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舔狗就是如此自信。虽然这是强撑着脸的自信,而且是很不要脸的盲目自信。
于是在休息了一个晚上之后,三人开始返回洛阳去了。
可以说,重适和夏恋诗这一路,真的是跟捡到宝一样,居然就这么轻易的找到了暗恨。虽然还没有找到夏轻眉,但总算是有了一个非常好的开头。
重适、夏恋诗和暗恨,又经过了几天跋涉,就这么风尘仆仆的又返回了洛阳。
三人回到洛阳的第一件事,就是到上官府里吃了一顿好的——没办法,重适和夏恋诗身上所带的银子也全用完了。身为主角竟然身上缺银子,简直是丢尽了主角们的脸啊。
在上官府中胡吃海塞了一顿,福月兰过来询问上官行舟和上官透的消息都被重适找个理由给搪塞过去了。好在福月兰并没有多想什么,上官行舟和上官透平时也经常在外面不回来,她也就抱怨了几句就回去了。
待三人吃饱喝足之后,便开始在洛阳城中寻找起了夏轻眉的踪迹。
首先是暗恨带着重适和夏恋诗去了原来冥殿洛阳分部的入口,可惜发现那个暗门和通道被人用炸药给炸塌方了,根本就没办法进去。
暗恨急的在原地直转悠,连着试了几次都没办法把这个大石头给搬开。重适和夏恋诗也试着给他帮忙,结果那是一样的,完全没啥用。
三人就这么在现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暗恨颓然地坐倒在地上,抱着头喃喃自语道:“现在可怎么办?冥殿分部没有了,我也没办法去找到殿主了……离愁姑娘,看来我们最近是没办法见面了……我好想你啊……要不等会我就回去再等你?万一你找不见我了可怎么办啊……”
重适在带着同情看着他的——没办法,谁叫他之前不知道夏恋诗在卧底,被其“抛弃”后,表现出来的也是这种状态。、
而夏恋诗直接就受不了了,一脚踢在暗恨的腿上,让后者的腿挪动了一大步,并且踢翻了靠在墙边的一块石头:“我说你啊,在这里念念叨叨的有什么用啊,搞的好像是我害你找不到那个离愁似的!快起来!别哭哭啼啼的像一个娘们样!”
夏恋诗的大吼首先影响到的不是暗恨而是重适。重适听到夏恋诗的大吼之后心中一激灵:“不会罢不会罢?恋诗以后不会这样对我的罢?”遗憾的是虽然重适是这么念叨的——小声念叨,结果还是被夏恋诗听见,被横了一个白眼——心中却已经认定这个是事实了。
重适突然幻想起自己的老年生活——腿脚不便,步履蹒跚,驻着拐棍在那一瘸一拐的走着,而一边的夏恋诗却大叫道:“你个遭老头子,走快点,再走慢了奶奶我就打断你的腿!”
老年重适不敢反抗,只是默默地加快了行动的步伐,不成想他走的太快,虽然看到了脚边的一块石头,但是年纪大了,神经运转不灵活了,就这么眼睁睁,硬生生的被绊倒了,然后他的左脸先落地,被坚硬的地面砸的生疼不已。随后就是膝盖也被坚硬的地面砸到红肿,这时候,男儿有泪不轻弹的重适,并没有哭泣。但是随着夏恋诗的大骂:“你这个老东西!走路都不会走!就跟哥娘们一样!”重适最后还是流下了委屈的泪水——现实中夏恋诗喊了重适许多声都没反应,干脆在他头上猛拍了一下,并说道:“你怎么啦?让人给煮啦?”——这引起了重适更加的恐慌,看来在幻想中,还要加一下自己头被夏恋诗所殴打。
夏恋诗见重适此刻死机严重,也就懒得去管,又看向暗恨,准备再数落几句,却见他也望着墙角发呆。
夏恋诗顿时火大起来:“你们两个都傻了么?怎么都在发呆啊?难道是被人给点了穴道么?”
暗恨却不以为然,他欣喜若狂地指着墙角的一个标记说道:“少主!别什么给点了穴道了!这里有个标记!这是殿主留下的标记!这是殿中兄弟联络用的!我们只要跟随这个标记,就可以找到殿主了!”
夏恋诗疑惑地俯下身子看了看那个标记,是画的一个很随便样子的小鸟。夏恋诗满头黑线,吐槽道:“没想到你们殿主,曾经赫赫有名的夏轻眉,居然画画如此之幼稚,完全就是小孩子的涂鸦嘛!”暗恨无言以对,只得惭愧地低下了头——因为他的画画水平就跟他的狩猎水平一样,“水平”两个字就剩下水了。
暗恨惭愧了一会,想要找到夏轻眉进而找到离愁的心思又活泛起来,冲破了惭愧的边界,急忙对着夏恋诗道:“少主!现在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这个箭头指向的是北方,我们沿着北方找,看看能不能找到相同的标识!”
夏恋诗疑惑道:“难道你们画的这个标识不会被擦掉或者自己么?就一直保持在那里?就不怕影响市容被城里的城市管理巡逻队给铲除么?”
暗恨自豪的说道:“这个你放心罢!我们自有自己专用的颜料!当然了,实在因为影响市容被城里的城市管理巡逻队给铲除的话,我们会再画一个上去。”
这回轮到清醒过来的重适摇头说道了:“啧啧啧,没想到,给市容带来大麻烦的‘牛皮癣’就是你们的标识啊!没想到你们这些人真的是不知廉耻呢!给城市带来顽疾还洋洋得意呢!”
夏恋诗说话暗恨得让着,那是因为夏恋诗是他的少主,而这个重适却不是,所以当重适数落完之后,暗恨怒气冲冲地说道:“你说什么呢?我们只不过是画一些画罢了,又不是到处张贴小广告,怎么就不知廉耻了!”
眼看着双方就要爆发出激烈的肢体冲突,夏恋诗赶紧伸手打住:“你们两个大男人就不要当街争吵了!能打架尽量别吵吵!好了,现在是去寻找夏轻眉要紧,你们还是少说点罢。”
“哼!”“哼!”没想到这两个大男人居然很傲娇的在那里摆造型了。让夏恋诗差点呕吐,给他们一人一脑袋奔就都老实了。
“心服口服”的两人终于不再争吵,而是乖乖的跟着夏恋诗在北边的街道或者建筑上开始找起那个一点也不像是鸟的涂鸦。
洛阳城那可是相当大的,想要在这么大的地方去寻找涂鸦,那可是一件相当费劲的事情。而且这个东西就很随缘,你不去找的时候,就感觉自己身边到处都能找到涂鸦,一旦认真找起来,那还真是难觅其踪。
三人找了一下午,结果却一无所获。
夏恋诗再次忍不住吐槽道:“你们这个涂鸦还真是难找啊,你们自己冥殿的人,找起来都这么费劲的么?看来你们都是玩躲猫猫的好手。”
暗恨也莫名其妙,在那一个劲地说道:“不应该啊,这鸟嘴就是指着这个方向,没道理找了半天都找不到啊。”
重适跑了一下午都没有喝水,累得够呛,这时候喘着气讽刺道:“说不定你们的那个标识啊,是被巡逻队给抹除掉了。”
暗恨这时候没找到标识,也懒得跟重适一般见识,只是还在那不停地皱眉思索。
夏恋诗看他那个样子,当下也心中不忍,就说道:“算了算了,你也别想了,找不到就找不到罢,咱们先去旁边的大酒楼里吃点东西罢,这都累了一下午了。”
重适说了几句之后也觉得无趣,便耸了耸肩膀说:“好罢,咱们先吃点罢,我累得都快走不动路了。肚子更是饿得呱呱叫了。”
暗恨是深刻体会过肚子一直饿的感觉,那时候他就发誓,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情,都绝不能让自己饿肚子。
于是与,三大“饿”人就这样摇摇晃晃地杀了酒楼,但是此刻是饭点,加上这家酒楼的厨师手艺是一绝,所以大厅里都坐满了人。重适为了讨夏恋诗欢心,自然是冲在最前面与掌柜交涉,掌柜表示楼上的雅间还有位置,不过嘛,价格会比较贵一点。
重适作为前国师的“孙子”,怎么会缺银子呢?——其实之前身上的银子早就没有了,他是找奶奶福月兰又要了一些。福月兰疼他,又见他带着姑娘,便很大方的给了重适一沓银票,惹得重适心花怒放,兴奋不已。
于是三人上了包间,麻利地点了这酒楼的几道招牌菜,这就要开始吃起来了,突听楼下一阵钟鸣鼓应,然后一个悠长的声音响起:“有请今日‘花魁’现舞!”
重适和暗恨这两个老色批赶紧就打开桌边的窗户往下看来了去,夏恋诗一边“哼”了一声,说道:“风尘女子有什么好看的!”一边也跟着两人看了下去。
但见一道火红色的曼妙倩影,在丝竹管弦所演奏的悠扬美妙音乐的伴奏下,轻启朱唇,空灵又婉转的曲调从她的喉咙中迸发而出,虽然只是静静的低声清唱,却直击人的心灵,让人感受到了仿佛山崩海啸般的冲击力。
伴随着娓娓歌声,只见她微抬藕臂,稍转柔夷,拈起青葱玉指,衣袂轻摆,红袖飘动,舞态婀娜,袅袅多姿,时而快似骤雨动如游凤,时而缓犹细水翩若惊鸿。真可谓“飘然转旋回雪轻,嫣然纵送游龙惊”,把食客俱都看得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