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凌辰心里一惊，但并没有直接开口问为什么，只是沉默了一会儿。
随即语气里充满了坚定，莫思郁似乎都能想象到他在电话那头点头的样子：“好。”
莫思郁心里松了一口气，转过头去，看窗外的夜景。
这个咖啡厅身处在高楼上，对于城市的所有景象几乎都能够一览无遗，她的眼睛被远处的那栋大楼所吸引。
虽然离得很远，但莫思郁还是能够很清楚得分辨。
因为太熟悉了，她今生都不能忘怀。那是莱兰。
似乎想到了什么，莫思郁的嘴角勾起了一个笑容，已经晚上出门太匆忙，她没来得及补妆，除了还有些眼影残留在眼皮上，她几乎是纯素颜的。
但粉嫩的嘴唇却跟上了唇蜜一模一样，又特别是在她勾起笑容的时候，实在能够算得上是直男杀手。
方曜见莫思郁这幅样子，以自己对她多年的了解，早就知道她此时强忍在心中的兴奋。
随即揶揄道：“怎么？现在当了董事长，开始放不开了？要是在以前，”
方曜抬着脑袋看天花板上的壁灯，一副回忆的样子，“你早就一蹦三尺高了。”
随即，有指了指墙上的壁灯，道，“就像那个灯那么高。”
莫思郁也被方曜的话逗笑了，这才显露出这几天来真正的开怀大笑，两人几乎攀谈了将近一晚。
从儿时讲到现在，从过去的懵懂到现在的无奈，似乎一晚上有说不完的话。
这个导致的根本结果就是第二天上班，两人都没起得来。
“邪，起床了吗？”盛凌辰在电话那头的语气有些焦急，他特意压低声音，似乎是害怕就站在他身旁的某个人听到似的。
莫思郁蓬头垢面，一脸歉意，立刻从床上起了身，语气里有说不尽的心虚：“马上就到马上”就到。”
盛凌辰似乎早就把莫思郁的套路拿捏得死死的，只是叹了口气，发出最后的通牒，像是在讨好的协商一样：“最迟十一点之前来公司，夏玲来了，我害怕……”
一听到那个女人的名字，莫思郁只觉得自己浑身顿时又警惕了起来，没任由盛凌辰把话说完，便反问道：“她怎么来了？”
似乎信号有些不好，过了半晌，盛凌辰才似慢半拍似的，回答道：“她代表夏氏集团过来考察，现在就在我旁边，你先过来。”
随即，立刻就是忙音出现在了莫思郁耳边，她朱唇轻启，想要问的话还在嘴巴，盛凌辰却根本没有给她机会说出来。
几乎是十一点准点，莫思郁踏进了办公大楼里。
今天她穿了一件正红色的裙子，颇有些正宫娘娘的意思，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今天早晨在起床时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居然穿了身这个来。
“莫总，你来得真早啊。”见到远处踩着高跟鞋款款走来的女人，夏珠转过头去，脸上的表情变化得极其微妙，只是还保持着往日的一贯作风，一开口便是满满的一股酸涩味。
莫思郁点了点头，对于她的挑衅毫不在意，只是歉意地微微弓了弓身子，连鞠躬都算不上：“不好意思，昨晚处理文件处理得太晚了，今天一时半会儿没起得来。”
说这句话时莫思郁的心里有些发虚，昨晚自己分明是在和某人谈天说地。
但表面还是镇定得很，看起来没有一丝破绽。
夏珠自然不会因为这件事情怪罪她，只是明里暗里嘲讽她喜欢偷懒：“没事，莫总，毕竟您已经坐到这个位置了，想来晚些也是应该的，哪像我们，”
一边说着，她一边转过头去看了看跟在她身后的一堆人，似乎是想找到接应她的人让她更有底气一样，“每天都兢兢业业的上班……”
莫思郁微笑地表情都有些僵了，不再理会夏珠，只是走到一群人前头，道：“大家都随我来参观参观吧。”
参观的一路上，夏珠要么嫌弃这个产品包装难看，要么嫌弃那个产品成分不够完美，总而言之，似乎是在指桑骂槐一般，把莱兰的产品几乎骂了个遍。
不过莫思郁倒是丝毫不在乎，只是站在一旁微笑着听她吹嘘自己的能力，听到批评着莱兰的产品。
只不过可怜盛凌辰，一脸黑线地跟着大队走，夏玲三番五次想要和他搭话，可他偏偏是一句话也不跟夏玲说，倒是惹得她挑剔产品地眼光更加挑剔，只有十个缺点也能说成一百个。
过了大半个下午，夏玲大概总算觉得累了，嘴角挂着满意地微笑，摆摆手，打了个哈欠，道：“好了，今天陪着我逛了这么久，诸位也都辛苦了，这个合作我很重视，希望大家要严格监督，我就先回家了。”
随即，挑了挑眉，又转头看向一旁如释重负的莫思郁，道，“莫小姐，能送送我吗？”
本来一张放松的脸又立刻紧绷上了官方式的微笑，点了点头，道：“当然可以。”
随即，便听到一双清脆的高跟鞋敲在冰凉的地板上发出的声音，她走到了夏珠旁边，尽量不看她的脸，只是用手往前方做了个“请”字，让夏珠出门。
夏珠没有察觉到莫思郁不敢看她脸的异样，只是对于她这样毕恭毕敬地态度颇为满意，点点头，缓步往前走，似乎正把自己想象成迪士尼中高贵的公主一般。
走出转门，前方一个黑色的身影正站在大门口处，似乎有些无聊地伸出手臂，看了看手上表盘上的时间。
“阿靳！”夏珠满脸惊喜地样子，厚厚的粉底都因为她笑起时的皱纹而卡在了一起。
莫思郁心里一惊，抬起头去看那只飘摇的旌旗。
旌旗似乎不愿意见到她，一看到夏珠旁边还站了个肤色白皙纤细长腿的女人，便立刻阴沉了脸色，转过了身，背对着两人。
夏珠旁若无人，立刻飞快地跑过去扑进了傅靳怀里。
莫思郁心里一阵酸涩感袭来，正在苦笑着打算回办公室，旁边助理已经无声站在了她身后低声道。
“莫总，产品线出了问题，样品少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