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问:
“你是统领,跟我们不同,就算是继续挖洞,你也不用亲自动手,可以当当监工,动动嘴皮就行了,何况你的薪资比我们高多了,你怎么也不想干呢?”
侯平定指了指泥门洞:
“我们本来的任务是挺明确的,专门探明矿脉走势的,那么这是什么矿?金矿!已经被探明了的,我们所做的相对于找矿不知简单多少倍,可现在大家也看到了,才挖了几米,就遇上一座古墓,它就像一块巨石挡在我们探脉的路上,接下去的工作,明显不好做了。”
“可你不留下来,找老王吗?你也这么走了,叫老王咋办?”
“找老王?你们觉得还有机会吗?老王到底在什么地方,是死是活,谁说得清?再说,我不是地质学家,更不是考古学家,对古墓里的一切没研究,我无法判断老王的去向,留下来有啥用。”
其实大家都懂,如果能找到老王早找到了,老王的消失简直像着鬼了一样,谁敢说他还活着。
最后这群人真的撤了。
那么,这个故事讲到这里,是不是结束了?
……
钟翼说到这里,环顾一下问:“有没有水呀,我口干舌燥的,喉咙快要冒火了。”
小嫣连忙答应一声有有,赶紧去拿来一把茶壶和茶杯,给每人都斟一杯。
钟翼接过一杯仰脖子喝下,又要了一杯。
喝罢,才说:“我讲得够多了吧,大家是不是听得烦了?”
姜疆说:“没烦,我还听得津津有味的,悬念挺足嘛。”
其他人也表示没听烦,一直听得挺有趣味的。
陈容说,故事没有完吧,就这么讲完了,那也太叫人迷糊了。
小嫣和郝允慧也都说应该没有完,后面还得有,至少,那个老王的下落,要作个交代吧。
顾慢慢说道:“依我看,老王的失踪,是跟这个侯平定有关系的,所以,不只是老王的下落要有个交代,这个侯平定的下一步,也会有戏吧?”
陈容问顾慢慢:“你认为侯平定的戏没有完?”
“当然没完了,难道你们认为他的戏已经完了?”顾慢慢很惊异。
“那你认为,老王的失踪,跟侯平定有怎样的关系?是侯平定对老王的失踪有责任?”
“肯定有责任的。”
“有哪方面责任,仅仅是侯平定叫了老王进入墓室,还是别的方面?”
顾慢慢歪着头说,“我感觉,这是侯平定搞的鬼,老王中了侯平定的奸计了。”
姜疆忍不住问:“你认为侯平定在古墓里设了陷阱,把老王给陷害了?”
“正是这样的。”
“可是侯平定何必要这样做呢,他的动机是什么?”
“动机?那不明摆着吗,都怪那个玉玺。”
“这话不对吧,怎么能让玉玺来背锅呢,玉玺本来就放在那里,默默地存在,它招谁惹谁了,还是老王的贪愿起的作用吧。”
“贪愿不是老王有好吧,如果只有老王有那就简单了,关键是侯平定也有,而且侯平定的贪愿更厉害,所以他才会搞这一个构陷。”
姜疆认为顾慢慢这个观点太片面,侯平定就算看中那个玉玺的,他怎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构陷了老王呢?
从发现玉玺到老王拿了想离去,也就没多久,可能不到半小时吧,侯平定如果在背后搞偷袭还说得过去,但老王被一只神秘的手拽走,侯平定怎么可能做得到呢。
那只神秘的手必定是另一人,就要事先埋伏在那里,侯平定早就设置好了?那他怎么提前料到会看到一个玉玺的?他也会料到老王看到玉玺要私自拿走的?
侯平定成仙了。
顾慢慢好像也觉得,自己的观点有明显漏洞,无法自圆其说了,但她仍嘟囔道:
“这里面的细节我不清楚,我也无法推算出其中具体的细节来,但不管你们怎么说吧,反正我觉得侯平定身上的嫌疑是挺重的,老王弄到这个样子,十有八九跟他有关。”
陈容说道:“依我看,倒是老王才可疑呢。”
顾慢慢问:“老王怎么可疑了?”
“他私自拿走了那个玉玺。”
“没错他是拿了玉玺,但他并没有鬼鬼祟祟拿,而是当着侯平定的面拿了,他一点不掩饰他的企图,就是想要这个玉玺,虽然他的愿望是贪的,行动却是光明正大的。”
陈容立刻撇嘴:
“这算哪门子光明正大,实则就是强拿嘛。而他为什么这么直白,本来侯平定是他们的头头,老王对他必须言听计从,可是进了墓室后老王就一反常态,对侯平定视如无物,想拿玉玺直接就拿,根本不请示侯平定,甚至连征求一下意见都没有,说明老王是个极为嚣张的人。”
顾慢慢争辩道:“老王就算再可疑,他也不可能自己玩失踪吧,他的失踪,应该是别人造成的,侯平定的嫌疑应当最大吧。”
小嫣听得不耐烦了,制止大家:“我看还是不要争,让钟翼说吧。”
众人的目光重新聚集在钟翼身上。
钟翼说道:“我当然会说下去的,在说下去前,还是想听听大家对这几个人的看法。我已经讲到,老王拿了一颗印章失踪,而剩下的人因为要重新找准矿脉,需要围着古墓的外围打洞,本来直直的洞必须要拐两个弯了,打成Ω形,要比原计划消耗更多体力和时间,让这些专家们很恼火,决定辞职不干了,而侯平定作为领头人也选择不干。那么请问,接下来,会是怎样一种状况呢?”
顾慢慢抢先回答,“我觉得吧,侯平定回去,需要向雇他们的老板说明情况,老板一听挖着一座古墓,并且老王想拿走一个印章,却遭一只神秘的手拽走,不知去向,生死不明,老板肯定会害怕了,取消对金矿的垂涎不打算开采了。然后呢,侯平定就出手了,这就是他的盘算。”
陈容问:“你说侯平定出手了,他怎么出手?他去开采金矿了?”
“有可能开采金矿,但首先他想做的,肯定是弄走古墓里的那些宝物。”
大家一听,似乎觉得有一定道理。
姜疆问:“你刚刚说,侯平定向老板报告后,老板会放弃对金矿的开采?这个假设能成立吗?你怎么会知道那个老板会连金矿的开采计划都放下呢?这太不可能了吧?”
陈容讥笑顾慢慢,“慢慢是个伟大的编剧,她可以随心所欲地编排剧中的人物,让他们干什么就干什么。”
顾慢慢倒是愣了一下,有点迟疑地说:
“这是我的直觉,你们想啊,老板得知探矿的行动,被一座古墓给挡住了,古墓成了拦路虎了,他会不害怕吗?更何况老王突然失踪不见,不知生死,老板肯定是有头脑的,一定悟出这个矿是不好开了,还是省省吧,到别处发财去为好。”
“不可能,这种老板都是要钱不要命的主,都找准金矿了,怎么愿意放弃呢,简直是不可思议。那么大一座金矿,有着多巨的财源,老板拼死也不会放弃的。”
“那你们的意思,侯平定回去向老板报告后,他就辞职了,走了,然后老板继续派人去勘察,继续有关行动吗?”顾慢慢问。
陈容和姜疆都认为肯定是的。
顾慢慢说:“如果是这样,那侯平定这人,不是啥事都没有了吗?他就乖乖溜掉了?”
陈容又讥讽,“你是想让他倒点楣?可他走了,就不关他的事了,谁还能叫他倒得了楣。”
“我是认为,侯平定不会那么心甘情愿地退出,他一定接下去有行动的。”
“他还有什么行动?”
“就是对古墓之物,一定有觊觎的。”
“拜托,我认为接下来的事,是那个老板的事,侯平定肯定退场了。”
几个人都分成两派,各执一词。
小嫣说,钟哥你还是讲下去吧。
钟翼就继续往下讲——
刚才我为什么要向大家提这个问题呢,就是事情有几种走向,到底会往哪个方向发展呢?
你们中,有人怀疑老王有问题,也有人怀疑侯平定有嫌疑。
现在又加入了一个,老板。
有人认为接下来该那个老板登场了。
那么事实是怎样的呢?
说出来你们一定会觉得意外。
那个老板并没有登场,因为,他突然就死掉了。
怎么死掉的?是在一个夜里上吊在一棵树上。
他是自杀吗?还是被人害死的?
没有结论,因为没有人能找出确切的责任。
所以说,接下去会是老板登场的推测,是无法成立了。
那么是侯平定吗?
不是,侯平定回去,本想向老板汇报的,结果得知老板已经上吊,侯平定吓得头皮发麻,赶紧就逃走了。
至于他逃往何处,以后会怎样,这里就不提了。
那么,关于那边的金矿,那个井洞,还有洞下接通了的古墓,又会出现什么情况?
这个时候,有一些人登场了。
谁?
我只说一个人,你们就知道了。
这个人就是——
虎淮!
我这么一说,你们是不是很感意外?
的确很意外吧,虎淮出现了。
然而,你们是不是马上又联想到,虎淮带着村里那些人出现的?
没错,这些被赶走的村民们,又回来啦。
可是他们并不是因为想念老村才回来的,而是从一开始,这个事件就有他们的份。
金矿,古墓,早就在他们的掌握之中。
也就是说,村里早就知道这一带有金矿,并且村子中间那块平地下面,有古墓。
他们住在这里,一直守着这些秘密,尽量不让外人知道。
在他们心里金矿和古墓都属于村里的,不能让外人来染指。
而庄夫墨和打井队的人,是怎么回事呢?
庄夫墨是黑心人,而打井队则是跟村里人串通好的。
不是庄夫墨跟打井队沆瀣一气来骗村里人,相反,是村里人和打井队合演,吓走了庄夫墨。
而侯平定他们这些人又是怎么回事?
整个事件,只有一个局外人,就是侯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