膊,柔声说道:“恋诗,人的出身难道能自己定不成?无论你是谁的女儿,只要你心存正义,不去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那么我重适,将愿意一直追随在你身边。”
夏恋诗听完重适的话,心情明显要好一些了,但又突然之间萎靡了下去,说道:“这还只不过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的说法,万一你的爹爹上官透和娘重雪芝不同意呢?那倒是你肯定就会听你爹娘的意见,而疏远我的!”
“怎么会呢!我的爹爹和娘亲那可是相当的开明,不会拘泥于小节的!你就放心好了!要不这样罢,明日,我就去跪在他们面前,将你的事情说了,也好以后能下媒娶你!”重适急了,拉着夏恋诗的手就差当场发誓了。
夏恋诗听到嫁娶之事,不禁满脸通红,对着重适啐了一口,说道:“你在说什么呢?我可没说要嫁给你!”说罢又低下头去暗自神伤,怅然道:“我一生命运多舛,自小就没了娘,爹爹又是宇文慕远又是夏轻眉的,弄得我头都晕了。最主要的还是,他们都是你爹爹和娘亲的对头,宇文慕远最后悬崖勒马还好,这夏轻眉可是做出了不少伤天害理之事的——我也是坚决不会认他这个爹的,那么我其实就是无父无母的可怜人。”
重适看着月下的佳人,皮肤白皙如凝脂,眼神幽怨带勾魂,睫毛长长又欲泣,心中冲动不已,一股无名的勇气突然涌出,对着夏恋诗的红唇就吻了下去。
夏恋诗先是一惊,想要挣扎,但是少顷之后,便闭上眼睛,去享受这世上这位一直爱着自己,对自己好,自己也心倾之人的爱慕之情。
良久之后,两人唇分,重适这才想起来害怕,对着夏恋诗忐忐忑忑地说道:“恋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你月光下的样子实在是太撩人了,我一时没有把持住,还忘你不要怪我!”
夏恋诗羞红了脸,伸手打了重适一下,说道:“讨厌!我既然没有拒绝,那当然是同意了!你这人真坏,看着憨厚,其实一肚子坏水,故意这么说,好让我说出心底话是罢!”说完脸上更红了,不停用小拳拳去捶重适的胸口。
重适心中已荡,听到夏恋诗亲口承认的喜欢自己,那可是开心不已,自己的夙愿总算是达成了,便在夏恋诗柔弱的拳头下紧紧将其抱住,说道:“恋诗,我可不是坏,我是真的很喜欢喜欢你,从那个晚上再竹林相遇就喜欢上你了!你知道么?我本来是去重月宫里怀念一下就准备下山去游历江湖的,都是因为你,我才选择了继续留着嵩山,继续留在重月宫。要不是因为你,我恐怕早就下山去不在重月宫啦。”
听着重适的表白,夏恋诗满心醉意,舒心地躺着了重适的怀中,看着月亮,痴痴地说了声:“适,你看,今晚的月亮多白呀!是我今生没有见过的那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