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遇安忍不住挑了挑嘴角,然后缓慢的低下头来,就轻轻的吻在了洛意的嘴唇上。
周遇安的嘴唇柔软的不像话,带着一股蛊惑人心的温度,只是轻轻的碰在一起,就被完全的吸引住了,心里膨胀起一股贪恋的欲望,想要完完全全的占有这个人。
“我真是疯了……”
洛意忍不住自言自语一句,感觉自己的确是疯了,才会有这种感觉。
洛意伸手一挥,周遇安双手的束缚就开了,瞬间恢复了自由,“滋味确实不错。”说完就直接翻出去留个周遇安一个消失在深夜里的身影。
夜深人静时,洛意临窗而立,身上衣物已经血迹斑斑,一头长发随意散开,他渡着薄凉月光周身散发着难以忍受的孤寂和阴沉。
“事情处理好了?”
他的声音初初听上去,好似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声音,可仔细回味一下,又好似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
这话落下,身后出现几个黑衣人跪在地上,谁也不敢开口,互相看着对方不敢言语。
洛意不悦的抬头,但见天空中月光星辉若隐若现,声音越发阴冷,“看样子没有完成。”
“殿下,还没有找到周将军的把柄。”终于有人战战兢兢的开口了。
洛意桃花眸冷冽一扫,闪烁着嗜血的寒光,他好看的嘴唇扯出一抹诡异的弧度,“吾让你说话了吗?”
“殿,殿下!”开口的黑衣人顿时吓得全身打颤,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对洛意边磕头边求饶,“殿下,小的知道错了,殿下饶……”
命字还未出口,一道银光闪过,头颅落下,不可思议的看着跪在那里的无头尸体,头颅滚在地上,死不瞑目。
地上再次斑驳陆离一片血迹, 洛意冷哼了一声,一脚提起那头颅,随即脚尖一点,头颅便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直接袭向旁边一人怀里。
“滚!找不到就去制造,这些东西需要吾一点点教?”
“是!”剩余几个黑衣人连忙应下,生怕惹了洛意的不快,殿下情绪阴晴不定,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莫名其妙死在殿下的手上的人甚至比名正言顺被杀的人还要多出几倍。
待一切都回归平静,洛意倚靠在窗户上,伸出一根洁白的手指抚摸自己的唇。
“意,意,你的公子可不是你一个人的。呵,你可真是软弱。”
洛意淡漠着神情,双手半环,一只尚未被银色面具遮掩的眸,泼墨如海,发出淡淡的耀,仿若要将所有艳色都压下去,俊美的不可方物。
“洛,你收手吧。”
洛意的声音变得清亮,就像一个不知事的少年郎。
洛意身上说不清道不明的慵懒,随意扯下面具,慵慵懒懒的男低音响起来,沙哑低沉。
“你得不得的东西不代表吾得不到,你没有什么资格劝吾,别忘了你只是一个影子。”
天色将明,周遇安换好衣裳,坐在最暗处,慢条斯理地转着手中的茶杯,长袍半敞,指尖有一搭无一搭的敲在手中上好的青花瓷上,嘴角挂着狠辣的微笑。
周遇安想起了父亲好像就是后面被查出来通敌叛国,他现在必须先赶去边境。
“温秀!”周遇安狭长的凤眸深处涌出了一层层难掩的戾气,在黑夜中,如同极地寒冰一般,似乎隐隐散发着锋芒。
而听到喊声的温秀衣裙都未整理好,匆匆忙忙小跑过来,“公子,怎么了,可是身体又不舒服?”
“没,只是想先去边境,你收拾好东西,我要刻启程。”
温秀有些疑惑不解问:“公子不先禀告长公主吗?”
“不了,母亲知晓的。我只是有些担心父亲。”
温秀很快就收拾好东西,牵一匹马打算离府。
临出门前,温秀见风有些大,硬是给周遇安加上了一件黑色的披风,周遇安也没有拒绝,嘱咐她,“我不在的日子,你别呆在府里,去宫里面陪陪小太子,你就说是我说的就够了。”
“是。”
温秀很识趣地没有问公子为何不带上安玉,这些天她已经看出来公子对安玉好像有点深痛恶绝,作为公子的丫鬟她自然不会给公子找不开心。
风吹乱周遇安的头发,他骑着马消失在寂静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