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老王等人,是虎淮代表村里人先前邀请来勘察过的,大家的意见是一致的,这些宝藏放在地下,不属于哪些人,它们是公宝,任何人都无权私自侵占。
但村里出了奸细,把有矿的消息去透露给那个老板了,双方约定开采起来,这个奸细也分一股收益,到时也能发大财。
老板就让侯平定去物色一些专家,对矿脉进行详细勘探。
你们以为,老王真的莫名失踪了?那是老王他们演的一场戏,老王在跨出泥门洞时,就是被老金伸手拽出去的。
那么老王被拽出去后,又去了哪里?
奥妙就在洞口下那堆碎泥。
这堆碎泥就是洞壁塌下来形成洞门的那堆。
在侯平定和老王越过泥门洞进入古墓后,老金他们就将那堆碎泥挖开,并迅速往下挖了一个坑,再在几个筐里装上碎泥,另有一个大筐准备着。
当老王被拉过来后,又被按进坑里,老金他们将那个大筐迅速往他身上一扣,再将几筐子碎泥倒上去。
老王就蹲在坑里,身体被一个筐子罩住,上面堆着泥。
泥并没有完全将筐子全埋没,稍稍露出一点点角,是给坑里的老王提供空气的,为了让光线暗一些,老金他们吹灭了几支火把,只剩一支火把点着,由于角度所限,侯平定是看不出筐子所露的一点角的。
这一切是在快速间完成的。
老金他们其实是作了两套计划的,一套就是将老王“埋”起来,造成神秘失踪的样子,为的就是吓唬侯平定,让他知难而退,并且去说服老板不要开矿了。
但还有一套备用,就是如果他们的动作没有瞒过侯平定,“埋”老王的情节让侯平定察觉了,那么他们会采取果断措施,将侯平定搞掉。
那么侯平定呢,他发现了老王老金他们的秘密没有?
他其实是看出来了。
侯平定不是等闲之辈,马上就悟到,是这伙人在搞诡计。
霎时他意识到了,面前存在的巨大风险,这些人是早有所谋的。
如果他戳破他们的诡计,自己肯定会玩完,这些人会心狠手辣,对他下手。
他们会把他杀了,在洞里一埋,将古墓里的东西洗劫一空,然后去找老板,说侯平定瞒着他们,把墓中之宝洗劫后不知去向。
把一切推到侯平定头上。
老板再派人来查,查个屁呀,只看到空了墓,侯平定不见。
反正他侯平定白死还背个劫墓的锅。
好汉不吃眼前亏,侯平定假装不知他们耍诡计,跟他们嘴巴上纠结一番,顺从他们的意见,不干了,你们不干,我也不了,咱们去向老板辞职吧。
就这样,侯平定躲过一劫。
他并没有向老板揭发老王他们的阴谋,毕竟担心以后遭报复,所以以自己身体不好为由辞职后就远走高飞了。
那么你们要问了,老王老金这些人,跟村里人是否有啥关系呢?
其实是两股人,分属两个团队。
老王老金他们有个后台老板,公开身份是某军中的一位参谋长。
而虎淮他们呢,他们也有个后台老板,公开身份是一位司令。
显然,两家的后台老板,地位还是悬殊的,很快,当老王和老金他们准备前来攫取古墓中的宝藏时,遭受了一场袭击,还没进洞就被一阵乱枪给团灭。
接下去的事,大家都可能猜到了,虎淮他们进墓,将里面的宝物悉数搬出,运走了。
而村里人,则并没有回到这里来住,仍回到新址去。
旧址这地方,如今还剩下那口井洞。
只是井洞的上面,压上了一个东西。
一个巨大的磨盘。
所以,如果你有幸恰好撞进了这个地方,你会发现一个奇特的景观,村子中间的空地上,放着一个巨大的磨盘。
这种磨盘你在别的地方根本见不到的,因为磨什么的根本不需要用到这样巨型磨盘,这个磨盘底座的直径超过三米,因为井洞直径有一米多,需要这么大一个磨盘底才能盖得看不出。
好了,这就是我讲述的故事。
现在是真的讲完了。当然,你们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可以尽情地补充。
钟翼说到这里,又喝了大杯水。
听着的人一阵默然。
这次,连顾慢慢都没急于发言。
过了一会小嫣才问道:“大家有啥要补充的吗?”
姜疆问道:“钟哥,你后面提到的两个人,恐怕才是重点吧。一个参谋长,一个司令,对吧?”
钟翼半闭起眼睛,淡淡的说:“我已经说完了,你们知道吗,我能说完这个故事,有多累吗,接下来还是发挥你们自己的聪明头脑,去思考,寻找答案吧。”
“我已经想到答案了。”姜疆说。
“如果你想到了,也别说出来,听听大家是怎么想的。”钟翼说。
陈容说,“我也想到了。”
小嫣也说想到了。其他人都说想到了,只有郝允慧和顾慢慢说还在想。
顾慢慢又发挥她喜欢质疑的本性,质问道:“钟翼,有一点我想不通啊。”
“哪一条想不通?”钟翼懒洋洋地问。
“其他人刚才的讲述,都与魔道门有关的,可是你讲了半天,那些情节与魔道门一点关系都没有,咱们今天在这里集合,就是讨论这个话题的,而你是不是在故意浪费我们大家的时间?”
钟翼问大家,你们认为,我是在浪费你们的时间吗?
小嫣马上说,不是,我知道钟哥在讲什么,肯定跟魔道门有关的,决不会讲一堆无关的故事。
但郝允慧似乎有点没搞懂,支支吾吾说,她也没想通,钟翼讲的东西跟魔道门有啥关系,好像扯不上关系吧。
钟翼慨然说道:“能有人表示听懂了,想得通,能理解,说明我的讲述就是对的了。有人想不通,认为我是说了一通不着边际的东西,在胡编乱造,那是我没有最后说出那两个名称。”
“什么名称?”郝允慧问。
“这是两个团队的名称,一个叫魔门,一个叫道门。”
“魔门……道门?谁是魔门,谁是道门?”
“魔门就是那个参谋长的团队,道门就是那个司令的团队。”
“参谋长是哪一级的,司令又是哪一级的?”
钟翼摆了摆手,“这不需要说得那么明确了,我讲的这个故事,只不过是沧海一粟,但是,跟你们诸位所讲比起来,谁大谁小,大家应该有感悟了吧。”
郝允慧不由得频频点头,“我明白了,果然是钟翼呀,比我们说得远,说得透,你是从根上说起,而我们大家只是在说叶子,确实不能相比。”
小嫣说,“钟哥的意思,魔道门,其实是魔门和道门两家,对吧?”
钟翼两手用力拍了一下:
“对了,你们总算听出来我的意思了。你们口口声声在喊魔道门魔道门,但就是没搞清,魔道门的最早出典在哪里。我要说的就是对魔道门的发源进行一点起底。实则上,今天的人们讲起魔道门,很多都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们也这样吧,只知魔道门,却常常是一种混淆。”
郝允慧也惊了,“你的意思,魔道门的起始,是两个,一个魔门一个道门,然后就合并成了魔道门?”
钟翼苦笑笑,“你还是没听明白呀,所谓魔道门,就是两家,不存在什么魔道门,只有魔门和道门。”
“啊?”
大家都惊诧。
虽然小嫣表示听懂了,可是连她也没想到,魔道门并非一家。
“可是,钟哥,世面上流传的魔道门,就是指一家吧,没人说过两家呀。”小嫣说。
钟翼鼻子里哼了一声,“老实说,我以前也以为魔道门就是一个,但自从见过一个人后,才醒悟过来,魔道门是误叫,误认的,通常世面上叫的魔道门,只是指一家,而忽略了另一家。”
“你见到谁了?”郝允慧问。
钟翼摆了摆手,“暂时,你们就别打听了,我也要替这个人掩护的,目前还不宜直接向别人提到此人。”
“是这个人告诉你,魔门和道门是两家吗?”
“其实也不是此人直接向我作的解释,而是通过此人的一些言行,我推断出来的。”
一听钟翼是推断,有人似乎松了一口气,并且脸上都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
率先提出质疑的就是顾慢慢。
“原来你只是推断呀,并不是获得了实际的事实依据对吧,那你为什么会推断出魔道门是两家而不是一家呢。”
钟翼说:“你问得好,其实我在蹦出这个结论时,也是挺迟疑,不清楚这个推论能不能站住脚。不过,结合我这些天来的侦查行动,以及所遇所闻,我就形成了这个结论。”
“你认为魔门是那个参谋长创的,道门是司令创的,为什么一个用魔字,一个用道字哟?”
“所以这才是让人觉得奇妙的地方,中国有句老话,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在这里,魔和道是对手,要斗法的。”
“你是说,魔门和道门,原本是冤家死对头?”
“对,他们经常发生斗,也就是竞争。刚才我讲的,就是他们竞斗的一个例子。”
“他们为了金矿斗,还是为了墓中宝物斗呢?”
钟翼扬了扬手,“当然是为了墓中宝藏。”
顾慢慢皱皱眉头,“这我就想不通了,墓中的宝物能有多少,撑死才这么点,金矿才是大财吧,怎么他们不为了金矿而斗,只为了墓中的那点东西斗。”
钟翼笑了笑说:“一点不奇怪,开矿,其实是很难的,关键是太招摇,金矿一开,举世瞩目,很容易引来各地目光,这个时代,谁不想快速大发呢,打个比方,你当老板开了这个金矿,最初的时候,没有人来找你麻烦,等你把矿开起来,出产了,一切正常了,就有人来找了,而这种找可不是来跟客气谈买卖的,有可能是人家带着人马,带着枪炮来的。”
“哦,也是,开矿的动静太大,还不如把墓中那点宝物给攫了,动作小,来得实惠。”
“对,攫墓中宝物才是无本之利。”
“那也要经过竞斗的呀。”
“是的,但这种竞斗只限于两家之间,即使明刀明枪的干,规模也有限,有时甚至只搞些暗战,哪一方感到吃不住就退了,另一方兵不血刃就赢了。”
小嫣问道:“钟哥,你说魔门是一个参谋长创的,道门是一个司令创的,那么,这个司令,是不是指张大帅呀?”
钟翼含笑问:“为什么你想到那个司令是张大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