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忙着招待那些宾客,先行离去。
惠嫔搂着徽柔,热泪盈眶。她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女儿,终于长成大姑娘了。
太后笑呵呵的说:“哭什么哭,应该高兴才对。走走走,都随哀家回宁和宫,哀家有一样好东西要送给徽柔。”
徽柔早就累的东倒西歪,觉得头上顶的发冠沉甸甸的,压的脖颈酸疼。娇嗔的说道:“皇祖母打这个钗冠的时候用了多少金子?我怎么觉得有十几斤重,快把脖子压塌了。”
太后在她额角上戳了一指头:“皇祖母费尽心思给你打造了一顶这么漂亮的钗冠,别人想求都求不来,你这个没良心的,竟然还嫌弃。”
徽柔捂着额头,笑嘻嘻的挽住了太后的胳膊撒娇:“我错了,皇祖母,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按说徽柔还要出去给宾客们敬酒,太后以她身体不适为由,将这一道礼节免去了。
几个人坐着肩舆回了宁和宫。
太后和惠嫔自去休息。
徽柔回了自己的寝宫,让阿狸和一众宫女给她拆除发冠,然后美美的又洗了个澡。
身体明明很累,徽柔的心里却十分雀跃。
今天的及笄礼,代表她已经长大。
如果是别的公主,没准儿今天就会指一个驸马,然后嫁人。
可是因为徽柔两次和亲不成,满朝文武都怕再来第三次,因此那些一向热衷于给未婚儿女牵线搭桥的贵夫人们,并没有人愿意为她做媒。
徽柔也乐得没有这些烦心事打扰她。
清静下来,她不可遏制的想起了怀吉。
在她的人生当中,如此隆重,如此重要的时刻,哥哥竟然不能够陪在身边,她觉得极其遗憾。
徽柔支着额头,坐在镜子前,手里把玩着那只桃木笄,思绪早已飘远,也不知道哥哥现在在哪里?做什么?
一个身穿白色襕衣的身影从屏风后转出,步履极轻的走到徽柔身后,手掌轻轻覆盖在她的眼睛上,伏在她耳畔笑着问:“猜猜我是谁?”
“哥哥!”
徽柔又惊又喜,拉下那两只手,转身扑进了怀吉的怀中。
“哥哥,徽柔好想你。”
不过一天没见,徽柔就觉得哥哥似乎已经离开自己很久了。
“你来,哥哥给你看一样东西。”
怀吉挽住少女的手指,推开侧室的木门。
随着木门被一点点打开,徽柔的眼睛也越睁越大。
门后的三面墙壁上,挂了许多幅画,画上的少女或跪或站,或素衣白裙,或华服深裾。
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每一幅都是徽柔行及笄礼时的模样。无论低回婉转,还是秀若荷露,都画得鲜活无比,仿佛那个少女就住在他的心里。
徽柔一幅一幅细细的看过去,突然想起太后曾经做过的动作,恍然大悟:“哥哥,你是不是一直坐在屏风后面,为我画的这些画?”
“嗯。太后娘娘说,这是你一生当中唯一一次的节礼,一定要画下来,好生保存。可惜皇后娘娘不允许画师在场,太后便悄悄让人引了我在屏风后面,为你作画。徽柔心里可欢喜?”
“我原本还遗憾没有哥哥陪在身边,现在自觉的圆满。哥哥,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会。”
怀吉无比坚定虔诚:“哥哥做了这么多的努力,只是为了和徽柔在一起呀。”
窗帘半卷,映出一株桂花。花枝随风摇曳,淡黄色细小的花瓣散发出幽幽的清香。那香气一直浸透到人的脾肺里。
徽柔朝外探了探头,四周静悄悄的,显然太后吩咐所有的人都避开了这里。
“哥哥,我想喝酒。”
“好。”今日的怀吉异常好说话,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就拿了一壶酒回来:“这是桂花酒,甜甜的不容易喝醉。”
徽柔亲手执壶倒了两杯,一杯推给怀吉,另一盏杯自己端起一仰而尽。
桂花酒虽然酒劲不大,奈何徽柔酒量太浅,两三杯下肚,就双颊酡红,醉眼迷离。
“哥哥,”她倾过身去,趴倒在怀吉肩上:“你特别好,我喜欢你。”
清醒的时候,她是绝对不会说这些话的。
少女吐气如兰,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怀吉脖颈上,末了,还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耳垂。
怀吉双目暗沉如幽潭,一只手掐着她的腰,将她按进怀中,另一只手插进发丝里,把她的头微微向后托着扬起。
“哥哥今天这么辛苦,徽柔有什么奖励吗?”
“奖励?”
徽柔迟缓的笑起来,嘟起自己娇嫩的红唇,说道:“那徽柔亲哥哥一下,算做奖励好不好?”
说完,便在怀吉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亲那里不算。”
怀吉声音暗哑,慢慢低下头:“哥哥告诉你,应该亲哪里。”
灼热的双唇含住了娇艳的红唇,用力吸吮碾压,辗转不停。
手指自有它的意识,沿着玲珑的曲线轻轻抚弄,在那纤薄的背上徘徊。仿佛要在她的身上,弹奏出另一曲清平乐。
滚烫的双唇沿着脖颈慢慢下滑,想要探索衣襟内美丽的风景。
徽柔头脑昏昏沉沉,只觉得异常舒服又异常难受。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似乎飘于云端,被柔软的云彩包裹着,起起伏伏,忽而浮上半空,忽而落在地上。
“哥哥……”
她紧紧揪住了怀吉的手腕,只知道一次又一次的呢喃:“哥哥,哥哥……”
“乖,让哥哥给你一次不一样的体验。”
怀吉温柔的诱哄道:“哥哥等这一天,已经等的太久了。”
怀中的少女,是他放在心里珍藏了两世的人。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面对心爱的女人如何能不动情?
他的徽柔终于长大,可以和他一起领略情欲的美妙滋味。
他要她从此以后不只是心里刻有他的影子,便是连身体上一定要有他的烙印。
小小的斗室里,少女低泣般的呻吟,是一曲最美妙动听的乐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