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正厅几位后,萧祺和今湄回了后院。
后院里戏台上正热闹喧天,今湄不喜欢,便拽着萧祺去了书房,因为府里宴宾客,今日书房没有燃炭火,有些冷清。
她推开门,刚踏入门槛,只听身后吱呀一声响,门被关上了。
腰间一紧,萧祺已经上前,将她从后扣入了怀里,声音从她耳边沉沉传来:“生气了?”
生气?她忍不住笑了:“生什么气?”
萧祺略微沉默了会儿,扣住她纤细腰身的手更紧了些,大掌宛若一块滚烫的烙铁,捂得她有些发颤。
他闷声说:“别说置气话。”
简简单单这么一句话,可今湄却头一次感觉到了他内心的不安。
她歪过头,在他的脖颈间蹭了蹭,细细地笑:“没说置气话”
耳边的呼吸忽然急促了些,萧祺松开手,扣着她的腰将人转了个向,面向自己。
今湄这才看清他的脸,精致好看的五官此刻微微绷着,眉目微蹙,深邃的双眸略带打量,细细地看着她,他又问:“真不生气?”
“……非生气不可?”今湄眨眨眼,有点茫然:“她敢这么豁出去跟我闹,说明输得很惨,我既然赢了,为什么要不高兴?”
……这话居然还挺有道理。
萧祺闭了下眼,一时不知道是该松口气还是该笑。
顿了会,他认真说:“对你名声不好。”
他和昭安的事情确实给了众人期待的空间,如今她境地凄惨,出了这事,再一对比,未免就显得今湄善妒,欺凌他人。
可今湄不觉得有什么:“嘴长在别人身上,爱怎么爱由他们去,我过得开心便好。”
她说着,忽然展颜一笑,抬手勾住他的脖子:“你不喜欢别人说我?”
“嗯。”萧祺垂眸看着他,点头:“不喜欢。”
今湄觉得心底有点甜了,她扣紧了手,细嫩柔软的手指抚上他滚烫的肌肤,一下下地轻轻地抚着,像是在哄孩子似的,声音细软:“不生气。”
萧祺不禁哑然失笑,忍不住又把人往怀里扣了点,声音低哑:“你怎么这么乖。”
她平常那么古灵精怪的,今天这么乖,他有点控制不住,想疼疼她。
今湄歪歪头,在他怀里拱了拱:“你不喜欢我这么乖吗?”
“当然喜欢。”萧祺轻轻叹了声,见她不老实地蹭着,眼神也不由地暗了几分,压抑着道:“别乱动。”
“嗯?”今湄挑了下眉,眼睛亮晶晶的,透着几分狡黠:“我没有乱动呀。”
话这么说着,手却是不老实,从后劲上滑入衣领,慢慢往前,触到他坚硬结实的胸膛,恶作剧似的轻轻抚过。
她抿着唇吃吃地笑,往前轻轻踏了一步,将他逼得往后退去,后背贴在了门上。
“……今湄。”萧祺低低喘了声,捉住她不老实的手,将手制住,眉头微微拧起:“老实点。”
“噢。”今湄敷衍地应着,身子却往前贴去,将头靠在他下巴下,像只小猫似的往前拱了拱,无赖似的:“我很老实呀。”
萧祺闭了闭眼,抑制住胸口翻涌的热流,大掌将她拉开,分开了一段距离。
“不行。”他的声音又喑哑了几分,眸色暗沉如墨,低低看着她的唇,又爱又恨地凑上来轻咬了一口:“这里冷,你会着凉。”
那天夜里屋里烧着炉子,他都没忍住,害她染了风寒。
今湄也想起了这事,又想想喝药的痛苦,捉弄的心思立刻淡去了七分,她收回手,正经起来:“嗯,你说得对。”
她抬手撑住他的胸膛,一本正经:“那我们换个地方。”
“……”
“胡闹!”萧祺真是又好笑又无奈,抬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凑上去狠狠咬了两口,想给这个不听话的小妖精一点教训。
可是小妖精一点也不害怕,她舔了下唇,在他抽身要走之际,忽然勾住他的脖子,回咬了回去,她的唇柔嫩细软,牙齿如贝,想只饿极了的小奶猫,在他的薄唇上啃咬。
萧祺的呼吸又沉了几分,微喘着俯首,将她搂紧了。
一个多时辰后,王府后院的戏散场了,宾客们纷纷起身离席。
薛城在府里找了一圈,愣是没找到王爷的踪影,几个先离席的官员在客厅等候,都有些诧异:荣陵王素日是最重礼节的,万没有不送客人之礼啊。
众人等了又等,萧祺终于姗姗来迟,他换了身衣服,精神极好,眉目染笑,朝众人拱手。
将宾客们一一送出王府,薛城听到消息气喘吁吁赶来,满脸愁苦:“王爷,您去哪儿了呀,属下到处找您!”
“有点事。”萧祺睨他一眼,没多解释。
薛城也不敢多问,勾着头往他旁边看了一眼,疑惑:“王妃呢?”
好歹是她的生辰宴,送宾客这个礼节怎么能缺席呢?
萧祺刚送走中书令赵大人,闻言只挑了下眉,唇角微勾:“她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累?薛城张了张嘴,忍不住腹诽,这啥也没干的,能有多累啊……
潇湘苑的屋子外,红伶也在想这个问题:“王妃,那么多客人呢……您确定……不出去送送?”
“不送不送!”屋里传来今湄略有些娇软无力的声音,带着几分微恼:“我要休息了,都不要来打搅我!”
狗男人,存心就是想累死她!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