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觉得嫌疑人的动机是什么？”即使沈霁恒心中已经有了想法，他还是愿意听听其他几人的意见，尤其是最近慢慢变得愿意说出自己看法的洛问，这个智商150的天才黑客，总是能提出一些不同的想法。
“有这个癖好？”傅小青第一个提出了自己的想法，“难道这个嫌疑人是个想要变成女人的男人？现在别人身上做实验，等技术成熟了再在自己身上搞？顺便能把这种改造过后的人放出去，制造恐慌，一举两得。”
傅小青说得颇有道理，但是还没等沈霁恒提出傅小青的推测中与事实矛盾的点，在一旁默默涮着毛肚的洛问就率先开口了，“我觉得嫌疑人更像是在惩罚受害者。从最开始的要求受害者忏悔的行为，到后来给受害者改造了，肚子里放孩子。都挺像是想惩罚顾正平玩弄女生感情的这种行为。”
“我同意。”沈霁恒咽下嘴里的食物，火锅的汤底沸腾着，他为了让自己的声音更清晰稍稍提高了声调，“不仅如此，嫌疑人一定受过高等教育，不然是无法完成这种业内都没有先例的高难度手术的。”
“还有一个值得注意的地方，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
洛问突然提起的话头让在场的几个人都住了筷子。
“什么？”说话的是刚刚吃得最欢的陆泽，嘴里的东西还没嚼完，但是对于这个案子了解最少的他很好奇洛问说的这个点是什么。
“开车的那两个人不还说，我们曾经跟一个高层接触过？”
原话虽然不是这样，但是意思也差不多。这也提醒了沈霁恒，他有极大可能曾经看过S高层的脸。但这个人到底是谁呢？孙佳文？还是沈扶舟？还是跟他们仅仅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现在他还没什么头绪。
但是洛问这种主动发言的精神还是值得鼓励的，沈霁恒现在的心情就宛如一个看到一直有些内向的儿子突然主动说话一样，只能鼓励，不能打击。
他点点头，眼神中流露出鼓励成分居多的赞许，“这个点很关键。”随即他不着痕迹地岔开了话题，“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讨论下一步具体怎么行动 。 。 。 。 。 。”
一顿饭吃得是宾主尽欢。四个人除了向来克制的沈霁恒都不同程度地吃撑了。傅小青摸着撑的圆滚滚的肚子问道：“所以明晚就开始行动？”
“还有点太早。陆泽你什么时候有空？”
第一个吃到走不动路的陆泽躺在沙发上，这一顿饭花了他差不多八百大洋，这钱花的着实值，他现在感觉羊肉都顶到他嗓子眼了，现在他一动不敢动，只能默默躺着等胃慢慢蠕动先消化一波才能自由行动。
他撑得连张嘴都有些小心，用最小的口型回答道：“那个啥，如果最近还像前几天那么太平的话，我每天都有时间。”
“行，如果需要你，我随时让小青联系你。不耽误你正常上班，你也注意安全，点到为止，不要让自己陷入危险。”
陆泽听见沈霁恒对他的担忧，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好歹我也是从警校毕业的，放心放心。”
傅小青也一脸担忧地看着陆泽。虽然他法医专业知识的确过硬，但就是这个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实在让人不放心，虽然担心，但是嘴上还是不能放过他的，她直接开怼，“你天天泡解剖室，那些格斗技巧什么的早就忘了吧？”
“诶——”陆泽虽然用语气词表示了反驳，但是心里明白，傅小青说的挺对的，他的确很菜。
“回头我教你两招。”傅小青走过去拍了拍陆泽比她还鼓的肚子，差点给陆泽拍吐了。
“教我什么？你会格斗术？”陆泽咽了几口唾沫压制自己的“反刍现象”，傅小青教他，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没准他就能趁机展示自己的男性魅力，将傅小青一举拿下。
“会啊。沈霁恒按头我去学的。我老专家了，你信我。”傅小青冲陆泽自信满满地挑了挑眉。陆泽心里涌上一阵不详的预感。
“。 。 。 . . 。女子格斗术？”
“对啊。”
傅小青毫不心虚的回答让陆泽顿觉无语，但是自己选的女人，宠呗，还能离咋的。
一直没有参与话题的洛问正在默默地收拾着盘子，把空的包装盒分门别类的摞起来，塞进外卖的箱子里，动作行云流水，一看就是做惯了这样的工作。将一切看在眼里的沈霁恒不由得心中微微发酸。
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或许是因为自卑，或许是因为那是一段不堪提及的回忆，洛问始终不曾向他提起他的过去。但是从他粗糙的掌心，和一些不经意的动作，沈霁恒能看出，他过去一定吃了不少苦。
沈霁恒一言不发地上前和洛问一起收拾起桌上的垃圾。正在弯腰拔掉电磁炉电源的洛问直起身来，意外地看到沈霁恒收拾筷子的场面。沈霁恒的手指白皙而纤细，比起女孩子的纤纤玉指更加骨节分明，看在眼里赏心悦目，实在是不适合做这些工作。
他连忙将筷子从沈霁恒手里抢过来，动作甚至称得上急躁，“你别干了，去沙发上休息。”
他边说边看向沙发，陆泽正摊成一滩霸占了整个沙发。他尴尬地看向岛台，傅小青也整个趴在上面，宛如一具尸体。
沈霁恒自然也注意到洛问的目光所在，他唇角弯弯，语气甚至带上写调笑，听在洛问耳朵里却是说不出的温柔。
“我现在无处可去了，让我帮你吧。”
靠！他好温柔。时不时就冰山上线的沈霁恒都已经俘获了洛问的心。更不用说如此如沐春风的人。要不是洛问现在手上全是油，他真想来个西子捧心。
啊，今天也是更爱沈霁恒的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