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人生
欧贰2020-09-28 17:263,033

  第二天一早,傅小青悠悠地从梦境中醒来,身处于一片温暖的黑甜之中,傅小青只想愉快地再搂着自己的男朋友再睡个回笼觉。她刚想翻身,就觉得突然感觉不到自己的小拇指了。

  妈的,怎么回事?

  傅小青简直瞬间清醒。她咽了口唾沫,闭着眼又努力地感受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头,温暖的被褥此刻在她心目中瞬间变成了刑床。难道是荆乐善跑出来了?她把我抓走绑起来了?不会吧?不会吧?

  傅小青能感觉到自己的胳膊,能感觉到自己的小臂,但是传入神经仿佛就被卡在了那里,手指头乃至于手掌都没了知觉,就像是跟她的身体分离了一般,丝毫没给她传输哪怕一点点存在感。

  傅小青背上一冷,她刚从一个美梦中抽身的愉快也消失殆尽。忽然,她脑子里闪过一块记忆碎片。昨晚,她好像不止做了一个梦,前半夜,她记得她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梦里她是个只有十几岁的少女。

  在梦中,傅小青费力抬起仿佛被胶水粘住的眼皮,眼前的景象渐渐聚焦,但大脑仍旧处于停机当中,拒绝将一切逻辑化。她揉了揉自己发痛的额角。

  仿佛只是一瞬间,一个洞出现在她身下,她猛地坠落下去,只留下一串尖叫。坠落仿佛没有尽头,洞壁塑料气球般地质感传递出不真实感。终于,她落到地面,一个工厂模样的地方呈现在她眼前。

  灰蒙蒙的空间仿佛透不进一点阳光,高大的柱子将天花板撑到一个难以亲近的高度。耳边机械转动声与嘈杂的人声钻进傅小青的耳朵,她看到成排的流水线延伸向尽头,伸向“评委”眼前,流水线上的物品并不是待价而沽的商品,而是一个个与傅小青一样迷茫与害怕的少女。工厂上还在不断地出现洞口,将女孩们丢进原料池中,她抬起头,看着一个个黑洞洞的嘴巴张开又合上,仿佛吞吐着无尽的贪婪。

  传送带走得飞快,还没等她消化完眼前的景象,传送带就已经伸到了她的面前。

  “27号。”在被传送走之前,她听到有人对她说,像是对一只检疫合格的猪最后的告别。

  站在传送带上,她甚至不敢坐下,她看到其他女孩和她一样,眼神中充满着迷惑,战战兢兢地等待下一步宣判。

  “请表演一首歌。”传送带的尽头,评委带着猪头面具,面具做得很逼真,傅小青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啊,好。”她的声音细如蚊呐,在梦里,她记不起自己是南林市市局的特派警员,也想不起自己究竟是谁,仿佛她真的就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少女,只能任由旁人摆布。

  傅小青战战兢兢地唱了一首字母歌。一曲完毕,她听到她身旁的两个女孩,一个人得到了“请直行”的评价,而另外一个,傅小青听到评委对她说:“24号等一下,我一会跟你谈谈。”

  “27号等一下,我一会跟你谈谈。”她面前的评委开口,傅小青点了点头,走向左边的通道,左数第三个门上面写着“27号进入”,她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个血色的玻璃世界在她眼前展开。

  她被关在一个玻璃罩中,前面的罩子里关着刚刚被叫做“24号”的女孩子,一条玻璃通道延伸向黑暗,两侧天花板出排出两列流水线,上面挂着一条条肉条,傅小青干呕了一声,她的直觉告诉她,那些都是人肉。她透过玻璃通道向下看,错综复杂的轨道徐徐展开,每一条上面都有“评委”在进行着宣判,那些轨道层层叠叠,一直排列到傅小青看不到的地方。

  “快跳下去!”她听见有人喊。

  这时,她的玻璃罩的门突然和外层的玻璃门之间出现了一条一人大小的空隙,这是唯一一个能逃出玻璃罩的机会。但这条轨道离下面的轨道还有至少五六米的距离,如果没能成功落地,等待她的将是死路一条。没时间犹豫了,眼看着传送带就要进到黑暗之中,傅小青一咬牙,纵身一跃。

  上帝是眷顾她的,她顺利落到了轨道上,但与此同时,一个“评委”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她。傅小青浑身剧烈地疼痛着,眼前开始模糊,她看到那个“评委”走过来,但她仿佛已经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移交给疼痛,下一秒,她感受到自己被推了下去。

  在梦里,她再次费力抬起仿佛被胶水粘住的眼皮,眼前的景象渐渐聚焦,但大脑仍旧处于停机当中,拒绝将一切逻辑化。

  一切仿佛都是轮回。这个梦似乎在告诉她什么,又仿佛只是她最近过载的压力的一个缩影。突然完整浮现在她眼前的梦境将困意彻底从她的脑海中驱逐,她深吸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熟悉的天花板,上面还有她上次在床上开可乐时留下的印子——她就不应该接陆泽坏笑着递过来的可乐,可乐被陆泽摇晃了快一分钟,傅小青仅仅将拉环拉开了半边,就已经被喷得不省人事。

  她没被荆乐善抓走,她仍旧在自己的屋子里。这个事实多少让傅小青安心了些,随即另一个疑惑又浮上了她的心头——那为什么我的手会没有知觉?

  傅小青向身体右侧看去,她的男朋友陆泽正抱着自己的手睡得香甜,力气之大让傅小青觉得陆泽就是个狗熊,而自己是那个残忍被他掰断的“棒子”。傅小青没好气地踹了陆泽一脚,直接给陆泽从甜美梦乡中踹了出来。

  陆泽猛地惊醒,一看傅小青还在自己身边好好地躺着就又把自己的眼睛闭上,嘴里还嘟囔着:“怎么了?怎么了?宝宝?”

  傅小青听到陆泽下意识还在喊着她的名字,心里的气也消下去了大半。原本也是自己神经太过敏感才会以为自己被压麻的手是被人砍掉了,现在又踹陆泽来泄气,也实在是自己不讲道理。

  但是爷就要不讲道理!

  傅小青语气娇娇的,这副样子除了陆泽谁都没见过,“哼,你把我手都压麻了。”

  “错了错了。”陆泽盹还没醒,身体就已经下意识地先他一步行动了,他将傅小青揽到怀里,哄孩子一样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语调极尽温柔地哄着:“我错了错了。不应该压着宝宝的手,给宝宝手都压麻了。”

  陆泽闭着眼睛在被子里划拉傅小青的手,轻轻揉着,“揉揉就不麻了。不生气,不生气。”

  陆泽闭着眼睛的样子把傅小青逗得发笑。陆泽平时上班为了在傅小青面前展示出男人的帅气,都会在镜子面前鼓捣一个多小时的发型,现在顺毛的陆泽也实属不多见,显得乖乖的,就像是刚刚大学毕业的小男生,看得傅小青颧骨上天,简直母爱泛滥。

  她凑近自己男朋友的脸,轻轻吻了吻他的唇角。原本执着地闭着眼睛不想醒过来的人瞬间清醒过来,用那双总是充满宠溺的黑色瞳孔看着傅小青的脸,“你亲我,那我也要亲回来!”

  “不行不行!”傅小青赶紧掀开被子逃窜,“快起来刷牙洗脸,你想听沈霁恒的死亡敲门声吗?”

  可惜傅小青猜错了,今天的沈霁恒压根就没有“不识时务”地敲门催他们起床。他也在忙着跟洛问“打情骂俏”。傅小青跟陆泽在卫生间洗漱完一进客厅,就听见沈霁恒跟洛问打电话的声音。

  沈霁恒现在的声音听起来陌生得很,跟平日里说话的样子简直天差地别。如果说跟他们这些兄弟哥们说话,沈霁恒的声音就像是冬日里的一颗松柏,迎着风,淬着雪;跟洛问说话时那简直就像是地里突然冒出了个竹笋,那叫一个满怀柔情、“生机勃勃”。

  陆泽怕出去“冲撞”了沈霁恒,俩人没好果汁吃。可傅小青就喜欢干这种缺德事,大刀阔斧地走到沈霁恒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沈霁恒的声音明显变了个调,他一脸惊魂未定地转过头来,看着一脸坏笑的傅小青,跟电话那头的洛问只说了一句“小青他们起了,我们一会儿就出发,应该很快就能解决,这案子,快要破了。”

  “怎么就破了?”沈霁恒刚把电话挂掉,傅小青就问道,语气里满是疑惑不解。

  昨天还刚刚走到找陈贵这一步,怎么今天就说这案子要破了?

  沈霁恒很庆幸自己的话把刚刚那篇揭了过去,也没卖关子,就说道:“这也是我昨晚才想到的。既然这一切都是圣光会设计的,那他也必然知道这起案子的真凶是谁,对吗?”

  傅小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说道:“没错啊。但是这有什么用?我们就算找到了圣光会的那个高层,他也不可能告诉我们真凶是谁啊?你也不是不知道,圣光会里的可都是亡命之徒,威胁什么的对他们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也就是一些年轻点、没经验的还吃这一套。”

  “我们为什么要威胁他?我们要让他高兴,让他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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