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尔那边正在照顾圣玛教的长老,司瑶便蹲在女人面前,问道:“总算醒了。感觉如何,可是饿了?要吃些东西吗?”
女人虚弱的看了看司瑶,然后轻轻点头,眉目间有些宽慰,应当是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能够获救。
司瑶将他们带来的干粮用水泡软,然后让女人小口小口的吃下。
这时,秦夜也走了过来,沉声道:“她的情况怎么样?”
“还好,没有生什么病,就是东西吃的太少了,所以显得有些虚弱而已。”司瑶伸出手来轻轻的拍了拍女人的后背,以免她呛着。
“穆尔那边如何了?那个大长老应该也没事吧?”司瑶连忙问他。
秦夜点了点头,半蹲在司瑶身旁,看着她:“那个大长老没事儿,但短时间内是问不出什么来了,他整个人的精神都有些恍惚。”
司瑶闻言,微微一怔:精神恍惚?莫非这群沙匪还虐待他们了?
她慢慢的站起身来,朝着焦平和独狼的方向看了过去,便发现独狼正恶狠狠的瞪着自己面前的女子。
见司瑶看了过来,他冷笑一声,道:“丹泊人的叛徒,跟她为伍,你们迟早也会招来灾祸!”
秦夜冷笑一上,走上前去,一脚将独狼踹在地上。
他用力的踩着独狼的肩膀,垂眼看着他:“我们没对你动手,你便认为我们很仁慈了,恩?”
独狼本来想反抗,可是当他看到了秦夜冰冷的目光时,却浑身一抖,登时便说不出话来了。
他的目光太过可怕,就连旁边的焦平都被吓到了。
见这两个人安静下来之后,秦夜才回到司瑶旁边,那个女人也有了点儿力气,正在同她讨水喝。
“慢点喝,别呛着。”司瑶低声道:“我们还有很多水囊呢。”
女人痛饮几口之后,用衣袖粗暴的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声音有些嘶哑,但总算能说出话来了。
“谢谢你们救了我。”她沉声道。
“没事,你的孩子给了我们一个庇护之所,咱们也算两清了。”司瑶淡声道。
女人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她道:“是啊,饼饼一向都是很聪明的……”
将女人安抚好之后,司瑶便看向秦夜:“怎么处理那两个人?”
其他的沙匪已经被甲六和秦夜解决了,而如今,被他们绑起来的独狼和焦平也是任人鱼肉。
秦夜沉吟片刻,淡声道:“姑且先放着。等穆尔问出圣玛教祭坛的位置了,我们再做决策。”
“好。”
为了避免独狼和焦平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再搞出点儿什么事情来,司瑶略一思考,便取出了自己的断肠丸,给他们两人喂了下去。
独狼被迫眼下口中苦涩的药丸,他嘲讽到:“断肠丸?呵,傻子才会相信呢!”
旁边的焦平则默不作声,只是垂下眼来看着地板,司瑶也不打算理他。
她是一个有原则的人,如今焦平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碰到了她的底线。
即便他只是一个孩子。
面对司瑶的冷漠,焦平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而独狼的嘲讽则让司瑶露出一个笑容来,她慢慢蹲下身子,伸手轻轻的按压了一下独狼手腕上的脉搏。
只是轻轻的一下,可独狼脸色骤变,额头上起了一层的冷汗。
“疼不疼?”司瑶笑着问他。
独狼死死的盯着她,眼底里渐渐弥漫上一层不可置信。
“你、你个疯女人,竟然真的给我下了毒!”
“不过是断肠丸而已,反应干嘛这么激烈?”司瑶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从容道:“一个时辰之后我会给你们吃下解药,在此期间,你们若是不听话了,那么便等着穿肠烂肚吧。”
她冷淡的转身离开。
等她来到穆尔那边之后,便发现晴雨正在诊治照顾这位大长老。
这大长老约莫有四五十岁了,皮肤黝黑,看起来有气无力的。
晴雨医术高超,没过多久,大长老的脸色明显缓和了一些。
他咳嗽了几声,然后睁开眼睛,一眼就瞧见了穆尔。
“圣、咳咳咳!圣子!”大长老显得十分激动,他伸出手来紧紧的抓住了穆尔的衣衫,却因为虚弱而说不出一句话来。
穆尔平静的按住了大长老的肩膀,淡声道:“先歇着。”
大长老点了点头,然后从自己的腰间取出一块鎏金的牌子,正是圣玛教的圣物,鎏金佩!
甲六的眸色暗了一暗。
而穆尔则从容的将鎏金佩接了过来,同自己身上的那块拼在一起,组成了一个更大一些的鎏金佩。
“这便是圣玛教祭坛的钥匙了。”穆尔垂眼看了看手中的鎏金佩,声音有些低沉:“我们,已经快要接近祭坛了。”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司瑶吐出一口气来。
现在,就只等大长老清醒了。
约莫小半个时辰之后,大长老才有一次的睁开眼睛,他慢悠悠的从地上做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多谢你们,多谢你们。”他朝着众人行了礼,声音沙哑道:“圣子,您是来寻找圣玛教祭坛的吗?”
穆尔从容的点了点头,然后将自己手中的鎏金佩亮了出来:“莎莉已经被我绳之以法,从今往后,她那一脉势力,同我们圣玛教再无瓜葛。”
大长老满意的点了点头:“圣子,您一定会成为新的教主的。”
穆尔闻言,却并未显得十分开心,只是转过头去,看了一眼甲六的方向。
甲六站在司瑶的身后,面无表情,像是一个旁观者一般,默默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所以,现在你们圣玛教的祭坛在哪里?”司瑶几乎有些迫不及待了。
《神农药典》的下部近在咫尺,如若真的能治好秦夜的病……
大长老缓缓的点了点头:“算算时间,也是时候打开我教祭坛了。圣子,我先前已经命人测算过,两日之后,圣玛教的祭坛将会出现在在风蚀岩群中。”
风蚀岩群?这又是个什么地方?
司瑶紧紧皱眉,有些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在哪儿?远吗?”
大长老慢慢摇了摇头,“不远。你们过来的时候,应当已经见过贝都因人了吧?风蚀岩群,就在贝都因营地附近。”
等于说,他们现如今还要回去?
这倒也不是件难事儿,现如今所有人都休息的差不多了,司瑶等人便打算收拾收拾,一同离开这个丹泊殿。
司瑶刚打算转身去将唐饼饼的母亲拉起来,却发现女人正死死的盯着她腰间的东西,脸色十分难看。
本以为是在看那个镂空金球囊,可当女人的眼眶渐渐湿润起来的时候,司瑶才发现,她看着的,是自己腰间挂着的那块羊骨项链。
那是她丈夫的东西……
慢慢的将这条项链解开,还给了女人,司瑶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很轻柔:“哭出来吧。”
话音刚落,女人便握着手中的羊骨项链,然后将头埋在了司瑶的肩膀上。
呜咽声传了出来,感受到了肩膀处的湿润,司瑶轻轻的叹了口气。
女子也并非是那等伤春悲秋之人,短暂的痛苦过后,便也强撑着站了起来,同司瑶他们一起启程。
带着焦平和独狼,一行人顺利的离开了丹泊殿,走向外围城墙的时候,独狼却突然问道:“根本就没有什么宝物,对吗!”
司瑶脚步一顿,转头冷笑道:“有命拿宝物,不怕没命花?”
“跟你有什么关系!我问的是她!”独狼暴躁的瞪着唐饼饼的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