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叶蓁蓁扑得突然,裴元也稳稳地将她接住,揉进怀中。
陆文笙在后面一脸痴笑地望着,裴铭不解地挠挠头:“不就分开了三日么,还不到呢……”
“小别胜新婚嘛,”陆文笙笑着拍了拍裴铭的胳膊,“这个师父就没我懂得多啦!”
裴铭到了陆府跟前儿,才把背了一路的包袱交给陆文笙:“这都是在西夏给你寻的,这些兵器小巧精致,很适合你。”
陆文笙惊喜地接了过来:“原来师父还给我带了东西啊,谢谢师父!”
说话间裴元和叶蓁蓁也总算是分开了,叶蓁蓁的手一直从他后背划到了手背,紧紧拉着他的手握了握:“大人一路辛苦了,等会儿我送大人回去。”
裴元反握住她的手笑了笑:“不用,你送檀友生回去吧,晚上我来接你,去见我父兄。”
叶蓁蓁本也打算今天下午去拜访的,如今裴元回来了那自是更好,不论最终结果如何,始终都是要面对的。
叶蓁蓁点了点头:“好,那大人先回去休息,我和少爷此次惹了义父生气,也得去领个罚。”
两人约好了,裴元和裴铭便先行离去了。
叶蓁蓁和檀友生的关系陆府都知道,所以叶蓁蓁也没急着送檀友生回去,让他先到陆府处理一下身上的伤。
陆文笙进府后便去找陆正领罚了,临去前还不忘把裴铭送他的东西好好藏了起来。
叶蓁蓁领着檀友生进了屋,没等他开口便抢先说了:“我知道秦文修劫你的事情了,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小檀,此事就不要说出去了。”
这话跟秦文修嘱咐的一模一样,檀友生不禁更疑惑了:“到底是谁让他去救我的?”
“没有谁,”叶蓁蓁思索了一下,“准确的说,他是因为别人去救你,但此事是他主动去做的。小檀……其实秦文修是辽人,与公主相识。”
“什么?”檀友生咻地站了起来,不小心扯着腿上的伤口,又倒吸着冷气坐了下去,“这么说,是公主救了我?”
“可以这么说,”叶蓁蓁点了点头,“是她与秦文修说了此事,秦文修才去劫你的。小檀,秦文修的身份太过敏感……”
“我明白,”檀友生没等她说完,“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公主与他相识之事,说起来,秦文修放我之前还嘱咐过我此事,我相信,他是真为了公主好。”
叶蓁蓁这才放心,去拿了药箱给他处理伤口:“那你想好说辞了吗?”
檀友生问:“知道我被秦文修劫了的人不多吧?”
“不多,”叶蓁蓁道,“大人都还不知道,但此事我可能会告诉他。重要的是李明祯,他已经猜到劫你的是秦文修,其中缘由他定会调查。”
檀友生没想到李明祯这么快就猜到劫他的人是秦文修,这么一来最麻烦的的确是李明祯,他行事缜密且决绝,他不拿耶律敏喜欢自己的事情开刀,全因念及叶蓁蓁与裴元之间的感情。但耶律敏与秦文修相识一事不会威胁到叶蓁蓁什么,他说不定会加以利用。
思索间,檀友生突然想到他和秦文修相互刺探一事,心下立刻有了打算。
“有办法了,”檀友生嘴角含了笑,“秦文修曾向我打听过李明祯与他合作的原因,我也大体透露了一些,若以此事做掩饰,应当说得过去。”
“这倒是可以,”叶蓁蓁替他处理好了伤口,站起来去洗了手,“你伤得不重,没什么大事,等会儿让少爷给你拿套衣服,就在陆府收拾了吧,今夜我先去见武安侯,明天想办法安排你和公主见一面。”
听到她要去见武安侯,檀友生心下又多了些担忧:“李明祯应该与你说了,而且我也试探了一下秦文修,当年的事情,恐怕是八九不离十……”
叶蓁蓁擦了手,转过身坚定地看着他:“那我也得听武安侯亲口说,这也算是我对大人的信任。若事情果真如李明祯所说,无论如何我也会讨个公道,若其中有什么误会,也得问了才知道。”
檀友生知道她的性子,便也没有多劝:“罢了!你心中有数就好。对了……李明祯呢?”
“应该也回京了,”叶蓁蓁长长地叹了口气,“我答应了他,讨公道时会带上他,不管怎么说,他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我爹。纵使错了,这份情我不能不承。”
“嗯,”檀友生点点头,扶着腿站了起来,“我曾见过他祭拜叶叔的密室,其中恩情应该不假,只是他如此行事,到底还是让你为难了。”
“祭拜我爹的密室?”叶蓁蓁一惊,“你还记得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