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逸风越说越带劲,似乎要将心中压抑的那团火全部发泄出来。
“现在怎么着了,人家不……”
“够了!”
韩逸辰怒喝道,浑身的冷气爆发。
他紧攥着玻璃杯,视线落在发火的韩逸风身上,“说够了没有?韩逸风,你今天来到底想做什么?”
“来发泄一心中的怒火?”
“若真是这样,你直接走,不用回老宅了。”
一番怒喝,客厅内鸦雀无声。
两个加起来快一百五十的老人脸上微赫,羞愧的低头。
让小辈因为他们做的龌龊事吵起来,那真是面上无光啊。
“回来,给我坐下。”韩逸辰又是一声吼。
闻言,韩逸风乖乖的坐到韩逸辰的身边,低头不再言语。
韩嘉彦苦涩的望着韩逸风,“当年确实是我们做错了,你们可千万不要学我们。”
“现在说这些事情已经无事于补,还是想一下该解决。”
韩逸辰瞥了众人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
韩逸风听着三个人的分析,气恼的用抱枕蒙住脸,像极了闹脾气的孩子。
他也不知为何,来之前都已经对自己做好心理暗示了,可是看见两个人的时候,那种无法言说的怒火就直冲冲的上来。
三人探讨了许久,却无一个合适的方案。
突然,沉默许久的韩逸风将抱枕拿开,“邀请施耐德去订婚仪式上吧。”
去那里,韩老爷子和韩嘉彦都在,见见真人总比见照片强多了。
他激愤的心也平静下来,但……
事情商量结束,韩逸风便被韩逸辰拽到了院子中。
接近正午的阳光毒辣辣的,照在人身上格外的刺痛。
韩逸风别过脑袋,望着被晒蔫吧的花朵,沉默不语。
“韩逸风,说说今天是怎么回事吧?”韩逸辰将他的脑袋扳过来,冷然道。
“我不知道,心里就是憋着一股气,必须得发泄出来。”
“那好,我帮你发泄一下。”韩逸辰脸上的冷意骤起,他也憋着一肚子的火不知道往什么地方撒呢。
冷不丁的,韩逸辰便一拳捶在了韩逸风的脸上。
“哥,别打脸了,过几天我还要举行订婚仪式呢。”
韩逸风的哀嚎声顿时遍起。
“你还手。”韩逸辰冷冷的说着,手上的动作也一下比一下重起来。
就这样,两个人你一拳我一拳的在院子中打了起来。
韩老爷子和韩嘉彦站在门口处张望着,“他们心里的那团还没有下去啊。”
“都怪我们。”韩嘉彦轻声叹气。
做过的坏事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
月亮湾。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到时候邀请施耐德参加韩逸风的定婚姻。”
韩逸辰轻抿茶杯,将白天发生的事情一字不漏的讲给了阮棠。
“瞧把你能耐的,看看你嘴角的伤痕。”
阮棠没好气的说着,嘴角青了一块,身上说不定还有什么青紫块。
韩逸辰嘿嘿一笑,瞬间怂了。
“爹地,你这样可不行。”小包子在旁边笑呵呵的煽风点火。
“嗯~”阮棠缓缓抬头,威胁的看着小包子。
小包子怏怏的收回幸灾乐祸的笑容,低头撸着元宝。
“对了,糖糖,邀请施耐德参加订婚宴的事情你别提,让小宝去和他提。”韩逸辰搂住阮棠,忽然插嘴。
“我?”小包子惊诧的指着自己。
昨天还说不让自己参合呢,今天就让自己去和施耐德提。
阮棠若有所思的点头,她去找施耐德说这件事情确实不合适。
反观小宝和吴优在一起,可以顺便邀请施耐德过去。
小包子也想到了这茬,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他也想看看施耐德的真实面目是什么。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阮棠特地将小包子带到了阮氏。
“小宝,又来找优优了。”
小包子在实验室的门口鬼鬼祟祟的,不一会儿就被杜子腾给看见了。
看着杜子腾戏谑的脸庞,小包子讪讪的摸着脑袋。
“哟,还不好意思了。”杜子腾拉着小包子往里面走去,“不过,今天还真不凑巧,施耐德没有将优优带过来。”
小包子的脸瞬间就耷拉下来了。
他往里面探望着,果真没有吴优的身影。
“谢谢肚子疼哥哥。”小包子特意咬重了‘杜子腾’三字。
说完,小包子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蹑手蹑脚的走到施耐德的身边。
闪闪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施耐德一举一动。
十分钟后,施耐德放下手中的东西,语气不善,“你有什么事情?”
“叔叔,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个问题会对优优造成那么大的伤害。”
小包子内疚的耷拉着脑袋,声音也嗡嗡的。
施耐德斜视着小包子,讥讽道:“你也知道啊?以后你别再和优优玩了,你们两个人不适合在一起玩。”
“别介啊,叔叔,我以后不会再和优优提不该提的问题了。”
小包子慌张的拽着施耐德的裤腿,双眼泪汪汪的。
下一秒,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叔叔,优优是我的第一个朋友,我可以帮你治好优优的自闭症。”
小包子吧嗒吧嗒的说着,中间一口气都不换。
施耐德幽幽的盯着小包子,久久才蹲下身子,“这可是你说的。”
他为了治疗吴优花费了许多的心思,如果小包子真的能将吴优给治好,那他可以考虑不对小包子动手。
“我可以的。”
小包子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还挂着泪水的小脸上扬起了笑容。
他绝对是可以的,毕竟一个月内,优优就变得话多起来。
走到门口的时候,小包子又突然返回来,“叔叔,下周一,我小叔和小婶婶订婚,我能邀请您和优优一起过去吗?”
小包子仰着脑袋,双眸中充斥着诚恳和天真。
施耐德手中的动作一顿,“我问一下优优。”
他侧目望着小包子一蹦一跳的离去,目光瞬时变得阴恻恻。
这可是你们自己找我去的。
订婚宴那么喜庆的事情怎么少得了彩头。
在其他人的视线看过来的时候,施耐德立马低头,掩饰着眼底的阴狠。
韩家人这么多天的心惊胆战,现在也该放一响炮了。